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馒头坟和漫山遍野的符纸,心头先怯了一半,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公子衣襟。
“怕什么!”原林将蒙岳的手挡开:“不做亏心事,不怕怨魂。”
“可是,人无害鬼意,鬼有吃人心啊!”蒙岳不知哪儿听来的,颤颤的说着。
前方带路的婶婶,微微一颤,差点崴脚,原林赶紧一个搀扶:“婶婶没事吧?”
“没事没事,昨晚想到你那苦命的叔叔,没有睡好。唉,若你早两年来,可能就不会横死了。”
没睡好是真的,但有没有想苦命叔叔就不好说了。
来到一处三角土堆上,连金盼停下脚步:“就,就在这儿了。”cascoo.net
“哦?”原林看了看周围的土,反问:“婶婶确定是这里?”
连金盼眼神乱转:“怎?怎的不对?”
原林蹲下捻土道:“这是新土,翻起来不到半年,莫不是有人开了叔叔的坟?”
“啊?啊……”连金盼支支吾吾道:“可能,可能是认错了,我记得就是这一片的。”说着,站起来,茫然四顾。
“婶婶竟不知叔叔的坟茔?难不成,婶婶并未来祭拜过叔叔?”
连金盼羞愧跺脚:“那个短命鬼,成天不是吃喝就是赌,输了累了就拿奴家出气,他走了之后,我还要苦守寒窑,你说,我为何要来拜祭他!”
这倒也合理,原林作揖道歉:“叔叔无德,苦了婶婶了。”
连金盼抹泪,我见犹怜:“这些日子,我生也不是,死也不是,成天寻摸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这命苦的人哟。”
“婶婶切莫伤心,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还请婶婶仔细找找,我叔叔是哪一关坟。”
连金盼俏生生的立着,蹙眉耷眼的一脸哀婉,左右一顾盼,山风乱舞,吹得一地黄纸翻飞。
凉意,就渐渐浸染了蒙岳的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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