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是时候送达了。半夜熟练地化为青光飞入谢圣房中,方才站到谢圣床边,抬手欲将紫气送入谢圣心门口,一直埋在杯中的谢圣就猛地一个抬臂,特别用力地抱住了他。
“……!”鸿钧猝不及防,没想到这还能被谢圣第二次发现,正准备应对对方不要脸的骚话,突觉腰腹温湿一片,竟是被谢圣的眼泪洇透了。
鸿钧见过谢圣笑,见过谢圣的苦脸,懊恼也好机灵也罢,总是精神蓬勃的,何时曾见过谢圣落泪。谢圣上一次伤感,还是被自我撞见的,缺了三分之二,那感觉就有些模糊,不能算他。
到底是自己的一线生机,与自己的气运相连,再加上这千年来的纠葛,鸿钧一时
竟定在原地了,半晌没动。
过了许久,他才抬起手来,将已盘绕多时的紫气缓缓送入谢圣天灵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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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圣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就是眼睛还红通通的,跟对核桃似的。
他一向善于调节自身的情绪,昨晚又在梦中被师傅谆谆叮咛,也大哭了一场得以发泄情绪,此时一觉睡醒,正是干劲满满的时候,打算遵循梦中师父的教导。
精神抖擞地走出门,就见到一袭熟悉的雪衣,不远不近的站在门口。
鸿钧昨晚瞧见谢圣梦中哭泣,此时肌肤上仿佛还残留有那温烫眼泪的温度,总是疏冷的眸中难得带着几分犹豫和温度。
谢圣:“?”道祖今天起得早啊,得嘞,甭管这个,还是先把师门的问题处理好。
谢圣早晨起来,大致将师门有待解决的问题梳理了一下,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规划,搭理都没搭理一下鸿钧,转头就兴冲冲往红云那儿奔了。
红云既然打算做捧哏,还打算未来帮师兄弟们量活,那这个业务能力必须要狠抓!
完全被无视的鸿钧:“…………”
谢圣哪知道昨天晚上鸿钧又跑来夜袭他了,跑到后院抓来凤一和红云,让两人说了一段儿,指点红云的错处:“你不要觉得捧哏就是逗哏的附属了,不是的。捧哏该是逗哏的依托!”
一段相声如何让人觉得精彩,那得有来有往,捧哏站在台上似乎作用不大,其实不可或缺。他的作用就是帮助、烘托逗哏,让逗哏能够“伸得开腰”。
“不是说说的话越短,就越好了。你也得有一个节奏,这迟急顿错,你得心里有个数。现在凤一的节奏是没什么问题,他练出来了,可未来那些需要你量活儿的师兄弟们可不是,你得帮他们来把控这个节奏。”
“你站的是一个什么角度?你得站在观众的立场上,想他们所想,问他们所问,这样才能联系起台上台下的关系,才能把这个包袱抖得顺理成章……”
要说要练的地方太多了,谢圣点完了以后,又对红云说:“主要还是得多练,平时就多练。怎么随时随地的抓哏?怎么说俏皮话?脑子要活泛,反正你有几百年几千年的时间可以磨,主动多练,经验都能攒出来
。”
谢圣已经做好决定了,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再随意收徒,先将已经踏实入门的教好了,现在包括老五四不像那都还差着点儿火候。
红云听得认真,他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也发觉相声这远比他一开始想得还要好。这不光是修炼己身,更是帮助他人,哪怕不能积攒功德,红云也非常喜欢这个行当。等谢圣说完,红云又倒了热茶来,容谢圣润润喉咙。
一直跟在谢圣身后,毫无存在感的鸿钧:“………………”
道祖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后院躺椅上,耷拉着眼皮的老子。
同样是徒弟……为什么……
老子正冥思心中之道,完全不知道鸿钧已经对他不满意上了。
谢圣:“……你我倒是放心,你有那个上进心哪。我现在更担心那些外门弟子一点,你说有没有法子,能点醒他们呢?”
鸿钧淡淡地瞥来视线,要他说,打一顿就好了。
红云亚历山大:“嗯……”
道祖的眼神太难以忽略了,师父为什么不去问道祖。
谢圣:“你要是没主意,我说一个。最近督察队遇到个麻烦,我打算让你带队,带上那些个外门弟子一起去将那凶兽收服。”说话间,谢圣掏出一枚自制的传音铃来,“能不能点醒外门弟子,全看你了。有什么事,摇铃即知。”
“……”红云僵硬地顶着鸿钧更加锐利的眼神,为难又跃跃欲试地说,“定不负师父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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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察队所说的这个“麻烦”,就在龙族驻地以东,不足千里处。
外门弟子们对于自己将面对什么毫无所知,他们还当是和往常一样的混任务呢!随随便便找个没什么风波的路线,巡逻一圈就算完事了,一路行来还拱着红云能不能说说与镇元子的往事。
外门弟子中最小的是一只公麒麟,倒退着走到河畔石边,大大咧咧地对红云说:“这有什么的,我们保证不会瞎编。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比祖龙大人与元凤大人的故事刺——啊!!”
他背对岩石,其他的同伴也就光顾着怂恿红云,根本没有一个人发觉那河畔的大岩石上趴伏着一头凶兽,身似豺豹,龙首怒目,形容凶恶狰狞,大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