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如今龟物都能入朝为官了?
刑部右侍郎猛的一拍桌子,“沈秋河,我不同你逞口舌之快。我儿遇难却与赌坊无关,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报复。”刑部右侍郎猛地眯起眼睛,“据本官所知,你大理寺的人当时就在现场。”
沈秋河侧头把玩着自己的刀柄,眉间微挑,“赌坊人蛇混杂,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怎么,只有大理寺的人在那,刑部的人没在吗?”
刑部右侍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沈秋河,你不要同本官左顾而言其他,今日除非你沈老国公重生,不若没人救的了你,本官不信,刑部大牢内还撬不开你的嘴!”
谁人都知道,沈国公为圣上立下功劳,可如今,沈国公连同世子都不在了,什么情谊早就该烟消云散了。
刑部右侍郎一说完,刑部的人立马让刀离了鞘!
沈秋河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了好好的茶,他慢悠悠的起身在刑部右侍郎的注视之下,将刀配回腰间,手很自然的握住刀把,“侍郎大人好威风,伱若有证据说是我做的,大可以禀与圣上,太子殿下,将沈某拿下。如若只是猜测,莫要说你,便是刑部尚书亲来,也没那本事将朝廷命官无故压入刑部。”
话音刚落,沈秋河的刀已经出鞘,在空中画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清冷的刀锋屏退了酷暑,“刑部大牢,沈某可没有福气去逛一逛了。”
砰!
声音刚落,他的刀已经削掉了桌子的一角,那木屑正好掉在了刑部右侍郎的脚边。
“沈秋河,你是要同刑部动手?”刑部右侍郎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沈秋河。
沈秋河的刀直接往刑部右侍郎脖子上挥舞,“不然呢?”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屋子里头都闹起来了,外头自然更会动手。
霹雳乓啷的好一顿折腾,不过此刻手下都留了几分。
直到,刑部尚书的人和大理寺丞的人同时进来,这才阻止了这场闹剧。
不过刑部右侍郎到底不是沈秋河的对手,临走的时候抹了一下脸上被沈秋河划伤的血痕,“沈大人好样的,本官一定记着沈大人今日赐教,永生不敢忘。”
沈秋河将刀重新收回,而后双手抱拳,冲着刑部右侍郎说了句,“好说,不送!”
刑部右侍郎冷哼一声,袖子高高的甩了一下背与身后,领着刑部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刑部的人一走,大理寺的人不说欢呼,可一个個脸上都挂着笑容。都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刑部嚣张跋扈他们早就憋着好大气了,奈何大理寺丞是个不爱惹事的主,平日里,他们瞧见刑部的人多是会绕着走。
今日,刑部的人都打上门来了,若是真的被刑部的人得逞,他们都怀疑大理寺都没有从在的必要了,幸好今日,沈秋河带着他们将人打出去了。
王四在外头同弟兄们说笑一番,等着众人散去这才重新回到屋子,看着沈秋河悠然的喝茶,王四有些忐忑,“主子,您说此事会不会闹到圣上那里?”
不是说王四怂,主要是圣上自来都信任刑部,如若闹到宫里,吃亏的到底还是大理寺。
沈秋河不以为意的挑眉,“我今年多大年岁了?”
原是在说正事,沈秋河突然这么说,王四都没反应过来沈秋河这是要说什么。
不等王四回答,沈秋河继续说道,“我如今也正是鲜衣怒马的年龄,即便是冲动也能理解。”
沈秋河今日特意去了趟侯府,就是让京城的人瞧瞧,他们两府是有走动的。
赌坊内有大理寺的人,沈秋河为了未婚妻出气行了冲动的事,似乎也容易理解。
于情于理,刑部都可以怀疑沈秋河。
可是,有些时候越是觉得合乎情理越就是反常。有老国公留下的功劳,刑部右侍郎该清楚,即便此事真的是沈秋河做的,沈秋河也不会受多大的处罚。
可若此事不是沈秋河做的,他却非咬着沈秋河不放,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
刑部右侍郎怜惜爱子,必想着要讨个真正的公道。沈秋河这么一闹,真真假假反而让刑部摸不清头脑。
只不过这两天,大理寺门外会多些个恼人的苍蝇罢了。
至于圣上跟前,沈秋河更不怕了,“宁顺候虽然脓包了些,但也不是傻子,若真刑部的人咬着不放,即便是为了给相府交代,也得出面了。”
上次在朝堂之上,刑部尚书巧言令辩,宁顺候没吱声,导致相府也不好说话。可若刑部旧事重提,宁顺候再不出面,顾家能愿意?
再则说,乔故心偏有个才子弟弟,翰林院那帮人怜才,到时候都会写折子弹劾刑部。
案子没有什么进展,反而惹了一身臊,刑部尚书也不是傻子。
所以此事,只要不让刑部抓到真正的把柄,亦可以高枕无忧。
听沈秋河这么说,王四投去了崇拜的目光,他就知道沈秋河心思缜密必然不会有大事,不过,以后这日子,手下的兄弟们日子将都不好过,刑部那帮人肯定得找茬。
沈秋河拍了拍王四的肩膀,“迟早要对上的,无碍。”
刚说完下头的人匆匆来禀报,说是盯着侯府兄弟出事了。
说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