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套路？
陆谦微微蹙眉，心里失笑。
谈合作，还玩这种路数，这赵士明也真够别扭的。
赵士明跟泄气了的皮球似的靠在了椅背上，面露灰败，“我又怎么会看不清现在的情形。可是，我心里是气，别扭。跟这样一个满心算计的人合作，谁知道到最后会不会被卖了，还要帮忙数钱。”
他说着瞥了眼陆谦，恨恨道：“虽然所有的事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要不是他穷追不舍，赵云山又怎么会孤注一掷！”
他们说了这么久，陆谦一头雾水。
赵云山到底做了什么，能把赵士明和吴耳朵逼得来找他合作？
吴耳朵叹息一声，“赵云山的背景想必陆总已经知道了。他那样的势力，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我们这些人，根本无力反抗。”
他的手落在桌上轻轻叩着，又重重叹了口气。
“在商言商，当然赵云山也许诺了我们好处。可是，那是在基于他有一定能力的情况下。随着他的死亡，这些承诺我们无法兑现，便也陷入了灾难中。”
陆谦冷笑着摇头，“既然许诺了，难道吴总和赵总就不能去找赵家兑现？”
“你放屁！那赵家……”
赵士明咬牙切
齿，一脸愤怒地看着陆谦，“说你年轻有为是抬举你！你既然知道赵云山的父亲是赵老四，难道不知道他父亲在燕京身居要职？就算是燕京的许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许家……
看来，那场拍卖会吴耳朵和赵士明也有关注。
吴耳朵摆了摆手，无奈道：“这样的承诺，你认为赵家会认吗？”
听到这里，陆谦算是明白了。
看来，赵云山在跟赵士明和吴耳朵谈合作的时候，肯定许诺了他们极大的好处，否则依着吴耳朵这样的心机，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
而结果显而易见，他们的协议和合作，根本见不得光。
赵云山一死，赵士明和吴耳朵他们的付出，便也化为乌有了。
而，燕京那边可能已经觉察到了赵云山的计划，所以对楚州的商界有了动作，使得吴耳朵不得已才来找自己。可，这真的是他们的本意吗？
陆谦有些怀疑。
正思索间，就听赵士明说道：“你在曹市安插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可你却捂着不说。现在整个吴家已经蒸发掉了近一个亿的资产，你才跟我通气。吴耳朵，你还真能沉得住气！”
吴耳朵听到他这话，神情颇为无奈，摇头道：
“也是我决策失误，本来想再看看情况。”
陆谦拢眉，看到门口站着的侍女，恍惚间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
这咖啡馆开在牡丹园街对面，显然是盯着柳森这边动静。
那么，阳宁和旭日是不是也有他们的人？
正想着，吴耳朵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陆谦面前，脸上满是歉意。
“这是我和赵家安插再曹市的人手，你大可以清楚，算是我们与旭日合作的诚意。”
诚意？
陆谦嘴角扯出抹冷笑，瞥了眼那份文件，却没有翻开看。
“人既然已经在我手里了，那就留着用吧。”
陆谦伸手，将文件拿过来，当着两人的面一点点撕碎，最后拍在了桌上。
“吴总既然这么有诚意，我陆谦也不是小气的人。合作可以谈，但在谈之前，我得问二位几个问题。”
赵士明看着桌上那一对碎纸屑，眼里满是震惊。
这……
他竟然撕了！
这人，这人做事怎么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
吴耳朵也颇有些惊讶，但想想陆谦以往所为，忍不住笑了。
“陆总这么痛快，尽管问吧。”
陆谦略作思索，问出了他第一个疑惑。
“你们，见过赵云山吗？”
话音落下，场中
一片沉默。
陆谦嘴角抽搐着，“没见过？”
吴耳朵微微敛眉，叹气道：“还真没见过。我们知道这个人是从江柳山身边的梁非凡口中得知的，而一开始来找我们的就是梁非凡。本来，我和赵总以为是江柳山想跟我们合作，没想到他提到的人是赵云山。而梁非凡说得清楚，赵云山是个古董爱好者，他是听闻我家中藏有一幅画，所以让梁非凡来探探情况。”
他略微顿了下，继续道：“其实那幅画不算古画，只是临摹者名气不小，而画功着实不错。这爱画之人喜欢的并非都是名画，主要还是看意境和功力。梁非凡这个人我却很清楚，中级武者，江柳山的心腹，突然替赵云山办事，总是让人有些意外的。”
闻言，陆谦微微愣了下，瞬而恍然大悟。
无论是江柳山还是梁非凡，他们所说的事情中缺少了很多细节，虽然看似没有太大的毛病，但经不起细细推敲。可吴耳朵的这番话，刚好填补了那部分空缺。
林奇一开始找九龙匣就是为赵云山办事，而梁非凡说他的上头的人叫肖邦。
可是，梁非凡后来找张娇娇，间接地让阳宁和旭日获利，他一开始怀疑这是徐
勉的手段。但跟徐青凤聊过之后，他们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