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你这几天再找找吧。”
李初瓷也心系一团白,第二天一见到她就问:“一团白找到了吗?”
“没有,”她垂着眼,下巴搁在手臂上,有气无力答,“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我等会再去找找。”
第三节课的时候程迟进班,看到阮音书耷拉着脑袋在那儿写题,周身环绕低落分子,连那双眼都不似从前盈亮了,收作业的时候也是提不起精神来。
他有点奇怪,路过的时候听到阮音书还在跟李初瓷讨论,叹息的声调里藏着一个中心——一团白。
再联想到昨天给他吹头发的时候,她小声说如果狗没有被撵跑,她也应该这么给它吹毛。
看来是没找到狗,所以才这么低落。
第五节课时,老师早了几分钟下课,让他们早点出门抢饭去。
大家赶紧起身,带上钱包就冲往学校外面的小吃街。
阮音书虽然也记挂着吃饭,但是除了吃饭,她更挂念一团白。
要去买饭之前,趁着门口还没人,她和李初瓷去昨天的小树林看了一圈。
有几个鸡腿已经不翼而飞,而有一个摆在凳子旁边的鸡腿还在,却被啃了一半。
阮音书眼睛倏地一下就亮了,抬手招呼李初瓷过来看:“初瓷初瓷,你看这个鸡腿被吃了!”
这个发现让她们俩振奋起来,就连迈去小吃街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走到门口时两个人还在讨论,阮音书总算是有了点希望,目视前方为自己假设最好的结果:“如果鸡腿真的是一团白吃的就好了。”
李初瓷拍拍她手背:“我觉得会在的,虽然不排除别的可能,但一团白不是最爱吃这个鸡腿吗,而且也不会跑很远,所以是它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阮音书也因这个念头振奋了几分,“那等会儿我们吃完饭再来找找看吧。”
“行,等会再买俩大鸡腿。”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一团白藏在隐蔽的地方,我们根本找不过去,”阮音书抬头思索,“比如假山后面那一块儿,我们根本不可能……”
假山后面又窄又泥泞遍布,别说在里面转身了,就是勉强挤进去了,出来可能也一身泥巴。
阮音书正在跟李初瓷商讨,忽然听到后面有熟悉的人声。
“中午想吃什么?”
程迟的声音很好分辨,挂着懒洋洋的呼吸声,不轻不重地递入人的耳朵。
侧边有个镜子,阮音书瞥过去一眼,就看到镜子里折出的少年的轮廓线条。
这种四分之三的侧面,把他的鼻尖描摹得愈发精致立体。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邓昊不胜荣幸:“你请我啊?!”
“嗯。”
“好的,我搜一下附近最贵的餐厅。”
“……”
新一轮人潮涌出,阮音书加快了步伐,和身后的人渐渐分道扬镳。
中午,她和李初瓷吃完之后火速去买了两个大鸡腿,然后赶往承载了无数希望的小树林。
还没过去,已经听到从那边传来的声音。
“哎哎哎,怎么又往这儿跑啊,进去进去……”
“这边,程迟!狗在这边!”
“回头,蹲下,对对……抱它啊,抓起来啊!”
她们俩加快速度走过去,邓昊手里一根火腿肠,头探到假山里,正在“隔空指挥”。
“马上抓住了!好好好!抓住了!”
阮音书目光茫然地看过去,感觉一颗心脏要跳出嗓子眼,仿佛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所有的可能汇聚往两个不同的走向,真是……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
“……邓昊?”
邓昊长歇一口气,手背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这才脱水一般地从树林里出来:“谁叫我?”
阮音书抓紧手里的食物,纸袋摩挲出喀喀声,“你们在那边……干嘛呢?”
“哦,阮音书啊……”邓昊走过来,一脸追悔莫及,“我陪他妈爱心人士程少爷抓狗呢!”
“什么狗?”她声音可见颤抖。
“就我们学校那只,你们老叫什么白什么白的……”
邓昊还在念念叨叨:“我就说今天中午他咋这么好心请我吃大餐呢,原来是吃完要我来这里当苦力啊!你别看他是抓狗的,但是最难的是我这个赶狗的……”
话没说完,里面传出两声狗叫。
阮音书惊喜地抬了抬眼,认出这就是一团白的叫声。
紧接着,程迟也走出来了,抱着的也的确是消失的一团白。
她脑子一阵发热,欣喜顺着大脑皮层直往上冲。
程迟今天穿的是白色衣服,这会儿袖口和手肘处都蹭上了泥巴,衣襟处也是弄得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这原本是件白色衣服。
更何况他怀里还抱着一只脏兮兮的一团白。
一团白窝在他怀里还不安生,汪汪叫个不停,显然是受惊了。
程迟垂眸看了眼,手指在它下巴上挠了挠,“不许叫。”
也不知道这话是有什么神奇魔力,还是男生身上的气味让它有了安全感,或者是他的手指挠的太舒服,一团白耸耸鼻子,却真的没有再叫了。
他抱着脏兮兮的一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