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颖熟视无睹的把手里的杯子,放在自己的嘴巴里咕咚喝了一口说道:“你又不是面部神经受损,干嘛戴着面具啊?”
南宫寒伸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他不是觉得自己堂堂正正一个王爷,
三更半夜闯进这么一个面黄肌瘦、发育不良的闺房有辱斯文么?
难道戴面具在那丫头眼里是图谋不轨?
就算是图谋不轨,也不会对这种毫不起眼的女人下手吧,他又不瞎。
南宫寒对上燕颖闪闪发亮的眸子只好转移了话题:“你说面部神经受损是什么意思?”
“面瘫,你不笑的时候。”燕颖言简意赅的说道。
南宫寒藏在袖子里的手掌缓缓的握紧又松开,最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银针冷着脸说道:“复诊。”
也不能怪南宫寒这么心急如焚,确实也是昨晚燕颖给他做了针灸后,他之前出现的症状缓解了很多。
他迫切希望自己早日康复。
也希望得到真相。
“我这院子你是怎么找到的?”燕颖已经贡献出自己的唯一还算结实的床。
毕竟昨晚那个摇摇欲坠的凳子已经给她坐散架了,当时紫月一脸心疼的样子,燕颖至今挥之不去啊。
总不能让南宫寒坐在高低脚的桌上吧?
那真是有伤大雅,估计南宫寒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燕颖索性大大方方的让南宫寒坐在她全院里最结实的家具上。
浑身插满银针的南宫寒战战兢兢地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的。
不是他紧张,见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有啥好紧张的。
而是他怕自己稍微挪动一下,那几块板子搭起来的床会塌了。
那就贻笑大方了(?ì_í?)
因为他刚稍稍挪动了屁股,那床板毫不留情的发出吱呀的声响。
那声音在这静寂的夜特别的突兀!
他打死也没有想到,一个侯府的嫡小姐居然过的这么寒酸。
连他府里最下等的小厮都不如。
燕颖顺着南宫寒手厥阴心经一路向上,经劳宫、内关、曲泽、天泉、一直到胸口的天池穴。
又掏出另一副银针从南宫寒的足尖隐白穴到太**一路不断的变换着阵法。
有落针极快的阳针,也有屏气凝神的阴针。
阴阳交错、落针极稳、凝神提气、不差分毫。
一看就是手到擒来的江湖老手。
南宫寒看着她诡异的手法,心里的疑惑如同蜘蛛网一样笼罩着他。
查出真相,迫在眉睫!他的眉头也紧紧的锁着。
不一会燕颖头上就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如同荷叶上滚着的露珠。
南宫寒有一种想伸手去擦拭的冲动,但还是生生的克制住了。
他是有节操的王爷。
等所有的针都落稳后,燕颖用袖子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又转身把桌上水杯里的水一口饮尽。
确实是个体力活啊!!
老娘累的想原地打转!
“一会拔了针后我要给你按摩穴位,但是我害怕你会鬼哭狼嚎。”
燕颖无奈的看着南宫寒说道。
要知道夜深人静那声音会让人想入非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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