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可以看成,是冲着宁顺候去的。
右侍郎被人扶了起来,眼睛像是碎了毒一般,紧紧的盯着沈秋河。
“着火了。”僵持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升起了滚滚浓烟。
刑部的人小跑着附在右侍郎的耳边,小声的禀报了句,右侍郎脸色微变,赶紧让人拉了新马过来,匆匆离开。
大理寺这边自也不会落后,王四立马牵了沈秋河的马过来,追了上去。
这些官员一走,大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乔文清扶着乔故心一脸的担心,“阿姐可受伤了?”
乔故心撑着身子要站起来,这才发现崴着脚了,无奈的笑了笑,“似乎,确实有些不妥。”
若她一味的说不碍事,乔文清不定更担心,干脆说了实话。
乔文清抿着嘴,沉着脸,蹲在乔故心的跟前,示意她上来,要背着乔故心去马车那边。
“有念香扶着我便好。”乔故心心疼乔文清,手很自然的拉住了念香。
而旁边,原本被吓的脸色惨白的乔文芷,此刻也伸出手来,准备扶住乔故心。
可乔文清却没有起来的意思,“阿姐莫不是同我还要客气?”
乔故心微微叹息,到底还是由着乔文清的意思。
乔文清刚将乔故心背起来,褚翰引将便领着乔文柄过来了,“乔大姑娘可是受伤了?这刑部简直太张狂了,目无王法,若我能入仕,必要同刑部一较高低!”
褚翰引越说越生气,声音越来越大。
乔故心在乔文清背上不好说话,而乔文清一直沉着脸个不发一言。
一路上就听着褚翰引独自在那骂骂咧咧的,等着到了乔家马车跟前的时候,这才领着冯兆安离开。
将乔故心安置好,乔文清站在马车跟前仿佛是在发誓一般,“这次恩科,我定要高中。”
压着所有的愤怒,堵着一口气。
乔故心笑着应了声好,这辈子,乔文清一定能平安的参加恩科考试。
“兄长这是冲着第几名去的?”同为学生,乔文柄自也会关心,忍不住问了句。
“状元!”乔文清回答的,斩钉截铁,眼神更是清澈而又坚定。
听了乔文清的话,乔文柄眼神微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没发一言。
来的时候,还一路热闹,回去的时候多是心事重重。
乔故心怕吓着乔文芷,一路上温声细语的安慰,临下马车的时候,乔文芷突然红着眼眶抱住了乔故心,“除了姨娘,这辈子只有阿姐对我最好了。”
一直自卑敏感的人或许就是这样,一点好处便在心里一直惦念着。
说完乔文芷似乎发觉了不妥,“阿姐,我不是说母亲待我不好。”
乔故心笑着帮乔文芷顺了顺头发,“阿姐知道。”
此刻庆幸,重来了,入眼皆是繁华。
等到了后,马车停下乔文清已经立在马车外面,就等着扶乔故心下来。
“乔大姑娘。”众人站定,听见不远处马蹄声渐近,马背上的王四身子前倾,一瞧便是急着赶路的。
待人从马背上跃下,乔故心微微额首算是打招呼。
“乔大姑娘安,小的是沈府的人,冒昧叨扰是因着沈大人有话要小的传给大姑娘,一时情急,这才唐突了。”说着便看向了乔文清,“我家大人知晓乔公子是有才情之人,今日之事自要为家人顶起一片天地来,只是刑部尚书便是连顾相都奈何不得,更罔论是旁人了,万望公子三思。”
乔文清一听这话,脸色自然变了,刚要说话却被乔故心拦住了。
“沈大人百忙之中还能念想着阿弟,劳您帮我带一个谢字。”乔故心缓和的声音,眉目间都是笑意,似乎对沈秋河这般决定,满意的很。
王四还以为今日前来是要费一些口舌,看乔故心满口应下,王四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乔大姑娘是个明白人,今日我家主子急着离开,是因为案子出了变故。”王四想,既然乔故心这么好说话,总是要寒暄几句。
只是话说到一半,却被乔故心打断,“我都省的,今日刑部所为定别有用意,沈大人是朝廷命官,自要以朝堂之事为主。”
至于儿女私情,那肯定不值一提。
可是后面的话,乔故心却不想说了,因为她着实不想同沈秋河有什么联系。
王四愣了一下,而后心中赞叹,乔故心深明大义就跟天边的菩萨一样。
王四很认真的做了個辑,便重新坐在马背上,快速的离去。
“阿姐,何苦给他这般颜面,像这种事便就给用大扫帚打出去。”乔文清心里憋着气,他这还没成亲呢,算什么东西,敢冲着自己指手画脚,这也就罢了,最让乔文清上火的是,沈秋河对乔故心不闻不问,便是现在派人过来,也没问乔故心半句。
并不是乔文清妄自菲薄,可事实便就是,宁顺候府不可能被刑部惦记。
虽说今日沈秋河因为乔故心伤了刑部右侍郎,可莫要忘了,此事本就是因他而起,理应他来处置。
饶是如此,乔故心也受了伤。
看乔文清一脸的不忿,乔故心轻笑一声,“不过是个,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