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想要叹气,可却也心疼昨夜没睡好的乔故心,只能将声音咽回去,免得叨扰了乔故心歇息。
看着她闭着眼歇息,沈秋河只能干瞪着眼。
瞪了之后,看乔故心的眼皮微动,想来也是没有睡踏实。
沈秋河想了想,而后将视线又给挪开了。
想想也是,就是有人盯着自己的时候,自己也会多少有感觉,觉得会不舒服,乔故心定然也是这般样子的。
沈秋河心里憋屈,现在不能叹气发泄,甚至连看都不能看对方一眼,更是难受。
乔故心原是没想睡的,可是昨个太累了,后来马车摇晃,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期间,沈秋河倒是叫她起来一起,该是晌午用膳的时候,乔故心摆了摆手,就算是饭喂到嘴里,她都没动嘴嚼一下。
最后对方没法,这才退到一边,没再叨扰自己。
再睁眼,已是下午。
马车里有些暗,乔故心揉了揉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因为马车的帘子放下,有些闷热。
乔故心撑着旁边起身,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她便躺下了。
正好躺在了沈秋河的腿上,之前碰到让人觉得尴尬的地方,在她转脸的时候,恰恰能碰到。
此刻,沈秋河也睡着了,他靠在马车框上,双眼紧闭。
乔故心往另一边挪了挪,将跟前的帘子掀起,瞧见外头太阳西斜,此刻她们走在丛林中,早就出了繁华热闹的京城。
林中有些凉,这一阵便试着有风吹了过来。
乔故心想着旁边还在睡觉的沈秋河,怕他睡着再中了风,到时候眼斜鼻歪的煞是难看,随即将帘子放下。
马车里头又重新憋闷。
乔故心恍然明白,也许沈秋河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自己睡觉的时候,马车的帘子也没有放下。
沈秋河睡的浅,听见跟前有动静便睁开了眼,在乔故心回头的时候,正好对上。
因为刚睡醒还有些懵,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你醒了?”
乔故心被他抢了先机,也就点了点头。
躺在时间有些长,到底是在马车上,胳膊腿的有些发酸。
看着乔故心不自觉地敲打着小腿肚,沈秋河很自然的将她的腿抬到自己跟前,也没回头,左手给乔故心揉着腿,右手在一瞬间便掀起了马车的帘子。
微风透了进来,缓解了一室的闷热。
“不必了,我也没多不舒服。”乔故心想着,刚才自己枕着沈秋河腿睡的,论不舒服也是沈秋河不舒服。她素来喜欢在心里衡量,沈秋河为她捏腿,自己惦记着总要还回去的。可是,若是让她跟沈秋河一样,在这给旁人捏背捶膝,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沈秋河察觉了乔故心的意图,直接将人的腿按下去,“我跟你谈谈。”
乔故心看沈秋河突然变的严肃,很自然的点头,不过因为上次被骗,这次倒没不会表现的有多么在乎。
沈秋河清了清嗓子,“我知我昨个有些过分,可是你我也算是新婚,我跟前只有你一个,纵然放纵一些在我看来,却也无可厚非。若你不喜可以同我明说,或者说,哪里让你误会了,你也可以直接问我。”
沈秋河想想心里更不痛快,在闹市中的时候,尚且有叫卖声音遮掩,自己尚且没有对乔故心做什么。在这深山老林子里,安静的只有行脚的声音,自己反而能在这找刺激吗?
还是在乔故心一醒来的时候,便是自己日日喝鹿血,也不能禽兽到这个地步。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许诺,一个月之内都不再碰你!”沈秋河虽没有举手,可是他既说出来,一口唾沫一个钉,自然是认真的。
沈秋河确实喜欢跟乔故心,耳鬓厮磨。可首先也是因为那人是乔故心,若只求皮肉的欢愉,而失了乔故心的信任,沈秋河觉得,这才叫得不偿失。
当然,沈秋河心里也还是有些委屈的。
这种事虽然纵了些,可到底乔故心也是愿意的,若自己真的贪图床榻之事,何必在成亲这么久才碰乔故心?
沈秋河越是不痛快,表情就越是严肃,“当然,若是你想,我随时可以效劳。”
乔故心也有情动的时候,沈秋河每次都记得清楚。
乔故心还想着,沈秋河多是想歪了,可是她又不好解释,尤其是沈秋河后面加了这句。若是乔故心劝沈秋河,就好想是乔故心特别贪恋这事一样。
“你既有这般请求,我便成全你。一个月又如何能说明诚意,我瞧着至少三个月或者半年。”乔故心将自己的腿猛的收了回来,随即整理了衣衫,端坐的如同在莲花台的菩萨一样,不能让人亵渎。
沈秋河嘴动了动,而后一咬牙,“三个月便三个月!”
半年,终究是太难了。
只是他是没想到,这个许诺后悔了他快三年!
乔故心冷哼了一声,斜了沈秋河一眼,看向外头的风景。
夕阳染红天边,将绿叶仿佛都染成了红色,郁郁葱葱,绿红连接,点点光芒照射进来。
遮挡了炽热。
很快,到了林间的驿馆。
这里藏在林中,驿馆并不大,不过被打扫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