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连连摆手,“你可误会我了,常言道世上最得意的事,莫不过,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如今文清两个都有了,我这是替他高兴。”
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乔故心侧头看他,怎么觉得,这话也不像是好话。
看着乔故心一脸的怀疑,沈秋河立马举起手来,“我发誓,我羡慕他的很。”
“若是你不信,你让我做什么便做什么。”总得表现自己的诚意,当然,那些年轻的官员也不会因为沈秋河在这发誓,就不灌乔文清酒了。
乔故心心里说不上的不对劲,可是此刻沈秋河却是一点破绽都没露,她倒也说不上旁的,只是哼了一声,“我用你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洗衣服做饭下头们都能做了,可以说百无一用是沈秋河。
沈秋河乐呵的点头,左右现在乔故心说什么便是什么,于他而言没有一点损失。
两个人正拌嘴呢,下头的人匆匆过来,“大姑娘总算找到您了,侯爷不见了,夫人请您帮着找找。”
之前俩人迎客,在外面确实也累,宁顺候说是这个地方歇息,顾氏也没多想。
可现在,新人都快到了,顾氏让下头的人赶紧催促宁顺候回来,谁曾想,宁顺候不见了。
现在满座宾客,他们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人,只能几个信得过的人,赶紧过来瞧瞧。
乔故心一听这话慌了一下,按道理说,乔荨凤在沈秋河手上,宁顺候该也不会闹什么幺蛾子,可也说不上为何,心里总是没底。
沈秋河手底下倒是有人,问题是,现在有人也敢用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万一露出说什么破绽来,让人家笑话乔文清。
“莫要慌,我们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找。”沈秋河看乔故心的脸色都变了,在旁边拍了一下乔故心的手。
也没有多说旁的,赶紧跟着下头的人,先找人再说。
乔故心也安慰自己,定然不会出事的。
宁顺候那么在乎乔荨凤,他绝不可能会放任乔荨凤在沈秋河手上不管的。
一遍遍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慢慢总算冷静下来了。
姨娘的院子,有两个姨娘在照看,就只管在剩下的院子里找了。乔故心思量了片刻,决定先去老太太住过的院子瞧瞧。
若是宁顺候有心,这个时候该去缅怀老太太。
只是,刚开始乔故心还能冷静分析,可是找了两个院子都没有找到,心再次慌了。
尤其是听到,外头吹打的声音近了,一对新人马上就要进来了,宁顺候还没影子,这叫什么事?
“姑娘,姑娘寻到了。”下头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赶紧给乔故心报信。
回正厅的路上,下头的人才禀报说,宁顺候原来是有些肚子不舒服,寻了个茅厕解手。只不过,他走的较偏,蹲的时间又长,顾氏这才着急了。
不管怎么说,人还在侯府,总比旁的强。
只是乔故心总觉得心里不对,即便是寻到人了,也得去瞧瞧。
此刻,宁顺候坐在主位上,说是肚子一阵阵的疼,先捂着肚子休息。府医也给开了药,此刻却也没那么快的起作用。
乔文芷她们都过来了,乔故心竟是最后一个到的。
沈秋河瞧见乔故心进来,立马起身迎了一下,按照礼节,两口子坐在一处。
顾氏站在厅内急的转圈,“侯爷就不能坚持坚持吗?”
这新妇就要进门拜堂了,她该怎么说,你未来公爹拉肚子,你得等等?
宁顺候低着头,手始终放在肚子上,“这事,我如何能说了算的?”
顾氏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有什么法子,如今都火烧眉毛了,至少看向府医,“可不可用针?”
这样止疼能快些,好歹不说,也将堂给拜了,这礼成后宁顺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府医思量一下,这么下急针对身子不好,不过这也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只能上前说道,“请侯爷忍着点,这针有点疼。”
而后又对着两个姑爷说道,“两位大人,帮忙按着点。”
免得,宁顺候吃痛挪动了身子,这穴位不对,白爱疼,施针也不对。
两个姑爷应了一声,这还没起呢,宁顺候双手抱着胳膊,“我不用针。”
声音微抬,听着是中气十足。
而后接着又说道,“想要我不疼,其实也很简单。”
一听宁顺候这话,顾氏便明白了,冲着府医摆了摆手,至于姑娘和姑爷,顾氏也没想着回避,“侯爷准备做什么?文清不光是我儿子,亦是你的儿子。”
在他大婚的时候出幺蛾子,简直就不是人。
宁顺候将头一歪,“我不求旁的,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顾氏深吸一口气,“这话不应该是我冲你说的吗?”
究竟,是谁不放过谁?
究竟,又是谁做错了事?
宁顺候微微的低着头,“我且不同你搬弄对错,如今你两个姑爷都出息了,我是落魄了。可如今是你求着我,我也不让你为难。”
什么给乔荨凤寻个好人家,他也不求了,抬头看着顾氏,“我希望你给我三个,重新入了籍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