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门市中心。
某处鸟语花香,绿树掩映的宅院区。
阳光懒洋洋地射进这一座小院中它坐落于这片住宅区的最深处。
龙门的领导人魏彦吾翘着二郎腿坐在低低的石凳上,他面前还有一张方正的石桌,青黑色深浅不一,时光难免给它留下了裂痕当做纪念青春的礼物。
参天的梧桐树被种在小院的中央,给人提供阴凉,给人提供生命的色彩。
一只黑棋被魏彦吾拿起,他看着石桌做思考状。
原来这张石桌上竟是摆了一道棋局,一壶茶,一个杯子。
而他,正在解残局。
魏彦吾一向有闲情雅致,且这棋局是局,这世界又何尝不是局?
嗡.....电话的震动声打破了小院的平静。
魏彦吾接起电话,对面沉声说道:“老大,开始了。真的要这样吗?”
“那就开始吧。”魏彦吾挑了挑眉,轻顺长须,微笑着看向棋局。
要的就是......一子定乾坤。
手起,黑子落,棋局活,屠龙破局。
定乾坤的子叫龙门,屠的龙叫泰拉世界的天下大势,对手则是.......
他举杯对向天空,比天空更远处的则是无尽的星空。
.......
“老魏,快来端饭!!再那里墨迹什么呢!”
清脆的喊声再次打破小院的平静,魏彦吾一个激灵,披着大衣匆忙站起身,顺手拍打开即将落在脸上的青翠梧桐叶,边快步跑向屋子内边乐呵呵的笑道:“夫人我来了!”
........
侦查与反侦察,跟踪与反跟踪,这是每位从事特种作战事业的人必学的课程。虽然对于安德烈斯来说龙门并不熟悉,可他还是自信,没有人能跟踪到他。
他唯一惧怕的对手只有两位,一位是那位将他耍的团团转的神秘的教皇,一位是哥伦比亚皇家警察的女性探员,似乎是叫梅。在几次联合的军警竞赛,演戏活动上,他都毫无悬念的惨败了。
抛去了这些无用的想法,他缓缓来到目的地,一栋外表残破,甚至能用年久失修来形容的楼房下,墙体上写着大大的拆字。
安德烈斯来到顶楼,忽的听到动静,拔出军刺对向那个方面,冷然一笑:“出来。”
“别激动,长官。”颇为沙哑的声音响起,一个身高越有1米8的瘦高男子披着大衣,从堆满垃圾,湿润的暗处走来。
“名字?”安德烈斯的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戴上精钢指虎,另一只手则继续拿着刀指着来者。
“塞班劳德。”瘦高男子面容同样削,带有浓重的黑眼圈,眼中有不少血丝。
“说出被关押的同伴的名字!”安德烈斯声音严厉。
“瓦伦汀........”对方一下子说了十三个名字,中间夹带有咳嗽,气喘。
安德烈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在飞机上他记背资料时,看到了有两位菲林族的男子,不少乌萨斯的本土种族,这代表着很容易伪装,很容易出差错。
“西泽莫先生的其他计划呢?”安德烈斯边说出这句话,边紧紧地盯着塞班,而后者表情不变:“这点我们都已安排好。”
“接下来的时间您要多去一些地方转转,比如黑钢安保的分部,比如企鹅物流,比如武器店,比如铳械店,分散龙门探子的视野。”
“而我们也会派出一些人混淆视听,到时龙门警方势必会询问道您,而那时您只需要跟他们打哈哈,不掩饰也不解释就行了。”
“咳咳......”解释完这一长串,病恹恹的塞班又咳嗽了起来。
在心底思考了几秒,安德烈斯很快抛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要混淆视听?你们还在做什么事情吗?”
“西泽莫先生说万不得已才可以告诉你,但我把自己当成乌萨斯人,也把您当做同胞,因此不忍期满您。”塞班缓缓地说道:“我们正在试验一种药物,可以对感染者起到有效的治疗。”
“这本该很少人知道。”
“........”安德烈斯想起临行之前,西泽莫还是有掩饰,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此地不宜久留。”塞班忽然大幅度咳嗽,解释道:“您消失了那么长时间,很容易引起怀疑。”
“给您一个电话,必要时再...咳咳...联系。”
“好。”安德烈斯表情不变,点点头转身离去,重重地踩在楼梯上。
塞班听着那阵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五分钟,确定再无异动后,飞快的跪倒地上,捂着脖子疯狂的咳嗽起来。
突然,有细微的事物落地的声音,而他也终于是发出沉重喘息声,仰靠在墙上休憩了一会儿后,竟是从一堆垃圾中找出另一部楼梯,快速离去。
然而,五分钟后,安德烈斯小心翼翼的回到这里,拿着手机照亮昏暗的楼道,发现地面有移动的痕迹,且最引起他注意的是一摊黑色的液体,液体中间有着一块紫黑色的碎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变成黑水,而黑水竟也在快速消失。
他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抓拍了几张照片,而后站在原地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