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不敢相信的看着沈秋河,怎么她还会跟沈秋河抢只兔子?
本来乔故心拎着兔子,拎的胳膊都酸了,听沈秋河这么一说,想也没细想拽着那兔子,照着沈秋河便扔了过去,“抱着你这死兔子吧。”
最好同吃同住,就不怕被人抢了。
乔故心本来走的脸有些红了,此刻因为生气眼睛似乎比寻常的时候还要明亮。
沈秋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老想逗逗乔故心,看着乔故心生气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以至于唇间的笑意,这么也抑制不住。
看着沈秋河笑的满脸春色,乔故心这就反应过来了,感情这又是在逗自己呢。
本来,乔故心还想着沈秋河的手受伤了,要不换自己赶马车?
可看沈秋河现在这个样子,乔故心觉得自己起了这个念头,就是错的。
马车内,有念珠念香准备的吃食,主要是瞧着早膳的时候,乔故心吃的不饱,念香怕乔故心再饿着,多放了一些。
这个时候,正好快晌午了,乔故心坐在马车上,吃的津津有味。
沈秋河在前头频频回头,看乔故心丝毫没有给自己的意思,沈秋河思量片刻,最后试探的问了一句,“要不,你可怜可怜我?”
乔故心翻了个白眼,“你饿着吧。”
也好,长长记性。
来的时候,觉得阴森的山谷,走的时候也没觉得什么,这就出来了。
自然,沈秋河也没饿着肚子,谁让,乔故心到底还是有点心善。
回到国公府的时候,不过是才申时,原以为念珠念香会惦记着自己,不想念珠在跟王四他们玩牌,看见乔故心她们回来,头一句话竟然是,“姑娘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乔故心无奈的叹息,“都是些小没良心的。”
而后头回撇了一眼沈秋河,“又负伤了。”
主子都这么说了,王四赶紧收起了手上的东西,张罗着叫府医过来。
看着沈秋河不过只是手上扎几个刺,王四脸微微的抽动,没忍住小声的嘀咕了句,“主子,你怎么跟个姑娘家一样?”
闹这么大阵仗,白白的害自己紧张。
难得沈秋河个没生气,还带着笑容,“我也觉得太姑娘了,可是她非要坚持。”
王四的身子抖了一下,还是离着沈秋河远些。
夜里的时候,沈秋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日里的一幕幕,沈秋河不停的在脑子里想着,淡淡的发香,似乎现在鼻尖还能清楚的闻到。
乔故心这边,也睡不着。
不过却不是因为白日里的事,是因为念珠又拿了几个话本,乔故心先睹为快。
何氏在沈秋河在那顶着,乔故心在国公府的日子,也过的自在。
眼瞅着,就到了中元节了。
晨起,沈秋河便领着众人给国公府先去的人上香。
沈秋河在最前头,规规矩矩的磕了四个头,高香点上。
沈秋河起身,站在了先世子的灵牌前,“崇远过来。”
沈崇远规矩的照做,跪在蒲团上他轻声的抽泣,“父亲,你怎么不将我带走?”嘴里,喃喃抱怨。
也省的,自己在这诺大的国公府,受这般欺负。
沈秋河的眉头紧皱,此刻是在先世子的灵牌前,告诉自己一定要忍着。
何氏也没管沈崇远,好像还很认同他的话。
乔故心看着沈秋河紧攥着的拳头,微微的叹息,她主动扶着何氏,“崇远快起来吧,莫要哭伤了身子。”
想着,提醒何氏一句,让何氏去管管。
可何氏就跟听不懂乔故心的意思一样,又或者只沉浸在她自己的悲伤之中,没有任何的反应。
沈崇远听到乔故心的声音,抬头定定的看着乔故心,“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我父亲为我做主!”
沈秋河猛的瞪眼,“放肆,她是你的婶母,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说话呢?”
看着沈秋河是真的发了脾气,沈崇远撇了撇嘴,却也不敢再吱声了。
看着沈崇远这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沈秋河深吸了两口气,“好,你愿意跪着,那在这跪着,都看着点小少爷,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起来!”
因为沈秋河陡然抬高了声音,何氏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面上有些慌乱,“秋河,他还小。”
沈秋河微沉着脸,回头看着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缓缓的叹了一口,“我若还是他叔父,就能管的了他!”
既然,好说不听,那就让他因为惧怕,而懂点规矩。
不是这般,无人管教的放纵。
何氏原本还要说什么,看沈秋河一脸的严肃,张开的嘴只能看向了乔故心,“崇远这孩子,是个可怜的。”
乔故心认同的点头,“所以,才要好好的管教。”
长大了,好有出息。
何氏被乔故心的话堵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秋河带着乔故心离开。
“那孩子,着实让我发愁。”两个人信步的走着,沈秋河有些惆怅的叹气。
若是旁人家的孩子,沈秋河有一百种法子让他听话,可偏偏是自己家的。那孩子也知道沈秋河的软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