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这么骂骂咧咧的,像怎么回事?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更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
沈续皆笑了笑,“一开始儿子确实生气。”
就比如沈崇远将他的衣裳给弄坏的时候,沈续皆心里肯定是恼的,可慢慢的发现,沈崇远的闹不过是因为羡慕,嘴硬也是因为羡慕。
大约,所有的好脾气都是因为,自己有他没有。
所谓大方的分享,不过是自己多余剩下的罢了。
倒也没什么,记挂在心上。
所以,也不用乔故心替他担心。
“你这倒是通透的连我都比下去了。”乔故心笑着说了句。
这一句,自己多余剩下的,听着容易可是真正却是难的。什么东西才叫多余?或许平日里不常用,一直搁置着,可是给了别人之后就一定会惦记,慢慢就觉得那东西好像又变的特别的重要了。
与其说是多余,倒不如说是舍得。
东西是一人一份,可是母亲却只是沈续皆一个人的,晚膳的时候,乔故心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都是沈续皆爱吃的膳食。
忙了大半日,沈秋河怎么也得回来同妻儿用一顿晚膳的。
当然,少不得又看沈续皆的课业,真的,便是连沈秋河都自愧不如,便是他小时候也没这个自觉。
小小年纪,能有这般作为,将来必成大器。
用了晚膳,要是那种会讨喜的小孩,总得要表现的对父母的思念来,好像分开一天就跟分开一年一样让人难过。
可是沈续皆没有,他还是看着时辰,该到离开的时候立马起身就走。
他定然是想乔故心的,在下课的时候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人,可是分开一天,不至于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那也是真的。反而这种相处,才更让人舒服。
送走沈续皆,沈秋河本来要去忙的,可看着乔故心,围着她转了一圈之后,啧啧了两声,“我怎么瞧着你情绪不太对呢?”
好像隐隐的就跟有什么高兴的事发生,绝对不是因为回来后高兴的那种感觉。
既然沈秋河闻起来了,乔故心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是我母亲给我回信了。”
乔故心回来后便赶紧先给顾氏送了消息,原想着顾氏会思量很久呢,没想到到了下午的时候便回了消息。
说是已经让人去寻哑药了,当然还有旁的。
若是宁顺候真的到时候犯浑,先让他有口难言再说。
顾氏跟宁顺候也是多年的夫妻,宁顺候心里一直有人,可是顾氏不知道心里肯定是想着宁顺候的。
可是心伤的也就够了,留着宁顺候在外头自在,也许是教养,又或者是天生的同情心。可是,绝对没有烂好心。
若是彼此相安无事也就是算了,可若是宁顺候真的做这么绝,就莫要怪顾氏心狠手辣了。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顾氏那边已经有了盘算,乔故心心里自然为顾氏高兴,能这么快下决心,说明顾氏真的对他没有任何的期望。
夫妻之情,便早就没有了。
至于说是父女情分,若真到那一步了,乔故心倒可以,安排机灵点的丫头,给不能自理的宁顺候,照顾的妥当。
沈秋河听后却是一脸羡慕,“双亲皆在,其实也挺好的。”
至少有些主意不用孩子自个拿,毕竟是做子女的,那个主意实在是太难拿了。
乔故心一听这话倒是笑了,“我还羡慕你清静呢。”
说完之后自个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就何氏那样,哪里还清静。
只不过,若是老国公在,何氏这么拎不清,老国公可以制住何氏。
“你瞧瞧,你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我这就大发慈悲,不揭你的短了。”沈秋河故作大方的一摆手。
难得,将乔故心给逗笑了。
心里没有大石头了,沈秋河提议喝一杯,给乔故心庆祝庆祝。
乔故心欣然应允,两个人坐在窗前,看着枝头上的明月,谈天说地。
喝了酒其实挺容易困的,乔故心收拾了躺下,睡到半夜的时候,起身一瞧旁边已经没了沈秋河的身影。
这么晚了,乔故心想着沈秋河大半夜去的做什么去了,莫不是喝酒喝的凉了,半夜起来拉肚子?
寻思着躺一会儿沈秋河就回来了,若是实在难受,让府医过来看看便是。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沈秋河回来,乔故心就有些不放心了,思来想去,赶紧披着裘衣往外走。
问了守夜的婢女才知道,沈秋河等着乔故心睡着后,便去了书房。
本来沈秋河搬来跟乔故心同住后,处理公务都是在乔故心这边的,可这次怕吵到乔故心,便将东西又收拾到他原来的书房去了。
乔故心一听,让人准备了热茶,亲自送了过去。
推门进去,沈秋河正在烛台下看的认真,听见动静也没抬头,还以为是伺候的,指了指不远处的炉子,“有点凉了,去瞧瞧。”
乔故心将茶放在桌案上,轻声嗯了一声。
想着同自己说话的时候,沈秋河像是要出门一样,看来是有事做,可是却先顾着自己了。
一听是乔故心的声音,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