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菜地里,阮欢欢就欢喜得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们的菜不仅没有被霜冻死,而且还长得飞快!
那些豌豆也已经爬藤了,白菜卷心菜油菜什么的也都已经长出了一截。到了姐姐洒种子的那块地,也能看到一小片绿意点点,种子都冒芽了。
“难道是周来娣家这片地特别肥沃?”
有老农从他们家这片菜地经过,也忍不住在田垠上蹲了下来看着这些菜,觉得十分意外。
他们也都知道这片地是怎么回事了,周来娣家抵给了阮家的,村子里这两天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也有不少人在幸灾乐祸嘲笑周来娣家的。
周来娣更是因为这件事情被她男人打得鼻青脸肿,听说周三丫的伤就是随便找个赤脚大夫看看,大家都说那赤脚大夫不行,但是周来娣家的根本理会,因为那个赤脚大夫诊金便宜啊。
也不知道周三丫头到时候的脚会不会治得不好。
“不知道。”阮欢欢说道,地里还长了些小野草,她也闲不住,立即就开始拔起草来了。
“你们这菜种得好,周来娣家的到时候会不会来闹着把地要回去?”一个妇人也挑着粪过来,她是要去地里施肥的。看到老农蹲在这里和阮家小丫头在说话,她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地都是我们家的了,他们怎么还能要回去?想得美!”
阮欢欢虽然嘟着嘴说了这么一句,但还是忍不住开始担心了起来。周来娣家的该不会到时候真的要来闹吧?
姐姐说,他们是没有办法把地要回去的了。可万一他们来偷地里的菜呢?不行,这些菜长得这么好,不能让人偷了!
阮欢欢哼了一声,她要去砍竹子,把这一片地都围起来!
阮娇烟听到了她的这个打算忍不住笑了。
“两分地,你得砍多少竹子才能把整块地给围起来?而且,如果真的想要偷菜,只是用竹子围起来,人家还是偷得到的,不用费那个功夫了。”
“那万一——”
“别担心,周来娣家要是真的敢到我们地里偷菜,他们偷多少我就能让他们赔多少!”阮娇烟眸底涌起几分暗色。
她以前在林府也学过一些不能见光的小本事呢,只不过她一直觉得在村子里用不上那些,但要是有人不怕死,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要来找事,她也可以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听到姐姐这么说,阮欢欢就放心了。
“我会常去看的。”阮欢欢说。
阮娇烟想了想,倒是想了另一个办法。
“你一个人盯着没有作用,你可以这样——”
听了姐姐的话,阮欢欢的眼睛亮了起来,“可是姐姐,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糖可以给村里的那些孩子啊。”
“我来做啊。”
阮娇烟本来是想着做点什么糖让欢欢拿去分给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让他们也帮忙看着他们家那片地,但是想到了做糖,倒是又让她找到了一个新商机。
既然能做些糖给村里的孩子甜个嘴,那她也可以拿去卖啊。
反正不管做什么,能卖钱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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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还没有想到要做什么糖,他们家里又来人了。
阮富年这一天没有食言,当真是天蒙蒙亮就带着阮唯安去山脚下砍竹子了,在那里砍完顺便先削一削处理一下枝枝节节,然后再捆成一捆拖回来。
父子俩拖着一捆竹子回来的半路就听到有人在喊着他们。
“富年!唯安!”
阮富年听着这声音熟悉,放下竹子转头望去,就看到何四夫妻俩正迈着短腿快步而来。
阮唯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表姑姥姥了,一时间认不出来。但是他们能够这么喊也出他们父子俩的名字,说明是熟人。
“莲花村的,你表姑姥姥和表姑姥爷。”阮富年见唯安看向自己,知道他应该是不认识这两人,便小声跟他先说清楚。
一听到莲花村的表姑姥姥,阮唯安就知道了。
同时,他的神情也有些冷了下来。
去年,他娘吐了血,当时他们都吓坏了,阮富年想送陈氏去城里找大夫,得雇马车,也可能要多带些诊金,家里没钱,阮富年就去莲花村借钱了,结果被表姑姥姥给轰了出来。
对方不借钱是他们的自由,就只是因为这样的话,阮唯安倒也不至于讨厌这姑姥姥,他之所以讨厌对方,是因为后来莲花村有人跟他说了那天的事,说他家姑姥姥骂他爹呢,说他蠢,这么个已经病得快要死了的媳妇,还花钱治什么治?等陈氏死了,他还能再找一个呢,何必白花那钱?
听到这话,阮唯安就很讨厌这姑姥姥了。
“爹,他们来干什么?”阮唯安问。
阮富年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何四夫妻已经到了他们面前,表姑喘着气,举手就朝阮唯安的背上用力拍了一下。
“你是唯安?都十几岁了怎么呆头呆脑的一点儿不机灵?呼,呼,”表姑累得直喘,还忍不住瞪着阮唯安,“见到我们了,还不赶紧迎过来,呼,扶我一把,就在这儿傻站着,呼呼,没把我累死。”
她虽然累得直喘,但是拍阮唯安那一下劲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