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矿王杜九言的公子杜普,拿出他家在席良山的一处铁矿,年出矿百万斤,作价也是五十亿。
还有茶王公子柳松押上的万亩茶山。
只是最后一人,郎眉星目,身魁体长,器宇轩昂,沉思了片刻,取出一块白玉腰牌,缓缓道:“这是父王于我弱冠时所赠,曾随本将征西蛮时救过本将一命,这个,你们看着估价吧。”
钱多乐立刻起身道:“无价!此乃贤王所赠,又救过策都统的命,且不说玉质万中无一,雕者神功巧匠,单凭它所经之人,就堪称无价,若策都统不嫌,小多乐愿以五十亿购得。”
那人竟然是贤王的二王子,玄策,左后卫突击营都统!
他拿出来的白玉牌八贤王亲赠,就这个名头,说它值五十亿,倒也说得过去。
前面陈樵和包易娘让原林退避,不是因为别人,就是人群中坐着的这位小王子,这在楚州王廷,哪怕你富甲天下,敢惹州王之子?不想活了!
钱多乐这边彩头亮明了,接下来就该商子悠他们了。
商子悠以一个郡十个府的粮仓为底注。
包易娘等通知了身边的人,纷纷得到回复,包家三条最繁华的航道行运权,当年就以五十亿拍来的。
庄不凡则把他们家红山郡最大的绸染坊和半城绸庄拿出来押了。
陈樵押了他们家在天茫山的白玉坑,天茫山白玉,大窊三大名玉之一。
原本商子悠他们没考虑原林的,虽然知道他抄土匪窝发了横财,但五十亿的彩头,可不是抄几个土匪窝就能抄出来的。
比起百年世家,一国富豪,还是不够看的。
但这种好事,原林怎会错过,于是他也站了出来。
“这位是?”钱多乐还真看不认识,能和商子悠他们混一块,照理说不该这么脸生吧。
玄策在一旁笑道:“罗一刀,你怎么掺混到商子悠他们圈里去了?他们居然肯带你玩?”
原林抱拳道:“二殿下,末将与商兄在王宫东湖亭一见如故,承蒙不嫌弃,所以走得近些。”
玄策道:“这局,你也要玩?”他知道这人别看这两个月像个甩手掌柜,但其实很得父王器重,就连一
。项眼高于顶的外公也对他有称赞。
决不能只看表象,外公曾提醒过自己,有机会要好好接触一下,谁知道还没找到机会,发现对方居然混在另一个圈子里面了。
今天钱多乐可是找了好些关系,花了不少心思,才请到自己来撑腰,这时候如果一来就反水,跑去和罗一刀拉近关系,钱小公子须不好看。
这些大商贾,父王也是同样看重的,所以自己最好是两边都不得罪。
原林道:“难得如此盛宴,可能一生就这一次,若是错过了,岂不可惜。”
“那你……”玄策的意思也很明确,你有五十亿?然后玄策简单跟钱多乐说了一下原林的来历。
钱多乐满脸好奇:“哦?你就是那个五千打败三万贼匪,在猪县城门一刀斩杀曹刚的罗一刀?”
“呃,钱公子,本都统名为罗伟。”
玄策又说了一下原林怎么在王廷一刀斩杀了龚冥,然后得了一刀罗,后来一刀罗就渐渐叫成了罗一刀。
钱多乐只听了两三句,就立刻断定,这罗一刀是个一言不合就敢直接暴起杀人的狠人,这种莽夫不可言语讥讽,否则他发起狂来,那自己金贵的身子可就危险了。
“我们这里给出的彩头是五十亿,你确定,你要和商子悠他们一起玩?”
原林笑道:“产业呢,我孤身一人,是没什么产业了,不过一路行来,遭遇颇多土匪,一怒之下,反攻匪寨,倒是查抄了不少金银和古物,我这里有一份大窊钱庄和牧也钱庄金眼掌柜联合开出的估票,你过过目。”
原林拿出一张估票,这东西和当票很像,就是我有些货物,请最大的钱庄专家给估个价,看值多少钱,然后给个约定好的本息利率,折算价格,我需要用钱的时候,就用估票和货物入库抵押贷款。
相当于是贷款前的一张凭证,表示自己手里有价值多少钱的货物。
钱多乐拿过估票一看,自家的花押秘押他自然知道,估票是真的,再看数额,有点意思,看不出这个大头兵抄土匪窝还抄出这么多有价值的东西来。
不过上面的估价也就20亿不到,抵押打折不足十亿,比起
。五十亿彩头还差得远。
“票是没问题,但是这上面……”
“估票是什么东西,想必钱少比我更懂,这批货物按估票算,自然是不值的,但若我将它们放到大荣利拍卖,钱少觉得又价值几何?”
所以原林手里的那些古玩字画,这是波动很大的一笔资产,若在当铺抵押,十亿不到,若上拍卖行,那翻个三五倍,甚至十来倍,也很正常,就看你怎么看了。
所谓古董,奇玩,石玉无价,就看你有多喜欢。
钱多乐看了看估票上列出来的器物,有一些哪怕是天下首富公子也颇为意动,若能收下自然不错,只是若这些东西就给他上桌的机会,似乎又有些不甘。
这时候商子悠道:“罗兄,有这般好东西,为何不早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