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表现的,就跟多信奉神佛一样,现在有事了,立马表现出半信半疑来。
若神佛真的有灵,自然不会照拂这种人。
不过何氏对她态度好,乔故心自也会在面子上过的去,“母亲的思虑也是应当,若是母亲有意,等会儿大师们处理好了,母亲过去问问便是。”
明显的,就是往外推。
就算是真的做,那跟乔故心也没什么关系。
何氏连连点头,“成,这事就这么定了。”
虽说有黄大仙作乱,可是严格意义上说,人为的更多。
下午诵经一个时辰,也就结束了。
听着木鱼声落,何氏急忙站了起来,生怕众位僧人离开了。
僧人在佛前供了一根长长的桃木,嘱咐念香,待香落尽,便将这桃木放置念香房间的门槛边上,正好将门拦住。
什么魑魅魍魉也都近不了念香的身。
黄大仙,也不行。
嘱咐完了后,何氏上前说话,只说沈崇远是被吓到了,请大师给静心。
大师犹豫了一下,“九岁以前的孩子,都还是三位奶奶管着,老夫人若是真有心,不妨去三位奶奶庙去拜会,我等诵经,小孩子不定能受的住。”
诵念的时候,需要祈福的人总要在跟前守着的。
何氏听后却也正是合她的心意,“师傅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孩子受苦大人心里没主意,只能试探着到底什么法子管用。”
看着何氏情真意切的份上,僧人也没再推辞,收拾了东西跟着何氏去了大房。
虽说这佛经听着静心,可没到那个地步,时间长了耳朵跟里嗡嗡的响,现在总算是清静了。
不过怕冲撞了神灵,这话只会在心里嘀咕,绝不会说出来。
这桃木用红布条裹着,外人看着就觉得是辟邪的东西。
等着念香摆好了,还在那说道,听僧人说,并非所有的桃木都辟邪,只有那东南朝向的桃木才管用,说这一根,乃是东南方向最旺的一根。
这话真假不知道,反正听着大家心里都很舒服,就好像人家很重视她们一样。
乔故心给的香油钱丰厚,许这也算是回报。
“看来,除了得道的大师,旁人也不能免俗。”念珠在旁边,嘀咕了句。
不过也理解,还是吃五谷的,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有了大师们诵经,乔故心才安心了许多。
只是正歇着的时候,下头人慌张的跑来,说是何氏将那些僧人给赶跑了。
乔故心原本眯着眼睛,此刻猛的睁开,“这是为何?”
“奴婢听闻,诵经的时候小少爷突然哭闹不止,非要将僧人撵出去,老夫人拧不过,便将僧人们全都撵出去了。”
听了下头的人解释,乔故心猛的站了起来,“胡闹!”
她想过是僧人们出面不会管用,可却没想到,竟然撵人。
就算不看神佛的面,就是个普通人也不能这么做事。
念珠气的都说不上话来了,毕竟是从二房领走的,乔故心安排这事,无非就图个个心安,现在好了,他们将人撵出去,万一神佛真的有灵,不得怪罪到二房身上?
怪不得人家说,出门的时候,一定要离着坏人远些,免得他被雷劈的时候,连累到你。
乔故心思量了片刻,然后吩咐念珠,赶紧追出去。念珠能言会道,一定要将误会解释清楚,让这些师傅们走的时候心里别那么气。
念珠离开后,又让念香取了一些银钱,再添些香油钱。
她是俗人,只能用些个俗物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歉意。
庙里接这种活,都知道不让师傅们白出来的,虽说提前撵人家出来了,可香油钱一定要奉上,还不能少了。
乔故心这样一来,多花了五十两的银子。
乔故心虽说不缺银子,可是给别人这么花也心疼。
明个又要来定秋衣了,肯定不能光做主子的,下头的人至少一人四身,这上上下下的又是不少银钱。
再来这个月沈秋河的月俸银子还没发下来,这万一乔故心哪日里多花点,这不还得拿了自己的嫁妆往里贴?
乔故心越算计越心里不痛快,大房日常开销已经是二房拿了,现在这种事还往里贴银子。
念珠从外头回来,一直嘟着个嘴。
看见乔故心后,指了指自己的嘴,“主子瞧瞧,奴婢的嘴是不是都磨薄了?”
乔故心还认真的看了看,“这是何意?”
念珠双手一摊,“主子是不知道,那些师傅都是出家人,面上自然不会计较这么多,口中都是好话。可越是这样的就越琢磨不透,因为你看不出来,他到底气有没有消。”
所以,念珠只能将好话说尽,简直比在乔故心跟前还要低三下四的。
乔故心扑哧笑了一声,“问心无愧便好。”
念珠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凑到乔故心跟前,“那主子刚才在思量什么呢?”
乔故心叹了一口气,“俗人啊,自然是算计兜里的银钱,锅里的米。”
而后将自己想到的,告诉了念珠。
念珠思量了片刻,“您说,老夫人会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