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沈秋河原本是真的没睡觉的意思的,只是,大约是那种事想多了,浑身不自在。
沈秋河不方便见人,又定不下心来,只能寻个地方躺着了。
到底是累的厉害,头一挨枕头这就睡着了。
本来,沈秋河的思绪是乱的,倒也没想到会睡着,大约这就是,累专治各种胡思乱想。
王四在门口守着,他也不知道沈秋河在里头做什么,当然,即便是知道他也不会拦着乔故心,更乐的看热闹。
直接见礼,让开了路。
帘子微动,乔故心一眼便瞧见了,此刻双眼紧闭的沈秋河。
乔故心上前站在沈秋河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原想着吓他一跳,可是转念一想,莫不是病的厉害了吧?
乔故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伸手便放在沈秋河的额头上。
沈秋河睡梦中,梦到了乔故心同他放下芥蒂,愿意好好的过日子,唇间带着几分笑意,满足的欢喜。
而后,鼻息间便闻到了属于乔故心身上的淡淡的清香。
沈秋河很自然的就贴了上去。
乔故心手放在沈秋河的额头上,试着该也不热。
然后,便感觉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贴过来。乔故心想也没想,啪的一下便打了上去。
沈秋河的唇正好被牙硌着,猛然间惊醒。
因为睡着了,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双眼布满血丝。
乔故心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倒是会享受。”
沈秋河其实当时脑子是懵的,想也不想便说了句,“还没。”
这还没做最欢喜的事呢,这就疼醒了。
乔故心似乎想到了什么,越发的恼怒,白了沈秋河一眼又一眼。只是手也不闲着,瞧着桌案上有展开的册子,很自然的就先合上了,打从心里就没觉得,需要避讳什么。
瞧着没什么可以藏的东西,这才扬声让府医进来。
“我没病。”沈秋河不满的皱着眉头,只是在被乔故心瞪了一眼后,胳膊自然的伸了出去。
有病没病的,自是大夫说了算。
府医把完脉后,倒也同沈秋河说的一样,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虚火旺,调理调理便好了。
因为是虚火并不是实火,这药要选的温和,不然身子会发寒。
听府医这么说,乔故心这才放下心来。
让念珠随着过去,定下下头人熬药,先让沈秋河调上七日再说。
沈秋河因为没睡醒,浑身懒洋洋的,他整个身子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说道,“好好一个人,被你折腾就跟病西施一样。”
不就上点火,还用得着请府医过来看看?还吃七天药,他现在正值壮年这就当药罐子了,以后那还得了?
乔故心被这话说的不得劲,“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是我妨克的你不成?”
要不怎么能怪自己?
虽说府医是自己请来的,可身体是沈秋河的,他要是没毛病,人家府医会给他用药?
沈秋河撇了撇嘴,“你看看,我就说这人小心眼,我不过是顺嘴说一句,你这就借题发挥上了,说的这么难听。”
还妨克,这是在咒谁呢?
沈秋河自问说的真诚,可是落在乔故心耳朵,沈秋河不仅说乔故心妨克了他,还抱怨乔故心心眼小,嘴巴毒!
这能忍?
乔故心被沈秋河都气笑了,“你说的很对!”
自己若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沈秋河的评价了。说着,寻了宣纸在上面写了一堆骂沈秋河的话,又交给王四,让他寻人装裱起来,等着就挂在沈秋河的书房,让沈秋河可莫要忘了,自己这个毒妇有多么的讨人厌!
王四拿过来一看,一时有些无措,抬头看了一眼沈秋河。
想着用眼神问问沈秋河,真的要这么办吗?可沈秋河的视线始终放在乔故心的身上,王四撇了撇嘴,左右挨骂的又不是自己,沈秋河都不着急,他考虑那么多做什么?随即转头离去,一定要给沈秋河裱好了。
沈秋河倒是不在乎,反正内院的书房也没外人过来,家里头这几个人,多也知道自己在乔故心跟前算什么,所以,就算是挂在书房墙上,也不在乎。
而后,沈秋河大度的说了句,“你高兴就好。”
这话,让好不容易将火气压下去的乔故心,又腾腾的上来了。
什么叫她高兴就好?就是因为她不高兴,所以才写那些骂人的话。
乔故心沉着脸,冲着念香喊了一声,“想法子花大价钱,咱们也同宫里人学学,净身之术!”
原想着,用自己能想到的法子来惩罚沈秋河。
可说完后脸瞬间憋红,也是被沈秋河这几天给蛊惑了,他老是提什么生子的事,闹的乔故心很自然的也说到这方面了。
失态,当真是太失态了。
乔故心也不敢留在这了,当下快步往自己的屋子的走去。
沈秋河听了乔故心的话,明明是很热的天却觉得身子一阵阵的发凉,可仅仅是也瞬间,沈秋河才想起来,乔故心到底说了什么。
若非顾忌乔故心的面子,沈秋河不定能笑出声来。
窗户此刻大开着,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