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想的太投入了,都没察觉乔故心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乔故心这一出声音,吓的两个丫头抖了一下。
回头一看乔故心,念珠反应最快,“您这吃完了?赶明呀,给您买只猫,倒是可以跟您比一比。”
情绪一忐忑,也不知道乔故心听了多少去,念珠这就用打趣,掩盖自己的忐忑。
乔故心手中的扇子继续扇了起来,刚才的话她都听了进去,不过也却不会挑明,省的念珠心里不自在,“你这丫头,叽里咕噜的说的哪里的乡话,莫不是新学的骂人的话吧?”
“主子,您怎能这般想奴婢,奴婢在您心中,莫不是就是那种,只知道埋汰人的人吗?”念珠嘟着嘴,似还有些委屈。
原本念香也还提着心,听乔故心这么说,大约也没听真切,便也放下心来,掩嘴轻笑。
乔故心拿着团扇轻轻的晃动,满不在乎的说了句,“不然心虚什么,若是有好事,你不得早就在我跟前显摆了?”
念珠哼了一声,随即挽住了在偷笑的念香,“念香姐姐你来评评理。”
念香无论心里怎么想的,在面上自然是要维护大家的颜面,自然不会跟乔故心一起挤兑念珠。
看念香一脸为难,乔故心的眉眼也都是笑意。
只可惜念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沈秋河端着个饭碗出来了。
还在那吩咐下头的人,将饭菜端在院子里。
念珠念香赶紧退在后头,给沈秋河让出路来。
乔故心惊的站了起来,“你如今是一点礼仪教养都不顾及了?”
哪里贵家子弟,拿着个饭碗在外面晃荡,这也就是年岁大了,要是小孩子自得挨一顿打。
沈秋河虽说脸皮厚,可是也知道这举动确实不雅,脸色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的,“一时情急,再说又没外人,不在乎这些了。”
所谓的一时情急,主要是乔故心都不想吃饭了,他哪里还能吃下去?
索性,乔故心在哪他在哪便是。
乔故心看着沈秋河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继续念到,“教养这东西,哪里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一看乔故心又训起沈秋河来了,念珠跟念香使了个眼神,待下头的人收拾妥当了,也都往远退退,沈秋河的面子,暂且就交给她们守护就是了。
“母亲大人说的是。”沈秋河将碗筷放下,抬手便冲着乔故心抱了一下拳。
将乔故心剩下的话,硬生生的堵在了嗓子里,“胡说八道什么呢?”
沈秋河看乔故心的脸色缓和过来了,这才敢坐在乔故心身边,“你我之间,什么话说不得?至于表现的这般,避讳吗?”
昨个听见王四对念珠说什么话本,今个回来的时候他不过是问了一嘴,王四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说什么,床榻之上那话本里的男子让妻子喊他父亲。
沈秋河倒不理解,这是什么说法。不过人家夫妻能做的事他也没什么避讳的。
只不过,想起床榻上的事,脸色又变的不自在了。
乔故心不想跟沈秋河念叨这些个东西,既然饭菜端了出来,她便用了几口。等着吃完后,身子靠在椅子上,懒懒的看着沈秋河,“听闻你昨个没回来,怎么,朝堂之上又有大事了?”
一听乔故心提起这事,沈秋河的眼皮猛的一跳,随即低下头去,“大事自是天天有,不过今个定然是有你爱听的。”
乔文清大婚,虽说是在休沐,可是那折子却也送到了圣前。
虽说上次他提出来,以后民告官不能再设卡口,现在朝堂上也还没有定论。可是,他的新的折子也想出来了。
那便是,将钱庄收入朝堂,也不能说白要东西,是让户部介入,里面的账本必然是要报给朝廷的。
就是朝廷不要你的东西,可是你有多少东西朝廷是要知道的。
这般一来,那些贪官污吏,肯定不能将银子送到钱庄存着了。
可是若是贪的多了,那只能放在库房里。
虽说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库房,可是大多数都会往钱庄放一些的,毕竟若是真的不幸出事了,一旦抄家,那些个东西都会被朝廷全部封存的,可若是放在钱庄,只要有人能逃出去,这些还可以拿出来用。
可以说,也是一部分底气。
若是一旦去查,那些跟他的俸禄不相符的银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乔故心听了连连点头,“这是个好法子,只是若是这般一来,那些听见风声的人,悄悄的转移怎么办?”
先取出一些来,毕竟这种事朝廷办起来,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听了这话,沈秋河却笑着摇头,“你想想,若是风声流出去,有些人频繁的出入钱庄,那得多引人注意,若是为了稳妥的法子,那就是花出去。”
不说全花,会花一部分出去,而后这样银钱拿回来一些,也能顺理成章。
那么当他花出去的时候,各地税收也会跟着上来。
再来,钱庄的生意其实还是好的,因为每个人还是会留一部分在钱庄的。
而且,最花银钱的也最不显眼的就是修葺屋子,毕竟这眼看已经到没雨季了,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