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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公子(十六)(1 / 4)

姜晨此处,杀机同样步步紧逼。

舞女袖间飞出数条缎带,无一不系着淬毒的匕首。

几个招式交错,来人出招再无新意。姜晨衣袖翻飞,广袖一扬,一卷,流云飞袖过去,所有匕首被卷入广袖之中,绸带扭曲成了一条。他伸手揪住绸带一扯,另一头的人站立不稳,极为恐惧的随着力道而来。

他只差甩出袖中匕首,给予他们最后的了结。

腰侧隐约一道劲风袭来。

陆永惊惶的声音像是响在天边,又像就在耳畔,“小心!公子!”

姜晨记不清,有多少次,背后捅来一刀。

就是这种感觉。

近乎条件反射的危险感,让已经习惯镇定的脑海也为此绷紧了弦。

袖中所卷的匕首散落,姜晨收手捏住了那把利刃,近乎反手夺来,绕着那只手就是一圈。

高的惨叫传来。

姜晨闻声漠然无比,甩手将手中匕首掷出,舞女瞪大了眼睛,看着胸膛已经变色的血,毫无知觉倒了下去。

高从腰间拿出药,慌慌张张塞到嘴里,看到背过阴影时姜晨隐隐露出的微笑,忍不住退了一步,慌忙哭诉着解释道,“十八哥,高想帮你!你!”

“十八哥,你不能杀我!”

“高只是想帮你!高……”

帮。

曾经有想要杀他的,他杀了。曾经有想要帮他的,他也杀了。

所以,无论赢高想杀人还是想帮忙,他都已经对他出手了。

他这个人,想来不喜欢半途而废。

已经准备好的结局,不会因为几句话改变的。而赢高此人也没有那个资格让他做出改变。

姜晨还未出手,赢高喃喃说了几句,突然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嘴里溢出鲜血,倒在地上。“父,父皇……”

毒药发作了。解药,解药不是解药。要他出手的人,原本也未打算让兄弟相残的证人继续留着。

姜晨看着周遭几具尸体,一时漠然。

四处混乱无比,另一边一阵毫无意义的尖叫,“陛下!陛下!来人!快传太医!”

此处变故之大,皇宫禁军玄甲卫却毫无动静,直到有人去问,才知是陛下吩咐,今夜玄甲卫未得铁令,不得踏入。

嬴政如此吩咐了,姜晨自然配合,玄甲卫果然就未“来得及”插手。等到赶来,一切尘埃落定。

收拾残局的人到了。

姜晨见此,想了想,随手捡了地上碎裂的玉瓷,割开手心,放了放方才因为高的匕首而沾上的毒,极为真切地晃了两步,坦然地晕了过去。

然后帝王与公子二人还有被波及的大大小小官吏,都被各自抬回了。

恐怕,无人能看清,此次对局真意。

姜晨躺在床上算着时间,清醒无比地回想了一番计划,确定再无漏洞之后,他睁开眼睛。

“父皇如何?”

太医听到少公子醒来,先问了这样一句。

然后接着感叹,少公子与陛下之间,果然是父子情深。

想到陛下如今情况,太医有口难言,不说嬴政,只说面前的伤患,“少公子中毒极深,若非原本体内有些抗性,又放毒血及时,恐怕此时……伤了元气,少公子先养好身体为妙。”

忌大悲啊。

姜晨直挺挺坐起来,掀开被子,皱眉道,“人在何处?”

太医骇了一跳,又能理解,憋了半天,只好回答,“寝宫。”

姜晨穿了外衫,在他人眼中,急切又担忧地拖着虚弱的身体的奔去了。

事实上他步履相当悠闲。因为帝王中了一刀的结果,姜晨清楚无比。

刺杀的是六国叛秦之人,他只是提供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和一份无解的药物而已。

真正的机会,较真而言,还是帝王亲自提供的。毕竟调离玄甲卫的,是帝王亲令。

姜晨所做的,只是复制了陛下的计划,然后将之用到陛下的身上而已。

非常公平,不是吗?

既未添加一份,也未减少一毫。不,应该说他还是相当不忍心的。至少刀刃上用的药,不是毒药,只会让人身体僵硬,动弹不得而已。

也许某日,宫中的太医能制得解药呢。

嬴政其实,根本不想见他。听到赢高死亡的消息,他就知道,失败了。

他遇到了生平,可以说是首次彻彻底底的失败。

听闻宫人传来少公子过来的消息,赵高心头一紧,嬴政闭上了眼睛。

听到一阵脚步远去的声音。胡亥似乎挥退了宫人。

赵高不欲离开,姜晨意味深长道,“如何?中车令一人在此即可,胡亥一人在此不可?中车令究竟是高看自己忠心,还是低看我父子之情?”

有走慢了一步的太医道,“大人,走吧。少公子是陛下最宠爱的孩子,不要连这些时间不留给他们。”

赵高一噎,有苦难言。是啊,他说的一点都不错。陛下最“喜爱”的孩子,可不就是胡亥。

宫殿瞬间清净了。

良久静默,唯香炉白烟升起时,其中香料燃烧的细碎声响。

姜晨端着床边案几上放着的药,淡淡道,“父皇既然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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