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
说完话,一直没有回应,柏生也不在意,只是靠着他,眼睛微合,闻鹤垂头,嘴唇轻轻在他圆乎乎的发旋上碰了碰。
没有华丽的大堂,欢快的歌舞;也没有梦幻的景色,瑰丽的极光,只有昏暗的夜色和简单的帐篷。两个人暖暖和和地挨着,温情印着暖黄灯光,肆意流淌。
柏生困的都快睁不开眼了,还悄悄道:“好想放假。”
“嗯,我也想。”闻鹤很认真地说,“办公桌上你的小相框摆了十个了,可还是好想你。”
“?”柏生乐乎乎地哧哧笑他,“十个?你摆那么多照片干什么?”
闻鹤说出了标准回答,“睹物思人。”
柏生建议他:“还是拿掉吧。我把那个鹅玩偶放回家了,平时就不带着了。”
闻鹤好委屈:“为什么——”
“本来就已经……”柏生困困地说话,嗓音越来越轻,“再睹物来思人,那我不要工作了……”
闻鹤迅速接受了这个解释,“好吧。”
又是一阵寂静的沉默,只有安静的呼吸声在二人之间回响。
“睡吧,都这么困了。”闻鹤亲亲他鼻尖,催促道:“我找睡衣给你。穿厚一点点。”
柏生:“嗯……”
闻鹤微微起身,从旁边的行李箱里找出了那套灰毛毛睡衣,正准备要递给柏生时,突然有点僵住了。
对。
闻鹤这才发现,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一起过夜。
此前旅游的三个月,他一直都恪守本分,没有越过界限——两个房间,两张床,十二点后不会再打扰柏生的私人空间。
……而且他好像还忽略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外面那么冷,柏生也不可能到小树林里去换衣服,帐篷里的空间那样狭小,也就是说,柏生几乎等于得在他面前换。
闻鹤还在僵直状态中,手一动,柏生就接过去了。
柏生好像对自己毫无戒心,也一点不自在也没有,只是困呼呼地把冲锋衣脱了,短袖也脱了,然后有点冷地抖了抖,迅速把睡衣穿了上去。
大夏天的,当然不会有人再在短袖里加一件打底,昏黄的灯光下,柏生泛着莹润光芒的紧实肌肤呈现在闻鹤眼前,随着动作,锻炼得当的肌肉线条被拉扯着,蝴蝶骨,微微有些明显的脊骨,内收的腰沿,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微红色泽。
腰部并不非常纤细,却柔韧有力,线条收进内里,没进深处,闻鹤没有再向下看。
最近频繁的行程似乎让他有些消瘦。
柏生穿好,两下再把裤子蹬了,换上睡裤,以一种水獭入水的速度迅速钻进被窝里,看着闻鹤拍拍床垫,小虎牙露了出来,“快来快来。”
闻鹤沉默:“………………”
柏生歪头:“你还不困吗?十二点了。”
闻鹤神态自然:“我收拾一下,一会儿就来。”
柏生当然不疑有他,“好。那你快点。”
外面可冷了。
闻鹤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转头出去,无头苍蝇似的绕着帐篷走了三圈后,终于冷静了下来;把烤架收好,确认火星子有没有彻底熄灭,一切都确认完毕后,才轻轻钻进了帐篷里。
看来柏生是真的很困了,这才几分钟,他马上就睡熟了,帐篷里只有他轻轻的呼吸声。
闻鹤微微俯身,专注地看着柏生的脸。
他不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心中异样的冲动还在横冲直撞,闻鹤看着柏生毫无防备的睡脸,开始自我责备。
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想法。
他已经都那么困了,却还不想让他睡觉吗?
不让他睡觉又想干什么呢?吻他吗?还不够,还不满足,那该怎样才能满意。
柏生一脚蹬开了小毯子,闻鹤骤然回神,伸手将毯子压了回去。
他睡意全无,又长久地凝视了柏生半晌,最后还是没忍住心中愈发奇怪的想法,一口咬住了柏生的脸颊肉。
柏生蹙着眉,试图转头,但没转动,模糊间微睁眼,发现是闻鹤在叨自己,就继续睡了:“呼……呼呼……”
闻鹤又咬了两下。
力度不重,权当磨牙了。
他咬着不动,终于感到平息了些,开始继续给柏生裹被子毯子,然后再给自己裹好,努力地往柏生那凑,直到一丝缝隙都不留。
熄灯。
黑暗中,他瘫着脸睁眼,想。
……明天一定要把柏生换衣服那段给剪辑掉。
别人都不许看。
———
i极柏们的恍惚一直持续到了正片播放那天。
这显然不能责怪她们,毕竟一直以为的“霸总小娇妻”其实是“霸妻小娇总”这件事情,搁谁谁都转不过弯来啊。
一开始,有些人还在奋力挣扎,说着甚么“或许是节目组恶意剪辑”,甚么“可能是借位”,甚么“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又怎么能通过一分钟看出来”,但逐渐也躺平了。
大鹅……也就大鹅吧,大鹅有什么不好?长的好看攻击性高,看家护院杜绝人扰,除了时不时会叨人之外简直毫无缺点。
超话里的好多元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