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说完,众人的视线都放在了思元公主身上,如此看来冯红叶确实是思元公主伤的。
只是思元公主面色淡然,甚至比之前被叶巡抚指责还要从容。
反观叶巡抚,脸色却微沉,似乎在思量什么。
沈秋河扫了众人一眼,而后又说道,“只是看冯姑娘受伤的来看,这么圆盾的簪子都能伤这么深,自然是习武之人为之。那也就奇怪了,既是习武之人,怎会粗心的避开要害?”
既然已经动了杀心,必然是要一招致命的,为何偏偏还留活口,是怕冯红叶不指认思元公主吗?
沈秋河微微的侧头,“叶大人如何看待?”
“沈大人莫要忘了,此刻我们讲的是朝堂大案!”叶巡抚却对此事,避而不谈。
沈秋河面上的笑容更浓了,“非也,能有机会得到公主的东西,必然是公主的人,如此吃里爬外的东西,公主怎会留她?”
叶巡抚此刻,突然眯起了眼睛,心里却升起了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沈秋河抬头看向皇帝,“冯家姑娘骄纵不讲理,自然不是因为思元公主的纵容。”
一个人的脾性如何,便从家里的时候就注定了。
只不过正好冯家姑娘骄纵,同思元公主互相利用罢了。
能对冯家如此了解,还能说服冯家愿意推出这个女儿的,必然是朝中的老臣。
瞧着是女儿间争风吃醋的戏码,可是却牵连朝堂。
沈秋河陡然抬高了声音,“圣上,这个婢女公主已经识的真面目,不若圣上亲查,她背后的主子是谁?”
捉拿婢女的时候,那婢女明显有准备,若非他们出手敏捷,对方早就自尽了。
能有这般准备的,背后一定有大人物。
沈秋河斜斜的扫了叶巡抚一眼,看着他已经没有刚才的从容,想来他已经看出,以为他是布局人,不想,他从成了棋子。
他的目的沈秋河心中有数,正好暗中观察,顺藤摸瓜一个一个的揪出来。
说完,沈秋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册子,上头记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叶大人,可认得上面的人?”
叶巡抚派人去查霍驸马的事,沈秋河早就得了消息,却不动声色暗中布局。
从公主府派人寻乔故心麻烦的时候,沈秋河已经知道霍驸马要动手了,便将计就计,登门寻霍驸马。
思元公主从何良娣那得知沈秋河同新妇琴瑟和鸣,便派人去试探沈秋河的态度。
霍驸马有自己的考量,此刻在他看来已经证据确凿,可是却差契机,正好就利用乔故心来接近沈秋河。
而沈秋河,将计就计,将里头的秘密查的清清楚楚,这才决定帮霍驸马。
明明三个人布局,却只有沈秋河才是真正运筹帷幄的掌舵人!
看叶巡抚沉默,沈秋河继续说道,“这里头的名单,有朝廷官员,有行商,有恶霸,亦有占山为王的草寇。”
“够了!”皇帝突然出声阻止沈秋河再说下去,而后摆了摆手,“其余人都退下!”
皇帝突然下这个命令,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是这个案子,不能见人了?
旁人也就算了,顾相怎么都能不在这守着?
可是他们没问,顾相却不发一言,先行退下。
出了殿外,众人都没有离开,等着听圣上如何决断。
乔文清却是看向顾相,从一开始,顾相就不让乔文清插手这个案子,怕是心里早就有数,这个案子复杂的绝不是他一个新入朝堂的官员能查的。
乔文清朝着顾相刚走了一步,顾相却轻轻的摇头,阻止他再往前。
乔文清脚下一顿,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褚翰引在那拍了一下乔文清的肩膀,“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现在人多,没有必要非要现在问。
左右此事的真相,乔文清肯定会知道的,就算顾相不说那还不是有沈秋河?
看着皇帝的态度,沈秋河所言必然是真,真到连圣上都避讳了。
从前,还不觉得沈秋河有多厉害,可这么复杂的真相,沈秋河都能游刃有余,可以说是,一战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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