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兆安低头,看着乔文芷求的三块上面,一块是为了周茗求的,愿她心想事成。一块是给侯府上下求的,愿侯府上下的人都能平安康健,而另一块,却是给乔文芷自己求的,但求忘记过往,未来可期。
冯兆安的心不由的一疼,可到底没说旁的,面无表情的递给褚翰引。
而褚翰引视线却是在乔故心的上面,乔故心就简单的多了,第一块就跟乔文芷写的一样,只求周茗心想事成,第二块却是给沈秋河求的。
褚翰引看见沈秋河的名字,心里有些泛酸,可面上却又露了笑容。
这样也挺好,至少能说明她们夫妻和睦,只要乔故心好了,他自然也乐意看见的。
从树上跳下来,褚翰引拍了拍手上的土,笑着说了句,“还是挂在上面的好,灵验!瞧瞧我这个混不吝的,都能考中进士。”
褚翰引总是说他这不好那不好的,让人都忘了,他也是从太学出来的,能中进士自然不可能单纯的是因为,将所求的东西,挂在最上面。
乔故心笑了笑,“那便借褚大人吉言了。我瞧着,快晌午了,得赶紧下山了,失陪。”
看乔故心要走,褚翰引点了点头,“那沈夫人路上小心。”
原本,褚翰引他们也要走的,可是褚翰引却知道,该是要避嫌的。
乔故心若是不好,他可以陪着乔故心走一段,可如今乔故心过的这么如意,自己便就不该出现。
“正好我们也要下山,不如便一起结伴而行?省的晌午,长虫多。”身后的冯兆安,突然说了今个遇见后的第一句话。
在场的人的脸,皆都沉了下来。
褚翰引回头狠狠的剜了冯兆安一眼,“你不是还要去求签?”
乔故心瞧褚翰引瞪着冯兆安,便微微额首,算是打过招呼了,领着乔文芷便要往山上去。
“文芷,你在东宫,可还好?”冯兆安顾不得其他,上前走了几步。
“与你何干?”乔文芷冷着脸问了句?随即似想到什么,轻笑一声,“不过我听闻冯大人最近过的不太好。”
乔文芷扯了扯嘴角,“知道你过的不好,我就心安了。”
朝中的事,周茗总是知道的快,沈秋河肯定要替他们出气,只不过沈秋河也是绝对,不去找冯兆安的事,却是处处针对御史台中丞,闹的范大人有气,全都洒在了冯兆安身上。
论蹉跎,外人哪里比御史台这些,要与冯兆安朝夕相处的人有法子。
若非如此,想来冯兆安也不会来求神佛了。
不过就他这样的人,想来神佛也不会怜惜。
“沈夫人,乔二姑娘慢走。”等着乔文芷说完话,褚翰引便抱拳说了句,阻止冯兆安再纠缠。
两边,就此分离。
冯兆安还想上前,却被褚翰引紧紧的拽住,“你不被骂,是不是心里难受?”
冯兆安连连摇头,“兄长,你说她在东宫呆的好好的,太子妃娘娘怎么会突然身子不适?这里头肯定有事。”
“与你何干?”褚翰引陡然抬高了声音,“人家家中兄弟姊妹各个都是有本事的,就算有事自也有人帮扶,至于你,官位不定能保的住了,就算真的有事,你有能有什么法子?”
说完之后,褚翰引紧着又说了句,“和离之后便就是陌生人了,你一个路人凭什么关心人家过的好不好?没得让人厌恶!”
看着乔故心他们走远,褚翰引用力的甩开冯兆安,冷冷的看了冯兆安一眼,“你若是男人,就该管住你父母,别用亲情绑架我,非要同你站在一起!”
褚翰引的话很狠,一句句的像刀子一般,刺在冯兆安的心里。
冯兆安的眼神黯了黯,却没有答话。
褚翰引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便离开。
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山空,此刻就剩下自己,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世间遗弃了一样。
冯兆安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向乔文芷的佛牌,上面瞧着她祝愿她自己的话,冯兆安笑了笑,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乔文芷的性子极好,满心满眼的只有旁人,很难得也开始为她自己考量了。
冯兆安一个人信步走着,最后停在了宝殿之外,思量片刻还是求了一块,不为旁人只为乔文芷,愿她余生顺遂,便就足够了。
只是走到一半,冯兆安又思量了片刻,折回去也为周茗求了一块。
如今乔文芷跟周茗绑在一起,只有周茗好了,乔文芷才会好。
乔故心同乔文芷从山上下来,乔故心还有点不舒坦,可乔文芷面色如常,甚至还端上笑脸,“大姐姐莫要想的太多,左右我都已经想开了。”
同在京城,再加上有褚翰引的关系,不定什么时候就碰面了。
若是每次碰面,都让自己心里难受很长时间,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诚如乔文芷刚同冯兆安说的话,知道他过的不好,自己就欢喜了。
乔故心心疼的为乔文芷顺了顺头发,想说什么却也没说出来。
下山后,没想到竟然看见王四在下面等着,说着沈秋河知道他们过来了不放心,便差了王四过来护送她们。
上马车的时候,乔故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