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但国公府底蕴深厚,拿出一尊白玉佛像跟普通人家三五贯钱差不多,何况是为着世子和小姐的前程,便是再多也不会计较。
“咱们要不要也去一趟,奴婢听说书生都爱去那儿,想来大佛寺是灵验的。”
半青托着脸,歪头看李幼白,姑娘镇日读书,也没其余爱好,如此单调乏味的日子她却是坚持了十余年,一日都不曾厌倦,半青单是看着,便觉得心累,那些书有什么看头,翻开来一列列的字,看的人头昏脑涨,眼都花了。
李幼白自是没有点头:“求佛不过是找慰藉,弥补心中的缺失。半青,人定胜天,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了,便用不着担心,也无需去找佛祖求情。”
她说的振振有词,半青也不好挑破,毕竟月银都用来买书了,剩下的一星半点根本不够供奉香烛,哪里能去大佛寺烧香。
傍晚,鹅毛般的大雪飘落,萧氏身边的栾嬷嬷过来春锦阁,叫李幼白过去主院用膳。
半青找出厚实斗篷,看了眼说道:“姑娘,斗篷用了两年,都不如先前暖和了。”
李幼白穿好对襟短襦,又接过斗篷系好带子:“无妨,等明年我身量长了再做新的,这件总归是狐皮的,挡风。”
主院烧着地龙,膳厅处的炭火很是旺盛,李幼白将将坐下,便听萧氏开口。
“听书堂几位先生说,你课业极好,上回考试拔得头筹,我很是意外,便写信告知了你母亲,她倒是稀松平常,若三娘能有你一半出息,我定是要欢天喜地不知所以然了。”
卢诗宁抱着她撒了会儿娇:“我便不是读书的料,母亲只管打趣好了。”
她知道李幼白学问好,也从丫鬟口中得知她近日来甚是安分,便觉得自己那番话起了作用,再看李幼白穿着,混在郎君堆里,连衣裳都跟他们一样素净,雪青色对襟短襦只有银线滚边,没有其他装饰,便是下面的裙子,也只绣着简约的如意纹,方才她进门时穿的斗篷,针线老旧,款式早就过时,显然没有把心思花到装扮上。
不像孙映兰,每日面容精致,衣裳更是不带重样,今儿绯色百褶牡丹裙,明儿团芙蓉缠枝八破裙,连腰间发髻上的配饰也都与衣裳配套,单是箱笼便放了一间屋子,每回看兄长时,恨不能剥皮拆骨把兄长吃了,她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萧氏给李幼白夹了箸牛肉,笑道:“你来齐州后不曾出过门,明儿正好是大佛寺讲经,我便带你和三娘去寺里听讲,权当散心了。”
李幼白抬头,萧氏和卢诗宁齐齐朝她看来。
“放心,不是僧讲,是俗讲,大佛寺请人为俗众讲经,定是浅显易懂的,李娘子,只我一个小娘子不成,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卢诗宁的声音带了几分软糯,拉过李幼白的手,恳求地看着她。
李幼白迟疑了少顷,道:“好。”
入夜,卢诗宁钻进萧氏被窝,萧氏给她理顺头发。
“明日可千万记住,不能失礼,不能私下与那郎君见面,你要说话,咱们便大大方方,其余事情,母亲尽可能为你周全。”
卢诗宁依偎在萧氏怀里,点头:“娘对我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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