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李家要是千好万好,还能出现今日的事?”谁知道,是不是上下都糊涂?
王夫人说完,也懒得听李夫人解释,一甩袖子走人了。
李夫人立在国公府的大门外,一时间没了主意。
原想着,她领着人赔礼道歉,再让俩孩子离开国公府也就算完了。现在好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李夫人愁的厉害,等着回到府里想着跟李将军商量。奈何李将军不在府内,说是有公差在身,这一两日怕都不回来了。
李夫人当下愁的牙都疼起来了。
怎么偏偏这时候有事?
国公府那边人家急着要定论,你不可能耽搁的时间太长。再说了,旁人可不管你当家夫君在没在府中,人家看到的是你李家不表态,那就是没有诚意。
“夫人也莫要着急了,这事说起来也不能怪咱们的错。”下头的人总是护主的,自是见不得自家夫人焦头烂额的样子。
要怪,就应该怪张家的人嘴贱。
李夫人唉声叹气的摇头,“可谁人在乎?”
光言语冲突还能掰扯个是非,可偏偏主动动手打人。你打人有个分寸,不定也还是有机会分是非,你偏生将那个表面上拉架的人差点打死。
人家谁能气的过?
你不自认倒霉,还能有旁的办法吗?
而偏偏国公府强势,直接将人扣了,你连问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机会都没有,红的白的全凭国公府一张嘴了。
最让人难以捉摸的便是乔故心的态度,口口声声将周茗挂在嘴上,何等的亲厚。可李夫人总觉得乔故心忽近忽远,看不透彻。
李夫人越想心里越乱,思量片刻随即站了起来,“进宫。”
那就厚着脸皮求一求周茗,看看她能有什么好主意。
王家那边,却是很顺利的将自己的人领回来了。国公府也没夸张,确实伤的挺重的。不过国公府也是大方的,赔偿的银钱够多,甚至这书童一辈子都不做活,都能养的起家人。
闹的书童这边可高兴坏了,这伤有养好的时候,可是这银钱跑不了,到时候能体体面面的娶个媳妇了。
王夫人问话的时候,书童直接将国公府下人的话给背了一遍。
其实他全程都是懵的,反正觉得大差不差的就是了,也就那么回话了。
王夫人问不出什么来,只当此事就真的跟表面看的一样。
等着王公子回来,王夫人又让府医查看一番,到底主子是没伤到,那就算不得大事。
至于冲突,就跟王夫人了解的一样。
本来是书生们之间争锋,下头人一个个多嘴多舌的。
“你觉得,今日这事谁做错了?”王夫人想着,听听孩子们是怎么想的。
王公子思量片刻,低头回了句,“李家长公子,莽夫一个。”
沈崇远虽然有些急功近利了,可是人家本就是念书的,在夫子面前表现自己念书念的好,没半分过错。
李家长公子那边肚子没二两墨汁,还有些嫉妒人家。不然,也不会因为下头的人打架就想也不想的冲上去。
武夫的性格,真真是表现出来了。
王夫人抬头看了王公子一眼,这个庶子若非她用着人想起来,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在府中并不起眼。可现在听听这话哪里像七八岁孩子的说得?
笑着揉了揉王公子的头,“你父亲常说,国公府沈大人是个厉害,年纪轻轻便也这般成就,他日问鼎相位自不在话下。”
所以,跟沈家公子搞好关系,于王公子而言并没有错处,“你父亲对你,寄予厚望!”
王夫人会说话,她若是提自己,王公子肯定的不信的,想要拉近关系,自然得用夫君。
又安抚了两句,才放人离开。
离开后,王夫人又让下头的人送些东西过去,好生的安抚。
“夫人又何必这般看中他?”跟前的嬷嬷有些不解,即便是受惊了,一个庶子罢了,能脆弱的连这点事情都受不住?
王夫人笑着摇头,“谁让他命好呢,送去了国公府。”
到时候,他也能代表一条门路。
越跟国公府打交道,越觉得,人家男子在外头挣高官厚禄,人家夫人在家里坐镇,什么场面都能压住。
宫里宫外都是好手。
这样的人,多接触总没坏事。
她也不用多做,只给些恩惠送下头,无论如何,在明面上她是王小公子的嫡母。只要做的大差不差,将来他就得在自己跟前尽孝,就得帮衬自己的儿子,万一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背信弃义的不忠不孝之徒。
为人之父母,当为之计生远。
只是,王夫人敲着桌子,“这事你得立马去户部给大人送话,让他处事多留个心眼。”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凭乔故心跟周茗的关系,该是想办法压下去才是。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人公允到不近人情?王夫人总是不敢相信的。
另一边,几位夫人离开后,很快孩子们就回来了。
俩孩子一块到乔故心这,一见着人扑通一声全跪了下来,沈崇远低着头不去看乔故心,只是声音有些低,“求婶母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