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进去转了一圈,看着地上没收拾干净,还特意让婆子都给清扫了,一定要办的就跟没人来过一样。
即便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可乔故心就是当众这么吩咐的,好像这样真的会没人知道一般。
等着安顿好了,乔故心这才满意的带人离开。
当然,反正她是收拾利索了,至于下头的人收拾剪碎的衣裳,会不会又给弄乱了,这都不是乔故心可以考虑的。
从沈崇远这出来,乔故心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了。
正好,今日的庶务都还没有处理好,乔故心安心的处置。
倒是念香有些沉不住气了,频频的看向门外。
“回来歇着来,一直站着不嫌累?”乔故心每次抬头都能看见,念香在那张望,终是没忍住笑着说了句。
念香看乔故心放下了笔,随即紧走了两步,“主子还笑的出来,奴婢是怕这事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再来二房寻死觅活的找事。”
毕竟是婆母,再生气也不能让人如何。
越说念香越觉得心不安,随即凑到了乔故心跟前说道,“主子,要不然咱们还是给大人送信,让大人回来处置可好?”
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该怎么闹便怎么闹。
乔故心扑哧笑了一声,“你觉得现在,老夫人那边还会亲自过来吗?”
那不是自找的没脸吗?
要是沈秋河和乔故心把她当回事也就算了,若是不当回事,那不是白白的舍了脸?
当然,若是何氏什么都不做,估摸也憋的难受。
顶多是让陆嬷嬷过来一趟,说一些个有的没的的话罢了。
既然知道她翻不起什么风浪来,那还不如放平心态。
正好办完庶务,念珠让人打听的圣上愿意指婚的郡主的消息也过来了。
乔故心随意的翻了翻,圣上属意的虽说是郡主可也是在宫里长大的,父母早亡还是在太后娘娘还做妃子的时候便已经养在她身边了,如今太后不在了,她还一直在宫里养着。
至于旁的,其实打听不打听也就没关系了,宫里头没有背景还能过的安然,必然是有些手腕的。
可偏偏,女子除了有手腕,还要有娘家。这个郡主没有娘家,嫁到侯府便就立不起来。
总的来说,这个淑佳郡主的出生,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合适。
“瞧什么呢,看的这么认真?”沈秋河从宫里出来,便快马加鞭的往回走,瞧见乔故心面上带着几分思量,随即笑问了句。
但从背景来看,乔故心对这个亲事还是比较满意的,面笑着招呼沈秋河过来坐坐。
沈秋河扫了一眼接着说道,“东宫殿下说了,这位淑佳郡主温柔贤淑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倒是能做的了当家主母的。”
侯府将来肯定是要乔文清撑起来的,虽说女眷不参与朝堂,可是内宅子这一摊事,若是处理不好也是麻烦。
“顺道也同良娣娘娘道了谢。”省的乔故心在特意的安排了,虽说没选周家的姑娘,何良娣的情还是要承的。
乔故心冷哼了一声,“我看着,你是想着省东西吧。”
沈秋河这么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一句承情便就不用再惦记旁的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乔故心还是想着得备份礼送到宫里,莫要让何良娣心寒。
两个人说着,沈续皆下了学,回到屋子看沈秋河也在,赶紧给沈秋河见礼。
沈秋河摆了摆手,“过来歇息歇息。”
谁知道沈续皆摇头拒绝了,“夫子说我们可以尝试自己写一份策论,虽说有些难,可儿子还是想试试的。”
听这话,沈秋河扑哧一声笑了,这才多大的孩子,这个时候写什么策论?
不过一笑看见乔故心瞪了他一眼,随即赶紧收敛了,“那也莫要累着自己,等着过会儿我去瞧瞧。”
一听沈秋河这么说,沈续皆的眼睛都亮了,“多谢父亲。”
说完后,手里捧着书跳着离开。
难得看他跟个小孩子一样,看来确实是欢喜的紧。
等沈续皆一走,沈秋河得意的说了句,“瞧瞧,还是续皆有眼光。”
既然是要写策论,沈秋河的意见该是比乔故心的还要重要。
乔故心不耐烦的白了沈秋河一眼,他不在这嘚瑟乔故心都忘了糖葫芦的事,如今瞧着沈秋河得意洋洋的样子,脸色就忍不住沉了下来。
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沈大人怎么想的,这就叫眼光?朝堂从二品大员,也不过如此。”
一听乔故心又开始喊自己沈大人了,沈秋河心里一咯噔,当下便觉得不对。
赶紧正色道,“我只是随口说说。”
而后赶紧端起旁边的茶水,“这茶是好茶,今个是谁泡的,我瞧着该奖!”
突兀的,转移了话题。
只不过他一说完,乔故心又是一阵冷笑,“是吗,你有多少银钱,怎么个奖法?”
银钱这个东西,很显然又戳中了沈秋河的心痛的地方。
干脆,选择闭嘴。
两个人一沉默,沈秋河心里还在思量,该如何让乔故心欢喜起来。
这还没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