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将顾尚书一家送回去,也就剩下自家的人了。
乔文芷知道郑氏是什么样的人,今日瞧郑氏那灰头土脸的样,心里头是欢喜的,拉着乔故心的手拍了拍。
乔故心笑着点头,今个冯家上门,估计二姨娘也等着得消息,瞧瞧冯家二老是什么样的,便让乔文芷早点回去,同二姨娘说道说道。
乔文清坐着没动,等顾氏回来后他不由的问了句,“母亲,可有旁的打算?”
顾氏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这谁知道,端就看国公府是什么态度了?左右我不可能让闺女,白白的受他们蹉跎。”
反正,还没成亲就跟旁人不清不楚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随即又让锦嬷嬷准备着礼物,估摸国公府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三日后亲自登门讨要个说法!
说完之后又吩咐了句,“拿几匹料子就成。”
眼瞅着天冷的厉害,正好多做几件衣服,有道是,礼轻情意重,想来国公府是不介意的。
看顾氏说话的语调都不同了,乔文清无奈的摇头,“母亲,我等着陪您一同去。”免得在国公府吃亏。
顾氏摆了摆手,“我用你做什么,不过是妇人之间闲聊,你若没事赶紧去歇着去,平日里处理公事都这么忙了。”
看顾氏不松口,乔文清也没法子只能先出去,乔故心倒没多问,临走的时候只嘱咐句,“母亲,咱们没在绝境。”
不至于要豁出去,凡事得要自保。
“我省的。”顾氏笑着点头,待人都走了,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幸好,没出什么岔子。
另一边,何氏回府后面上的怒容怎么也压不住,“跪下!”
当着沈秋河的面,直接训斥郑氏。
郑氏也没敢多言,扑通一声跪的结结实实的,“母亲,儿媳知错。”
身后的郑茵兮看着左右,最后落在沈秋河的面上,可到底没有勇气问,沈秋河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意,他出现在自己屋外难不成就只是想要偷?
思量片刻,还是慢慢的也跟在了郑氏身后跪下。
何氏揉着眉心,“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体谅你的心思,可在侯府办出这样的事来,你不要脸我国公府还要脸!”
何氏本不是刻薄的人,从前郑氏进府的时候,她没有像寻常婆婆那样非要拿捏着郑氏。而郑氏的肚子也争气,一举得男长房长孙,她这长媳的地位也稳固。再后来男人去了,她同何氏一般也都是可怜人,自更没有必要蹉跎。
现在,可以说郑氏头一次听何氏说这般重的话。
郑氏没憋住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母亲,儿媳的为人您也知道,断然不会这般糊涂。是侯府,是侯府有下人心思不轨,茵姐儿也是因为瞧见她们才起了这个心思的。”
“糊涂啊!”郑氏还想解释,何氏却不想听了。
内宅大院怎么腌事没有,便是在深宫内还有对食的丑闻,“你将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同一个下人一样吗?”
将自己拿她们比较,本就是错了。
也幸得当时没让郑茵兮说话,不若让人笑掉大牙。因为看见下人龌蹉,便想着自己也行下贱之事?
荒唐!可笑!
更何况,即便是被人算计了,那也是郑茵兮本就目的不纯,怪罪人家侯府的婢女,这借口如何能登上大雅之堂?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出去一趟郑茵兮跟三个姑娘都有矛盾,足见是个不安分的,让人惦记上,也是她咎由自取!
“老夫人息怒,我,我也没想到会让人发现了,也许有人故意引导,让我做糊涂事!”郑茵兮心里暗骂那个贱婢,瞧着是个机灵的,怎么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她没听懂何氏的言外之意,只想着为自己开脱!
“住口,我同我儿媳说话,你插什么嘴?”她到底是郑氏的客人,何氏再生气也不好冲着她的发火,如今自个还上杆子说话,何氏自然不会客气。
郑茵兮被骂的红了眼,也缩在那里不吱声了。
何氏靠在椅子上,“宁顺候府我瞧着不会罢休,此事你惹出来的,你来去给人家道歉去。”
郑氏不敢说旁的,“儿媳知错,这本就是儿媳该做的。”
何氏也懒得再多言,让人扶着自己进里屋歇着去。
自从沈国公走了后,院子里的事她都不愿意管,此刻又是自己府里出事,她只觉得头疼,一个个就没个让自己省心的。
可是对郑氏又不舍得真的苛责,将心比心,郑氏也是个可怜人。
何氏离开后,郑氏让人扶着自己起身,抬头再看沈秋河的时候,面上总是有几分不自然,“今日是误会,如若侯府为难,我便给她们磕头认错,也不会累了二弟的婚事。”
沈秋河微微拧眉,“嫂嫂言重了,我的婚事是圣上定的,自然不会出岔子。”
说完抱了抱拳,便要出门。
“沈公子。”郑茵兮不死心的将人喊住,“沈公子既然出现在我屋外,想来是收到那信的,莫不是沈公子为了讨好侯府姑娘,故意拿我开心?”
沈秋河听了这话,上下打量了郑茵兮一眼,而后冷笑了一声,“你也配?”
拿她去寻开心?她是瞎了吗,哪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