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虽说男人该主动,可是谁让沈秋河立下誓言了呢?
双手很自然的摊开,可眼睛里却似乎有些算计。
此刻压下所有,静等乔故心上前。
主动?
乔故心微微的思量,倒也不是不可以。
若说会肯定是不会的,可俩人到底是有肌肤之亲了,照葫芦画瓢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旁的,乔故心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既然决定好好过日子了,夫妻间有些情趣实属正常。
更何况,乔故心抬头仰望着沈秋河,这门亲事不无不妥之处。
而且是,越来越让她满意。
沈秋河能给予的,远不是旁人能给的起的。
人嘛,总要有个图的。
心意相通的成亲,图的便是心情愉悦,门当户对的成亲,那就图个互相帮衬。
坐在躺椅上,说着最亲密的话,可是此刻两个人的眼里,皆是算计。
乔故心一点点的往前,想着该是先印在沈秋河的唇上。
在靠近的时候,眼睛不由的闭上。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沈秋河的手攥紧椅子上的软垫,克制自己不去捧这个,靠的很近的脸。
眼睛闭上,所有的一切反而更加清晰。
她能清晰的听到,四周沈秋河如鼓的心跳,亦能闻见,若有若无的檀香。
原本从前觉得有些好闻的闻到,此刻却有些刺鼻,乔故心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再想靠近沈秋河的时候,可怎么也不能往前。
沈秋河的双眼也是闭上的,这样总好克制自己。
只是,迟迟感觉不到乔故心的动作,沈秋河到底还是睁开了眼,而后便瞧见乔故心一脸的勉强。
能看到她脸上克制的表情,可是还是难以靠近。
这也就罢了,沈秋河眼睁睁的看着乔故心的,侧脸干哕。
沈秋河的脸沉了下来,此刻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当然,沈秋河也不觉得乔故心是看见自己恶心的。又不是头又一次亲密接触,从前不恶心,就今日他圆满了开始恶心了?
看乔故心有些难受,沈秋河拍了拍乔故心的背,“这么难以接受?”
想着,该还是因为周茗的事。
乔故心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软软的躺了回去,“许是今日中暑了。”
虽说中午头没那么热了,可到底太阳还大的很,也不无可能。
沈秋河侧头便准备叫府医,乔故心拽了他一下,“又没什么事,我躺躺便好了,大晚上的将人叫过来做什么?”
“怎么我不舒服的时候,你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让人过来盯着?”好端端的,谁人愿意当病人。
乔故心瞪了沈秋河一眼,“我今个懒得同你计较!”
这个时候,是翻旧账的时候吗?
看乔故心脸色不好,沈秋河思量再三,总觉得还是跟周茗有关系。拿着手背放在乔故心额头上,许是因为刚用了膳,还有些发潮。
心里不痛快总得缓缓才好,这个时候睡一觉比药管用。
沈秋河想着先让乔故心好好的休息,若是明日还不好,再让府医过来。
抬起乔故心的腿,替她将绣鞋脱了下来,“累了就早点歇息,不用在这逞强。”
家里又不用伺候婆母,大晚上的怎么舒坦怎么来。
乔故心抬眼扫了沈秋河一眼,除了脱绣鞋,看样子还要脱她的里袜。
果真,沈秋河的手不停,将这碍事的东西全都给退了下去。
将裤腿挽了挽,便瞧着沈秋河起身去了外间。
不消片刻,沈秋河便端着木盆过来,将乔故心的脚放了进去,“泡泡热水,去去身上的乏气。”
沈秋河说着,那擦脚的布巾也不嫌脏的搭在了他的腿上。
乔故心想将脚拿起来,沈秋河眼疾手快的又给摁了回去,“我试过了,不烫。”
乔故心动了几下挣脱不了沈秋河,便就由着沈秋河去了,“咱可提前说好了,这是你自愿的,别哪日想起来再让我这么还回来。”
让她跟个丫头一样的伺候沈秋河,那,甭想。
沈秋河原是凭着心意,看着乔故心乏累了,只一股脑的想让她舒坦,“放心,我没那么小气。”随口应了句后,突又抬头盯着乔故心,“你这话说的,那我成什么人了?”
让她伺候自己,这就成丫头了?
那自己现在,小厮?
可是寻常的小厮哪里能进的了夫人跟前伺候,能近身伺候的女子的,也就是那些无根之人。
沈秋河的脸又黑了黑,腿上的布巾也都变的面目可憎!
乔故心没搭理沈秋河这话茬,在她看来,本来就是沈秋河吃饱了撑的。
下头伺候的人那么多,用他在这里低三下四的伺候自己了?
给脱了绣鞋也就算了,还洗脚?
如若是不方便的时候,也情有可原了。可分明现在,怎么看怎么也是沈秋河抽了。
沈秋河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可看出我欠着你的了。”
先是对自己的脸恶心,又对自己的温情讽刺,他脸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
起身唤了念珠进来,将帕巾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