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面太美了,因为印象深刻,反而让他没有注意画工,只知道定然是乔故心让人特意放在这的,暗示什么。
再加上,乔故心明显是将要个孩子放在心里了,这不昨个白天还提起了。
当然,沈秋河巴不得乔故心想明白了,可惜也需要挑选时机。
这两日累的这么厉害,莫要说沈秋河了,就是乔故心身子也乏困的很,到时候草草了事,难得的好处却被应付了,沈秋河又怎么肯?
所以,一看到那画沈秋河当没回来,赶紧离家避着。
可谁曾想,一切都是他自以为的,看着乔故心态度坦然,他就该反应过来,定然是他自己误会了。
唯一庆幸的事,这事没说破,不然也太丢脸了。
当然在庆幸之余,沈秋河又有些遗憾,遗憾原来乔故心还真的没有那一点意思。
倒是自己,挂在心上,被一副画吓的落荒而逃。
乔文芷准备的早,乔文清成亲没两日,冯家二老便来了京城。
按照习惯,夫妻俩有矛盾多是要调和的,夫家那边安排人过来说好话。
当然,也不好直接去侯府,便由着褚夫人出面,领着冯昭萍过来寻乔故心说话。
“乔姐姐。”冯昭萍还跟以前一样,一见着乔故心便欢喜的过来打招呼。
只是,许是因为些许日子不说官话,听着说起来有些别扭,似又带着拢城的味道。
“小丫头变成大丫头了。”乔故心笑着打趣了句。
随即才冲着褚夫人微微的福了福身,“夫人安好。”
在她心中,褚夫人始终是长辈。
褚夫人赶紧回礼,如今乔故心诰命高,再这么受下乔故心的礼,总也不合适。
让这褚夫人坐定,乔故心拉着冯昭萍闲聊。些许日子不见,瞧着她的变了不少,眼睛里虽然明亮,可却也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感觉。
想来,起起落落最为锻炼人。
听褚夫人说起,冯昭萍已经定亲,估摸这一两年便成亲,这就在挑好日了。
对方也是拢城的,是个商户,从前也认得,家底清白,多少也算是知根底。
提起未婚夫婿,冯昭萍只是在旁边笑着,坦然大方。
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因为也快成婚了,京城这个地方,冯昭萍又怎么敢回来?
不过即便如此,这话也就是她们说说,对外也只说是在挑日子了。
聊完冯昭萍,褚夫人才又提起,说是他们这次从拢城带了不少东西,想着给乔故心送来。
原本,褚夫人都这么说了,念珠念香该接礼了。
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乔故心不发话,国公府这边便没人动身。乔故心满面的笑容,“拢城距离京城山高路远的,二老好不容易拿来东西,我怎么好截胡了?”
褚夫人干笑了两声,乔故心不收礼,那便是莫要说乔文芷了,乔故心都支持和离。“这拢城的东西,等着他们回去了自然有的是,大老远的就是为了给京城的带个新鲜。”
褚夫人一直让,乔故心却始终不松口,即便都这么说话了,乔故心还是一口回绝,“既如此更该给冯大人留着,思乡情切,人人都有这般的心思。冯大人已有近两年离家,想来正是思念这个味道。”
褚夫人性子本也就是直的,再没出冯家这事,有褚翰引跟乔文清的关系在这放着,她同乔故心说话从来没这么别扭过。
几句话下来,她便坐都坐不住了。
同样别扭的还是乔故心,褚夫人是长辈,有旧交情在这放着,若非不得已,她断然也不会不给褚夫人脸。
也怪不得当时乔文清选妻的时候,直接拒绝了周家这边。确实,若是闹不好了,也会影响原来的情谊。
褚夫人到底是男子这边,缓了片刻后才继续说道,“乔姑娘,我就当你还是同他们小辈一起的孩子,我也不转圈子了。兆安那孩子是糊涂的,不说你气他了,就是翰引也打了他好几次。可是,婚姻大事自来就是劝和不劝离,而且兆安也有悔意,你瞧着?”
“夫人。”乔故心打断了褚夫人的话,“我也不知道冯大人同褚夫人有没有解释到底文芷为何这般生气,只是单单同您这一句劝和不劝离有旁的思量,若是女子犯错,是不是男子休妻的时候也会有这么多人劝说?所谓的劝和不劝离,不过就是让女子,吃下委屈罢了。”
“今个我这话也许离经叛道,可是,我侯府的孩子但凡兄弟姊妹有个喘气的,也不会放任谁受委屈!”乔故心的态度很坚决,却也是真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今个莫要说乔文清乔文柄都能撑起侯府来,就算撑不起来,国公府的大门也能为乔文芷打开,怎么也能给自己妹妹寻个容身之所。
若是旁人说这话,自然是口气大,可是褚夫人却也明白,乔故心有这个底气。
在娘家人家是嫡长女,兄弟敬重,始终有说话的份。在夫家,男人争气便就什么都有了。
褚夫人看向冯昭萍,冯昭萍与乔故心关系要好,也许她说句话也可以,可偏偏冯昭萍什么都没说。褚夫人叹了口气,“罢了,要怪也只能怪兆安是个没福气的。”
好好的夫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