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买砚台的时候露了白,被人盯上的。所幸剩下的银钱也不多,一共丢了十二两银钱。
乔故心一看沈秋河的表情,便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等念香一说完紧接着说了句,“所幸银钱也不多,沈公子公务在身也不好耽搁。”
听乔故心这么一说,沈秋河立马点头,“乔姑娘明事理。”
沈秋河一说完,顾氏的脸瞬间便拉了下来,什么叫乔故心明事理,感情她刚才那般开口便是与人为难了?
顾氏扯了扯嘴角,“瞧我糊涂了,秋河事务繁忙,这点小事自不必挂心,正好也快到正午了,府中还有事务,我们先回去了。等了空,替我向令堂问好。”
顾氏都这般说了,沈秋河便只能退后一步,目送顾氏上了马车再返回。
“主子,您今日这事办的不体面。”等人走远了,王四忍不住念叨了句。
他心里其实知道的,这案子确实是着急,可是沈秋河不能这么说,哪怕说让下头的人去同京兆府尹招呼一声也成。
人家是侯府主母相府嫡女,如何能在乎那十几两银子,不过说的是人情世故罢了。
听王四这么说,沈秋河却不以为意的摇头,“旁人如何我并不清楚,可乔大姑娘贤惠大度,深明大义,自不会在乎这些面上的虚假周旋。”
王四很惊讶的看着沈秋河,他还从未在主子嘴里听见他讨论女子,更何况还是这么多溢美之词。
只是,王四忍不住摇头,这女子天生就是小心眼,再大度的女子也不可能对未婚夫婿的冷漠无动于衷。
另一边,顾氏上了马车越想越气,那精心挑选的宣纸便是连一眼都不看,“什么东西!”
甚至,不顾长辈身份的骂了一句。
这事本也不是十几两银子的事,你就算没心管吧,总也得问问她们女眷有没有受伤什么的,这还没成亲便这个态度,若是成亲了,怎会将乔故心放在心头?
“母亲为这点小事不值当的。”乔故心自是知道顾氏恼的什么,只笑着拉着顾氏的手。
“什么小事?你还不懂得,便是你父亲当年也做不得这般冷漠,连你父亲都比不上的人,我如何将你放心的交给他?”顾氏越说越是激动。
乔故心连连点头,“母亲说的是,这沈家二郎确实不是良人。”随口应承了句。
大道理她不仅懂,还亲生经历了。
被偏爱的人才能计较,她不计较那本就是因为,沈秋河心里没她。
看乔故心态度应付,顾氏又念叨了几句,毕竟沈秋河将宁顺候送回,按照礼数该备了谢礼的,可顾氏听闻乔故心让念香去送了东西,沈秋河没收,顾氏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便就没走这礼。
听顾氏念叨,乔故心面上的笑意更浓,有母亲长眼自能看清何谓良人。上次的糕点,乔故心完全可以不送,只是为了做给顾氏瞧瞧。他日提出退婚,也能更顺当些。
乔故心越不在乎,顾氏心里就越着急。若是从前顾氏自然能同宁顺候提一提让他打听打听,可现在宁顺候心被戏子勾去了,这俩月她们连一次心平气和的话都没说过。
想到这,顾氏自是愈发的厌恶乔荨凤。
回到屋中只交代下头的人,将宣纸送到乔文清书房,再拿一扎给三姨娘送去,三姨娘所出的乔文柄也用的着。他只比乔文清小一岁,学识也不错,说是明年也能补入太学。
交代结束后,下头的人为顾氏送上了一碗花茶清暑。
而后锦嬷嬷又问顾氏,今日晌午要不要加上一笼屉蒲公英饺子,正好去火。
顾氏立马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今个暑气重,心姐儿陪我这么一趟,身子不一定能受的住。”
有锦嬷嬷这一岔开话题,顾氏便也没再念叨沈秋河的事。
不过顾氏到底比不上年轻人,虽说喝了花茶还是有些不舒服,便让下头的人在耳房备水,换上干爽的衣衫再出来。
临走的时候许是怕乔故心离开,还转头嘱咐一句,“今儿个天热,你走回去多会出许多的汗。”
顾氏这么一说,乔故心立马明白了,笑着应承了句,“母亲且放宽心,女儿今儿个就赖在母亲这不走了。”
听乔故心打趣,顾氏眉目间都是笑意,“小皮猴子,说话越发的没有分寸!”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秋河所为让她太不放心了,一想到明年乔故心要嫁到那边去,就舍不得乔故心的很。
这顾氏刚离开,下头人禀报说是二姨娘领着乔文芷求见。
乔故心微微皱眉,抬头看了一眼锦嬷嬷,锦嬷嬷赶紧往前走了一步,“姑娘,可是让老奴禀报夫人?”
乔故心轻轻摇头,“今个才在祖母那碰着,现在求见,估摸是与那一位有关系,母亲怕不方便露面。”
锦嬷嬷立马领会乔故心的意思,顾氏是当家主母,她开口必然是要办成的,不然让下头的人怎么看?可还不知道是什么事,若是难办的,让顾氏再同宁顺候起争执,吃亏的不还是顾氏?
冲着乔故心一点头,便退到了耳房,等顾氏出来自己去里屋歇息。
锦嬷嬷一进去,乔故心立马去了偏厅等候二姨娘。
两个人进来的后,只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