出要见幽州牧本人。
贾诩瞒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即将翻船,被眼前对州牧虎视眈眈的人生吞活剥!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贾诩又一次被荀攸堵在衙门口的时候,传达信令的使者终于赶到了。
“奉幽州牧之命传达给军师指令,请军师即刻出兵支援公孙瓒,想法子将公孙瓒招回。”
荀攸见状疑惑问道:“难怪我多次寻贾军师你都顾左右而言他,原来是幽州牧不在此,你可知她去了哪里?”
贾诩拿过那信,展开阅览,信中恣意的语言令他眉眼一松。
还好,不是其他人假冒的,这真是貂蝉所写。
至于信上质问他为何会害她白得官职一事,还有威胁要恁死他的气话,贾诩全然没放在心上。
貂蝉心性善良,外刚内柔,她从未对贾诩动过粗,只要她不是真的再不回幽州,一切都好商量。
贾诩对荀攸道:“幽州牧去了青州。”
荀攸若有所思,忽而惊道:“她难道想要趁着公孙瓒远在冀州,将他在青州培养出来的人脉都收拾了?”
贾诩淡淡道:“或许如此吧?荀先生不妨再等候一阵子,待州牧归来,定会亲自来请你。”
荀攸想了想,摇头谢过贾诩好意:“我打算去青州找她。”
贾诩不赞同道:“此去青州,将绕路章武渤海一带,路途遥远且有黄巾余孽流窜肆虐,路上危机重重。”
“章五、渤海已是落入幽州牧之手,有何不可去?公孙瓒还未回来,只需贾军师为我准备路引,我也有些许武艺傍身,安全到青州是不难的。”
“青州黄巾余孽更多!”贾诩高声问道:“你可想好了?”
“是,我想好了,”荀攸坚定道:“我有预感,若我此时不去,或许会错过许多。”
贾诩脸色复杂,他轻叹道:“我知道你的决心了,你,哎......幽州牧现在在济南,将往齐而去。”
荀攸喜道:“多谢告知。”
贾诩道:“若你见到幽州牧,且帮我带句话。”
荀攸问道:“什么话?”
“问问她,几时回来吧!”贾诩幽幽说道:“我可没法子阻止公孙瓒掌握幽州大权,刘州牧的临终之言,也不知能让那些将领们乖顺到几时。”
荀攸正色道:“军师放心,我必将话带到。”
貂蝉整顿完济南城,将城交给了田楷,自己则带着大军一路又往齐而去。
十天,他们拿下济南城的速度比预想中快了不少,可后方齐却已几乎沦陷在敌军之手,守城之军伤死大半。
貂蝉招来刘备,对他嘱咐道:“等关押袁术的军队离开济南城,你立即整顿轻骑兵,轻辎重急赶路,自济南城往齐支援。”
刘备心焦,担忧齐的安危,闻言大喜过望,谢过貂蝉后忙叫上两位义弟往齐支援而去。
赵云摸着花斑虎头,问貂蝉道:“你准备好了吗?去面对青州最混乱的地方。”
貂蝉点头,袖中乌黑的小箱子滑落,她一把握紧了它,认真说道:“我准备好了。”
纵使乱成地狱景象,我也要将它重新拉回凡间!
待刘备赶到齐的屯兵之处,入眼只见绵延千里的军田被毁去了大半,浓烟滚滚,土地毁坏、焦土散发着恶臭的气息。
驻守于寨中的兵将死守阵地,伤亡几乎要将地面都染成了一层血色,刘备怔怔地望着这番景象,悲痛道:“前几年百姓们积累下来的生存根基,全都毁了啊!”
黄巾军在山中按营扎寨,大批农民军拿着锄头、刀子冲杀而来,杀红了眼,四肢横飞也要不顾一切都冲杀,为的是生存,为的是抢掠。
“守城大将田楷与刘备都不在,各部将随我冲啊!——”
为首的黄巾军将领手拿大刀,厮杀劈砍之间带走人命无数,血染战袍、飞溅于脸颊,他狠戾而野蛮,冲杀在最前面,以悍勇无畏壮大士气,为手下兵卒冲出一片厮杀之路。
将领望着屯兵之所建筑的城墙,想象着其中粮谷满仓的画面,他高声呼喊:“田楷走时并未带走多少车粮食,兄弟们,攻下营寨,今晚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无数人应和着他的话语,饥饿的腹部都仿佛因此而不再叫唤,亢奋中,无力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潜能,那一往无前想要吃个饱餐一顿的信念促使他们麻木地劈砍敌人,像是最古老野蛮的部族,丧失了人性,遗留下来的只剩下本能与野性!
守城军士气大败,营寨大门摇摇欲坠,寨墙上挂满了无数的敌人,其下尸骨累累,血色蔓延,这是多少人的生命在此垫出的登寨之路。
黄巾余孽聚集三十万兵众于此攻城,另一边的北海自顾不暇,唯有紧闭城门。
齐屯兵之处的守将高举只剩下一只的胳膊,帅旗哗哗作响,嘶声力竭地高喝:“全军随我死守寨门!想想背后,你们的妻儿父母都在城中啊!如何能退缩,你们胆怯了一瞬,你们全家都会被贼寇屠杀殆尽!——守住啊!——”
箭矢破空而来,直入守将胸膛,他维持着高举的姿势,瞳孔瞪大猛缩,只见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有千军万马蹦腾而来,其上隐约可见熟悉的帅旗。
刘字旗青字旗招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