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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凤牌(3 / 4)

,前两日还传着说中风了,但是到底还占着个元帝的名头,圣旨上的红章都是有用的,且封王在元朝可不是小事。

这不仅仅是个名头,是实打实要给封地,逢年过节都要元帝慰问的一方之主。

传闻他兵力雄厚,生得高大俊朗,还未婚配,元帝怕他才封王安抚他。也有说他生得五大三粗,妻妾成云,长相丑陋所以终日带着一副面具。

总之众说纷纭,京城里嘴碎的人最多,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人们更好奇的是那土匪同冯家大娘子的艳事,毕竟一个貌若神女的小娘子掉进了土匪窝,人们哪里能不遐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有些同阿瑶交好的,难免就盼着她能平安归京,虽说名声坏了,但是能留下性命就是好的,总比悄无声息地死在哪个角落里好吧。

一边想,一边就忍不住关注着镇南王府。

要不是他舍了自己的未婚妻,又哪里会有今天这回事呢?

镇南王府里,沈意行穿着一身素色长袍,他在小案上作画,侧颜像是也叫人细细描绘过的,俊朗又清隽。

“今天早上出的圣旨?”男人垂着眼睛问道,语气里没什么情绪。

一旁一个穿着鼠色短打的男子垂首而立,闻言应了声是。

“却不知是如何这样快,这般就传到了京城。”

沈意行头也不抬,他不再说话,低头在画上勾勒完最后一笔,这才放下画笔。

男人看着画蹙了蹙眉,不知想到了什么。

“让人加强城里人群流动的探查,有可疑人员一律严格审问。”

一旁站着的男子点头称是。

“渝城那边怎么样?”沈意行净了手,拿着拍子擦干水珠。

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名叫蔡良,蔡良想了想,道:“并无异常,冯娘子在城里从未出过府。”

沈意行把帕子扔在托盘上,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那就再去查。”

蔡良心里一紧,立刻知道自己怕是错漏了什么东西,拱着手匆匆退下了。

沈意行在书房里呆了会,提笔写了封信,叫人送到冯家去。

冯家里,老夫人早膳还未用,便听人说沈世子送了信上门。

如此敏感的关头,老夫人皱皱眉,将这信拆了看。

老夫人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倒是有情有义。”

沈意行写着,他已经派人在探查阿瑶的下落,如果阿瑶回了家,请冯家好生对她,他不日便会娶她过门。

老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很轻地皱了皱眉。

·

徐州,元帝一道圣旨,叫所有人都懵住了。

这李淮修,不就是上次将他们赶到徐州来的人吗,元帝怎么还封了他做王,生怕自家位置做的太稳了吗。当然众人只敢想想,并不敢明面上说些什么。

且这圣旨下的又急又快,仿佛有人拿剑抵着元帝的脖子催促他一般,元帝甚至没有找人商讨。这圣旨下来了,按理说是要人来领旨谢恩的,可这李淮修连人影子都没见到一个,叫这王冠颁给了空气,整个颁旨的过程着实尴尬。

不管别人心里如何犯嘀咕,只有元帝的近臣才知道,元帝是连夜写的这篇圣旨,写完以后就气得半瘫了,本来只是中风,叫太医针灸以后还能勉强坐起来说两句话,现在却是眼歪嘴斜,手指蜷缩在一起,胳膊都抬不起来。

皇后用帕子捂住眼睛,扑在元帝榻前哭诉了半天,元帝哼哼好几遍,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皇后贤惠地给他擦从嘴角流出来的涎水,一边擦一边哭到,“你往日里宠爱那几个贱妇,如今又有谁愿意来伺候你!”

“还不是只有我。”皇后擦擦眼泪拿起一旁的药碗,敷衍地喂了两口,接着就道:“陛下,二皇子此行怕是有去无回,您如今又成了这番模样。”

皇后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太医也说您怕是好不了了。”

元帝闻言,抖了抖手,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为保国家根本,陛下可要趁早做打算,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后又喂了她一口汤药,看着元帝苦口婆心道:“现下也只有大皇子能为陛下分忧解虑了。”

二皇子本是去永州借兵,谁知竟然在永州病倒了,永州王一封折子递到徐州,说是要替元帝照顾侄儿,务必要将二皇子的身子养好再叫他回来。

元帝眼睛瞪大了一些,想要说什么,皇后却仿佛看不见,只是自顾自地哭诉,半晌擦了擦眼泪,“妾身知道陛下的意思了,妾身这就去联系几个老臣,您放心,大皇子有勇有谋,若是做了太子,必定能将二皇子从永州救出来,叫陛下能养好身子。”

皇后又嘱咐了宫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叫他们务必仔细伺候着,要是有任何疏忽,一一砍了他们的脑袋。

说罢,也不再管元帝,匆匆就离去了。

元帝看着皇后的背影用力攥了攥拳头,可也不能握紧,抖了半晌,元帝无力地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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