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思元公主明显的不安不说,连衣裳都换了,明眼人瞧着怕是有问题。
思元公主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帝后二人,“父皇母后明鉴,儿臣绝不会做这般糊涂的事。”
声音,多少带着点喘息的。
皇帝摆了摆手,让身后的人去查,而后定定的看着思元公主,“你的意思是,冯家姑娘自己捅了自己一下子,嫁祸给你?”
思元公主面上有几分慌乱,“儿,儿臣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嫁祸给儿臣,儿臣不过是因为衣裳脏了,去换了一趟衣裳,怎么就成了,行凶之人了?”
皇帝不吱声,该是问,衣裳是怎么脏的,是不是因为上头溅了血了?
可是这种事,已经安排下头人去查了,等着证据跟前再来质问。
皇女在宫里行凶,这自然是大事,胆大妄为到这般地步,如何配受万民敬仰?
这事原也查的快,冯红叶最后见的人便就是思元公主,因为两人没避讳,宫里有好几个宫婢都瞧见了。
思元公主瑟瑟发抖,她抬头看着皇帝,“父皇,冯姑娘她求爱不成,是与儿臣起了争执,说是要让儿臣再帮帮她,儿臣觉得荒唐,没有答应,我们不欢而散,可是分开的时候,冯姑娘她还好好的。”
思元公主也是因为害怕,才不敢承认自己见过冯红叶。
至于冯红叶说让她帮的事,那就是让思元公主动用宫里的力量,想法子让褚翰引跟冯红叶生米煮成熟饭了,这婚事也就成了。
思元公主当下觉得荒唐,在宫里出这样的丑闻,冯红叶可以不在乎她自己的名声,可是公主却怕害自己受罚。主要是,内宫不干净,皇后定然是要彻查的。
后宫诸事哪能躲的过皇后的眼睛,若是让皇后知道,自己帮着冯红叶行这般龌蹉之事,必然绕不了自己。
“荒唐!”皇帝猛地一拍桌子,一个姑娘家家的,真真是连脸都不要了是吗?
冯家人赶紧跪下了下来,“圣上息怒,红叶行事荒唐,臣等回府后一定严惩!”
至于讨要公道的话,圣上跟前自然不敢提了。
可是,冯家就算不讨要公道,思元公主伤人的事也不能当没有发生。
皇帝没理会冯家,却看着思元公主冷笑,“你在这装什么可怜,她行事荒唐就你没你功劳了?”
就在那,突然抱住了褚公子,还有人配合着引人。
“心思龌蹉,举止无壮,贼眉鼠眼,这如何是帝女风范?”突然,殿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众人寻声看去,只瞧见原该被关起来的叶巡抚,此刻身穿官服,抬头挺胸,就是他那胖肚子,都显得高高在上一般,他走到帝后跟前,按照规矩见礼,“臣,不辱圣命,终将举子一案彻查。”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太子瞳孔微震,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叶巡抚。
朝臣随即都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本该戴罪之身的叶巡抚。
皇后娘娘一瞧事关朝堂,便带头站了起来,避到偏殿,不问政事。乔故心自然也要跟离开,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乔文清跟褚翰引同时对乔故心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现在该也牵扯不到他们。
等着女眷离场,众人的视线这又放在了叶巡抚的身上。
叶巡抚侧头对太子见礼,“殿下,举子一案涉案复杂,有人利用这一案子大做文章,臣,自是要自证清白。”
而后看向了思元公主,“公主殿下,您说您是无辜的,可您怎么不解释解释,如何同冯家姑娘牵扯在一处的?”
叶巡抚到底是做过多年的刑部尚书,一开口总觉得每一个字都是坑。
思元公主紧紧的皱着眉头,“我为何要同是你说,定然是你,指示冯红叶诬陷我。”
叶巡抚笑着摇头,“下官若是公主,此刻倒不如用自己的隐疾做掩护。”
而后视线转到众人身上,“咱们的思元公主有讳症,诸位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吧?”
“放肆!”思元公主恼的瞪了叶巡抚一眼,可随即赶紧看向皇帝,“父皇,女儿虽然偶尔还会犯病,可是却能控制住了,不会再发狂了,父皇明鉴!”
思元公主这么一说,当下众人哗然,猜测是一回事,思元公主真的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
皇帝自也知道思元公主的毛病,不然也会对霍驸马另眼相待。
思元公主宁可承认自己有病,也不承认动手伤了冯红叶,可见似乎却有冤屈。
叶巡抚在旁边微微摇头,“思元公主能屈能伸,下官着实佩服,可是为何公主到现在都不说,是下官给公主送信,让公主同冯家姑娘有交集?”
“叶卿这话说慢点,朕怎么也有些糊涂了?”听叶巡抚这么说,皇帝随即叫停。
叶巡抚这个时候,才不急不慢的解释。
当得了消息说自己被人构陷后,便着手布局。而思元公主同乔故心屡次有冲突,却每次都憋着气,叶巡抚便暗中派人给思元公主送消息,说自己有法子帮思元公主。
冯家有蠢货为红叶,却心慕褚翰引,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褚翰引也算是文官清流,自不会看上冯红叶,这矛盾肯定能起来。思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