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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秃黄油(2 / 6)

这吴建业之所以要给自己买雪花膏,不过就是担心她发现了他和钱红梅之间的奸情,怕自己把这事给宣扬出去,所以想用一瓶雪花膏,来堵住姜甜枣的嘴。

姜甜枣缓缓地眨动了下浓密的睫毛,微笑道:“不用了,孙姐夫,我要的话,会自己买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脸皮薄,不是我的东西,我向来都不惦记。”

闻言,钱红梅顿时面色微白,她当然听了出来,姜甜枣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这明里暗里的,就是在骂她,脸皮厚,惦记孙七巧的丈夫。

钱红梅向来是不肯吃亏的,此时,她勾起一边的嘴角,笑容里带着深深的讽刺:“甜枣,你就拿着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呀。你看你,嫁给了高宇杰这种脑袋糊涂的人,多让人心疼啊。这要是我呀,早就一头撞死了。可你呢,每天还笑嘻嘻的,可真坚强,太让人佩服了。”

钱红梅的这番话,就是实打实的棉花里藏针。

但姜甜枣的面色是一点都没变,她不急不缓地回敬道:“宇杰虽然脑子糊涂,可是一颗心却干净得很。所以啊,我每天都是笑嘻嘻的,就因为这日子过得透净。我这个人呢,不求别的,就求个干净。这要是活得不干净,脏的臭的都去搅一搅,那才应该一头撞死呢。孙姐夫,红梅姐,你们说是吧?”

姜甜枣身量纤细,肤色柔白,眉眼弯弯,看着和气又柔顺。可说出这些话时,嘴里却像是含着刀子,一刀刀地刺着吴建业和孙红梅的心。

吴建业当然听出来了,这就是在骂他脏呢。

这人呢,生来就是欺软怕硬。吴建业和钱红梅见姜甜枣油盐不进,口舌又这么厉害,当即不敢再跟她硬怼,只得闭上了嘴。

姜甜枣也懒得再理会这一对“脏的臭的”,她看向孙七巧,这时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件竹青色的新衣裳,那花样和平常生产大队其他人穿的不一样,特别新颖,便开口问道:“孙姐姐,你这衣裳是新做的吗?花样可真好看呢。”

孙七巧颔首,声音温柔:“是啊,你也知道,我爹娘都是裁缝,就算是嫁人之后,每年也都会给我做一件新衣裳。这不,我娘等秋收结束后,就赶紧给我缝制了一件,托人从浅水生产大队里给我捎了过来。”

姜甜枣知道,孙七巧特别勤俭持家,每年除了她娘家给她制作的新衣之外,再不会添置其他的新衣。

姜甜枣清楚记得,梦里上辈子,孙七巧投河时穿的新衣是水蓝色的。可今年孙七巧唯一一件新衣却是竹青色的。这说明,孙七巧应该不是今年投的河。

意识到这一点,姜甜枣心里放松了下来。

姜甜枣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孙七巧之所以投河,肯定是和吴建业与钱红梅的苟且有关。

姜甜枣之后也稍稍提醒了孙七巧几次,可孙七巧都没有醒悟过来。

按照孙七巧的性格,如果姜甜枣把这事全盘说了出来,她很可能会崩溃。所以姜甜枣决定先按兵不动,等过段时间亲自去矿场,抓住那两个人勾搭的证据,再慢慢开导孙七巧,阻止她做那种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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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秋风一起,天就渐渐凉了,这要是再不赶制棉衣棉被,家里两个孩子可就得冻着了。

姜甜枣在白天的劳动之后,晚上回到家,还在煤油灯下帮生产队的一些小媳妇做一些针线活,想以此换取布料和棉花,自己做棉衣棉被。

姜甜枣的针线活在南水生产大队里,算是顶尖,大家都乐于让她帮忙,所以每天晚上,她都会做针线活到半夜。

这几天下来之后,姜甜枣的眼下隐隐有了黑眼圈,明显的睡眠不足。

可姜甜枣没有料到的是,他们家里不仅是自己一个人睡眠不足,高芸芸和高建设同样没有睡够。

这天,姜甜枣拿着家里的麦子,去村西的石磨上磨小麦面。在路上时,她恰好就遇见了学校里的于老师。

于老师四十来岁,短头发,戴着眼镜,工作格外认真负责。因为南水生产大队里老师不多,所以于老师同时担任高芸芸和高建设的语文和数学老师。

此时看见姜甜枣,于老师连忙皱起了眉头,说道:“甜枣啊,你们家高芸芸和高建设是怎么回事呢?这几天,每天上课都趴着睡觉,叫他们起来回答问题,一问三不知,成绩下降不少呢。”

虽说那个时候,生产大队的人都是在田地里刨食,不太重视孩子的学习。可高建设和高圆圆平时都是班上的尖子生,学习特别认真,也深得老师的喜欢,因此于老师对他们格外关注。在发现他们的异常之后,就赶紧着跑过来跟姜甜枣说了。

姜甜枣听完之后,心里不免觉得疑惑,回去细细打量,这才发现这两个孩子确实看着非常疲倦,吃饭时眼睛都有气无力地支着。

姜甜枣不禁好奇:“你们怎么这么累呢?身体不舒服吗?”

高芸芸不善于撒谎,面对着姜甜枣的质问,只是低垂下了眼睛,不敢看她。

但高建设则是挺直了小胸膛,做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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