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冯大夫人频频往外看去,终于看到冯家来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妇人们之间其实还是很喜欢在一起闲聊,只是这种被禁锢的感觉太差,感觉每一刻都是折磨。
晌午是在侯府用的膳,侯府吃的倒是不错,只是上菜的时候她们的周围放了很多咸菜。
生怕她们看不懂侯府的嫌弃一样。
冯红叶更是在看到冯二将军的时候,当下便掉了眼泪,“爹。”声音格外的凄惨。
冯二将军的眼眶微红,“受苦了。”而后冲着冯大夫人点了点头,“劳烦嫂嫂了。”
既然冯家来人了,那么肯定就有结果了,顾是跟张氏起身,“将军。”
原想着同他说清楚,谁知道冯二将军劈头盖脸的便是一句,“这便是长者的风度吗?”
一群人,欺负他们家红叶一人。
顾氏和张氏两个人相互递了个眼神,原本还想着碍着面子打声招呼,现在看来那是大可不必了。
原来冯家,都是这般,不讲道理。
还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那晚辈倒是想知道,长者该是什么风度?”乔故心自然不会让外人,来指责母亲的不是?
“你就是国公府乔氏?”冯二将军侧头看向乔故心,眼眯了起来,那是在战场上磨出来的杀意。
顾氏当下便站了起来。
只是她还未动,沈秋河便已经立于乔故心的身侧,“冯二将军,好眼力!”
沈秋河一个眼神便还了回去,如果说冯二将军是在军营里练出来的,而沈秋河便是久居朝堂的磨出来的深不可测。
最终,还是冯二将军想转避开了视线。
只是心中感叹,后生可畏。
沈秋河年纪轻轻,身上便有这般气度,东宫近臣,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等冯二将军回头,顾氏已经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抬头目光沉沉,手指着地上那两条,没有动静的蜈蚣,“看来,冯二将军已经查出事情的真相了?”
冯二将军高高的抬着头,“你家的男人是死绝了吗,让个妇人来同我回话?”
这话,正戳在顾氏的心口上。
沈秋河轻咳了两声,“将军,是瞎了吗?”
这不是有沈秋河和乔文柄在这站着吗?
即便是个姑爷,人家岳母愿意让管侯府的事,你个外人也不能多嘴。
人家在这站着,便就是侯府的男人!
沈秋河的口气很冲,冯二将军当下便猛的转身,眼中迸发了浓浓的杀意,“年轻人,我劝你莫要不知天高地厚的张狂!”
他在军营的时候,沈秋河还是穿着开裆裤的小儿。
张氏在旁边轻笑了一声,“冯二将军说的是,秋河你还不赶紧退下!”
随即站在了前头,“我刚刚还在想,冯家是妇人都死绝了吗?本是内宅的事,怎么是冯二将军出面?”
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侯府的男人,无论在那可都是活着。
而二房的夫人,那可是真真的去了。
虽说这话是对先者不敬,可是张氏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冯红叶立马跳了起来,“你再说一句。”抬手,直指张氏。
乔故心挡在张氏面前,“说一句又如何?”
抬脚,狠狠的踩在那死了的蜈蚣身上,多足的走虫,瞬间成泥,乔故心微微的抬头,那意思是冯红叶若是在多言,下场犹如此虫!
冯二将军冷冷的看着乔故心,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乔氏?怎么本将军若是惹了你,你也将本将军,踩成泥?还是说,朝廷的官员在你眼里,并不算什么?”
“冯二将军言重了!”乔故心不为所动。
冯二将军可还是死死咬着乔故心不放,“本将军瞧的真切,你就是个祸害,若非是你哪里有这么多事!”
冯二将军的招数,乔故心看的明白。不过是因为这么多人他肯定说不过,便逮着一个人,死咬!
沈秋河看着冯二将军对乔故心步步紧逼,微微的侧头,却也没再说话,抬手轻轻的拍了拍。
王四随即领着大理寺的人进了院子。
“既然冯二将军没有本事,查出凶手是谁,此事还是交给我们大理寺为好。”沈秋河说话故意放慢的速度。
冯二将军看攀咬乔故心不成,随即退后了一步,“听闻昨日,东宫殿下训斥了沈大人?看来沈大人在东宫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沈秋河笑了笑,“不瞒将军说,大理寺是朝廷的大理寺不是东宫殿下一人的,冯二将军有心嘲笑,不如思量如何解释,你放毒物咬人的事!”
“毕竟,你冯家不能带兵在京城!”就是那些府兵,成不了大气候。
如果是在战场上,冯家自然无人能敌。可若是在京城,冯家如何是大理寺的对手?
只要豁的出去,谁更胜一筹,还不一定!
“爹,我要回府,我要回府。”冯红叶看着苗头不对,在旁边嚷嚷着。
冯二将军回头斜了冯红叶一眼,再看沈秋河的时候,不屑的冷笑一声,“我们冯家的功德,那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何是你一个大理寺只会玩弄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