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医生能理解方君儒的小心,不过,“如果你们想打掉孩子的话,其实可以趁着还不到危险期的时候尝试一下。”
“不用。”
“可……”
“我是他孩子的父亲。”方君儒看着柳秦,他的眼神专注,语气极其平静:“不用。”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他真的,想让两个人被孩子绑在一起。
医生不再说话,他将厚厚的一沓注意事项都写在纸上,并且叮嘱方君儒一定要看住病人。
“至少一周后再下床,两周内绝对不能出院。”
方君儒一一答应,等医生一离开,他的心思就全都在柳秦身上了。
他为了提前回来看柳秦,将所有的工作压缩到几天内完成。一解决完,他立刻买了机票飞回来,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片场,欣赏了一出绝好的打戏后,就看到柳秦从房上摔下来。
忙碌到现在,方君儒的大脑差不多也停转了。
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准备好吃的和一些病人用品,然后便挂断电话趴在柳秦的床边沉沉睡去。
柳秦迷糊间醒来时,方君儒还没醒。
他感觉身上缠满了纱布,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类似于被挤压的疼痛瞬间刺激得他shen吟出声。柳秦努力偏转脑袋,就看到床边的方君儒,他眉头紧皱,似乎还沉浸在噩梦中。
柳秦想伸手帮他揉一揉眉心,然而胳膊酸软无力根本动不了,柳秦只能默默闭上眼睛,他挪动着手臂,挣扎了几乎半个小时,才把手放在方君儒的脸颊旁。
柳秦实在疲惫的撑不住了,他闭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方君儒一睁眼就感觉到脸颊边痒痒的,他伸手一抓,就将小小的手纳入掌心。
——是柳秦。
方君儒瞥了柳秦一眼。
他还侧着头睡着,浓密的睫毛颤抖着,勾着方君儒低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睡着了还勾我。”方君儒在心里默默念了句。
他松手站起身,出门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然后方君儒才想起给兄弟姐妹报平安,顺便把公司的事情委托给二哥帮忙。
具体的工作他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最重要的……
方君儒将目光转向柳秦,无奈的到床边坐好,然后拿出注意事项一条一条的。
柳秦再一次醒来是在两天后,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就被方君儒按住了肩膀。
“小心,别动。”
柳秦乖巧的听话躺好。
“你的肋骨骨折,需要静养。头还疼不疼?”
“后面有点,太阳穴胀。”
柳秦委委屈屈的撒娇道。
方君儒无奈的伸出手帮柳秦按摩太阳穴。
柳秦舒服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胃有点饿,却知道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吃饭。
方君儒按了床边的按钮,然后细声细气的安抚柳秦——在头疼的时候还高声吵嚷着说话,对病人来说是一种精神负担。
“醒了?”
医生快步走进房间,他问了柳秦几个问题,然后便安抚柳秦让他多休息些日子。
“柳先生,你没有撞到头,腿上也只是韧带撕裂……养一阵子就好了。”医生看了眼方君儒,然后才将目光转向柳秦:“给你开几瓶药,注意吃。”
“医生,我最近,好像有点易怒敏感。需要做个检查吗?”
柳秦躺在床上虚弱的笑着。
“抽血做个检查吧柳先生之前吃饭了吗?”
“没有。”
“正好。”医生点点头。
柳秦配合着抽血,等医生出去了,方君儒才继续帮柳秦揉太阳穴。
“你最近经常生气吗?”方君儒在柳秦的耳边问。
柳秦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说。
他两次敏感易怒都是因为方君儒,但是总不能说自己因为经常吃醋所以怀疑自己得病了吧?
柳秦咳嗽一声,然后笑了笑。
“没事,你别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方君儒望着柳秦的模样意外的显出几分无奈,“柳秦,我们两个一直是绑在一起的。”现在更是会绑在一起。
方君儒的目光挪到柳秦的小肚子上,那里藏着他们两个的孩子。
“……”柳秦鼓起了嘴。
他仗着方君儒不会多问,理直气壮的转移话题,询问方君儒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掉下来了。”柳秦茫茫然道。
“你腰上吊的那根威亚被人为的剪断了。剩下的,是剧组拉绳拉晚了。”方君儒根本不信什么拉晚了的鬼话。
他给赵文玉打了两次电话,对面都说还在调查。
想到这,方君儒的眸色沉了沉,他将床铺调高了点,然后揉了揉柳秦的脑袋:“如果你想报警的话,我帮你。”
“别了。”柳秦瘪嘴。
他努力想抬起胳膊,却牵动了胸口的肋骨,一瞬间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只能无奈作罢。柳秦尴尬的躺在床上,愣愣的盯着天花板道:“肯定不能报警啊,如果报警的话,无论背后是哪个演员,都要面临着删戏改戏的风险。”
“比人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