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沉默一阵后轻声说道:“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就在帮皇室杀人,现在也被你拉下水了吗?维托......陛下,你的计划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所有人都知道,求稳则稳,穷极思变,叙拉古远远没有达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要是怕的话我就呆在皇宫里当老乌龟了,不过就算我呆在皇宫里说不定也要那天被毒死。你是将军,你看不透,但那么多人都在帮我,有那么多人都在针对我我有错吗?”
“我知道了,但是有我在。”凯撒说道:“你是对的,但我为什么要做错呢?有我在就够了。”
“我不想让那些人再踏入战争了,他们已经经历过足够的战争了。”
“你关于战争的认知让我无法苟同。”维托抚掌而笑:“记不记乌萨斯的那些将军?”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已经都死了吧?不过我记得最清楚的还是那个赫拉格。他是一个真正的没有下限也没有上限的人。他改写了乌萨斯的战争史。”
“他说过的,战争要么没有,要么不会停下,仇恨会如同人体内不断流淌着的血液一般存在,战争会像呼吸空气一样简单。”
“你别想了,我的部下们不会来的。我就够了。”凯撒捋了捋胡子,轻声说道。
“你个老家伙不是受伤了吗?”
“我呸!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好!”维托仍不住鼓了个掌。
.......
德克萨斯靠在车上,抱着她的剑,沉默着看着那两个宛如疯掉一般正在傻乐呵的老人。
他们一个是帝国万人之上的皇帝,一个是曾经的帝**神,参与过大大小小百场战役的将军,可现在他们互相往对方身上套上护甲的样子笨拙至极,就像是两位早晨起床在社区或者公园里学习养身拳法的老大爷一样。
什么是责任?
这个问题从她成为皇家侍卫队队长,到至今她都没正确思考出一个完完整整的答案。可这不就是事实么,需要逻辑,现实只有荒诞和不断的变通。
维托曾经是亲王,也领军作战过,跟凯撒将军可能结下过友谊,但当他把前任陛下拿破仑推下台自己成为国王后,凯撒将军就主动退役,隐居山林,这是对自己的忠诚,对陛下的忠诚,是责任。
但如今的陛下有难,有人要危害的叙拉古,老站长却还是毅然站了出来......
所以,从没有规定好的对错,也从没有限定好的责任啊,只要你认为那是你的责任,你就会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肩负起来......
噌。
手指摸过冰凉的刀锋,冷风萧瑟,她睁开金色的眸子。
“他们越来越近了!”安洁莉娜站在房顶大喊道:“我们没时间了!”
“会用刀么?”维托活动了一下肩膀,忽然对着身边的可颂微笑问道。
可颂是几人里唯一有重装作战的能力,由她守护在维托身边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她比较习惯用的是能释放少量电磁的重量级棍棒武器,像是刀剑此类需要更多的出招方式的武器她并不熟练。
“我说帅气的老爷爷,这不是还有你嘛!我用盾,你用刀,刚好合作。”
“有你的承诺我就放心了。”维托哈哈一笑。
“凯撒老爷子和德克萨斯怎么冲出去了?”
“两军开战,肯定要先垃圾话一番啊!”维托抖着眉毛:“这不是不成文的规矩吗?”
“.......乌萨斯也是吗?”
“那当然不是,他们更喜欢让对手说不出来话。”
......
“我没认出来您,是分抱歉。”德克萨斯把长刀支在地上,双手撑住刀柄,没有扭头的说道。
“我跟德诺关系虽然不错,但那会在萨卡兹开战,我只远远的见过你几面。”凯撒叹息道:“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为国而站,不老。”德克萨斯拿起刀,激发源石技艺,在面前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不得不说她跟某人的做法很有夫妻相。
“没有弓弩兵。全身近战的。”
“那更好。”凯撒的背脊再度停止了几分,眼神冷酷,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在值班室里捧着保温杯的站长了,他变成了将军,曾经身经百战浴血屠戮过的战神。
“过此线者,斩。”德克萨斯冷声喊道。
“就凭你们两个?”那只穿着着整齐护甲的萨卡兹部队已然靠近。
很可惜,站前垃圾话环节被缩减了。
“杀!”这些萨卡兹的士兵经历过多场战争,早已冷血,只要利益足够命令下达,无论面前的目标是谁,无论对错是否公义,他们都会举起屠刀!
刹那间,金戈交错,鲜血飞溅,生死已分!
这些萨卡兹人身经百战,然而他们面对的少女又何尝不是?换句话说,她的刀就是杀人刀,出鞘则见血。
审判之剑,闻声如雨!
天似乎阴了。空气在凝聚,风声在咆哮,数以百计,数以千计的长矩形刀波凝聚,而后像是上苍降下的审判一般的雷声,轰鸣而下,刺破黑暗穿透心灵!
“啊!”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