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彧现在想一巴掌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阿苏生拿了一根糖葫芦哄骗他去接近追月神君试试,而他则是迷迷糊糊就应了下来,现在他手里攥着一根鲜艳欲滴的糖葫芦,被阿苏生关在门外,屋里阿苏生还在对他说道:“快去啊戈彧,神君在等你呢!”
“生哥你别开玩笑了!”戈彧抓着糖葫芦吃也不是丢也不是,不远处龙池边上的追月神君像是什么可怖的大魔头,吓得戈彧看都不敢看上一眼,“我能和神君能说什么?你快开门啊,神君朝我这边儿看了!啊,他好像生气了!他动了他动了他动了!他朝我这边儿走过来了!”
“……”
门里没了声音,门外也没了声音。
“这是给本尊的?”追月神君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他的个子比戈彧高出很多,他直直的站着俯视靠在门口双腿发软的戈彧,“既然想给本尊糖葫芦就应该早点过来。”
“那是……”
戈彧话还没说完,一阵清风拂过,鼻间缭绕起淡淡的梅花清香,他愣了一瞬,手里的糖葫芦就被人轻轻夺了过去。抢了糖葫芦的“贼人”将糖葫芦举在眼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就往嘴里送。
“神君……”戈彧张了张嘴,他的目光落在那一片淡粉的双唇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轻唤一声,他回过神来,连忙捂住了嘴巴。
此时此刻太阳已经落山了,金色的余晖温柔的打在追月神君的身上,仿佛让他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雪发白衣,隔着淡蓝色的蒙面轻纱,戈彧可以看到神君嘴唇还沾染上了糖葫芦的胭脂红,恍若一朵带有剧烈毒性的曼陀罗华,魅惑又致命。
“本尊脸上有什么东西么?”不知追月神君是不是故意的,他轻轻扫了一眼戈彧,慢悠悠的舔了舔嘴唇,使了个法术把剩下的糖葫芦都收了起来,“还是说……你垂涎本尊美色?”
戈彧看追月神君看得入了神,他眨巴眨巴眼睛,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虾子,恨不得整个人都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不是……那个……我不是……”
“不是?你不垂涎本尊美色?为什么?是本尊不够美吗?”追月神君黛眉微蹙,他好像有些生气,轻哼了一声,一甩手背对着戈彧,“真是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戈彧脸皮子烧得厉害,他在心里把阿苏生骂了一遍又一遍,嘴上却支支吾吾说:“不是……不是的神君,我就是……我就是太激动了……您别往心里去,这糖葫芦就是给您准备的,您太好看了,我……我都激动的胡言乱语了。”
“你真觉得本尊好看?”追月神君沉声问道。
戈彧疯狂点头:“好看好看!”
追月神君忽然低声一笑,他拂了拂衣袖,重新站正在戈彧面前,问道:“那你……喜欢吗?”
戈彧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追月神君问一句他就顺着回应一句:“喜欢喜欢喜……”
戈彧不说话,他呆呆的看着追月神君,乌溜溜的眼睛满是疑惑。
追月神君忽然干咳了几声,他转过身背对着戈彧,干巴巴的解释道:“你别误会,你知道天地六界有很多关于我的流言,说我青面獠牙,凶神恶煞,屠戮万人不眨眼,我只是不想让你感到害怕。”
追月神君说完这句话不等戈彧回应,自己就化作了一阵清风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戈彧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紧闭的木门传来一阵吱呀的声音,阿苏生做贼似的将门开了条缝,他探出了个头,左右张望,说:“神君呢?我刚刚还听见他声音了,走了吗?”
“生哥。”戈彧轻轻唤了一声,他缓缓抬眸看向了鬼鬼祟祟的阿苏生,“你觉不觉得神君有点……可怜。”
阿苏生在归墟昆仑这些年听过许许多多关于追月神君的流言蜚语,可独独只有戈彧说他可怜。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阿苏生打开了门,站在戈彧面前,他的眸子里有些许不明意味,“你……为什么觉得他可怜?”
戈彧摇摇头,落日收走了最后的余晖,连带着那一抹美色也离开了。
他望着东边山头悄悄爬出来的月亮,酸涩悲伤的情绪也跟着爬上了心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就是这千万年来,神君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他身边好像……没有人陪伴他,我见过的神仙妖魔一个个都是有朋友有伴侣的,没有谁会承受上万年的孤独,可是……可是追月神君他却……一个人……没有人懂他,这未免也太可怜了。”
戈彧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孤独上万年,他是被瑶池众人最宠爱的锦鲤,从小到大他都是在充满了爱和温暖以及陪伴下长大的,在遇到重钺上神他们之前他可以说根本就没吃过苦,而追月神君却一个人,熬过了万万年。
阿苏生幽幽的叹了叹气,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伸手揉了揉戈彧的脑袋,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和阿苏若根本无法和神君交流……也许这也是我们需要你的原因吧。”
阿苏生看着戈彧,顿了顿,说:“告诉你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吧,归墟昆仑在上古不是现在这幅冰天雪地的模样,它也曾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