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句话给呛住，“咳……你帮我洗头就好。”
阿圆想了想，也行。
搬了把椅子放到洗手池边，调着水温，“来吧。”
牧奇请求道：“我没什么力气，来扶我一把。”
阿圆忙走了过来，挽住他手肘地方，给他借力。
牧奇缓缓站了起来，走了一步便晃了晃，阿圆忙慌张抱住他，“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
牧奇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让我这样待一会儿就会好。”
阿圆起先还担忧，随后发现牧奇眉眼压抑不住享受之情，狐疑道：“你是不是在耍赖……”
牧奇脸不红心不跳，“我是真有些脱力。”
阿圆微笑，“幸好你遇上了我，我有是力气。”
他咬牙，环着牧奇腰，俩人往洗手间方向磨蹭着。
牧奇心头暗恨，也不知道这次阿圆回去有什么际遇，跟魔幻片里灵力觉醒了似，法术变强大了，连力气都变大了，换作以前是绝对抱不动他。
最后他被无情地剥夺了温暖怀抱，摁在椅子上。
他试图和阿圆商量，“是这样，人在日常生活中，情绪不可避免地会有波动，不波动我就成机器人了你说是吧，小小地偶尔波动一下，不碍事……”
阿圆忽然抚摸他脸颊。
牧奇话哽住，喉结下意识动了动。
阿圆握住他手，看着上面手环波动频率，“这只是小小波动？”
心跳陡然加快频率出卖了牧奇，使得牧奇有口难辩。
阿圆遂取下花洒，在手腕上调了个合适温度，然后把手放到牧奇后脖颈处，让其慢慢把脑袋躺到洗手池边。
“要是觉得烫，就和阿圆说。”
阿圆将他头发打湿，取了团洗发液，轻轻在他发间揉搓起泡。
牧奇无声地看着他，视线从他额前碎发滑向柔嫩唇珠，又看回去，百看不厌。
“阿圆，这是你第一次帮别人洗头发吗？”
阿圆生疏地给他按摩头上穴位，“嗯。”
牧奇唇角扬起，“这也是从我记事起，第一次有人给我洗头，除开去理发店时候。”
他又说，“感觉很好。”
阿圆动作一滞，想到牧奇在很小时候，亲生母亲便去世了，那么小年纪就要经受爸爸冷漠，后妈虚情假意，妹妹娇气，或者还有佣人冷遇。
“这有什么嘛，阿圆以后可以一直给你洗。”阿圆打开花洒，给他冲掉头发上泡沫。
“不过，”他狡黠一笑，“是要收费。”
牧奇声音很轻，“可以，劝你抓住这个机会，狮子大开口，比如以身相许什么。”
阿圆嘁了一声。
“费用很简单，每洗一次头，下一餐就多吃一口饭，一小口也行，好不好。”阿圆语气带着撒娇。
牧奇双眸发亮地望着他，良久，道了声：“好。”
抹好了护发素，需得静待三分钟。
半分钟过去，阿圆忍无可忍地道：“我是不是很好看？一直看，再看也要收费啦。”
牧奇目不转睛，“可以，那我就多吃两口。”
阿圆紧张地瞅了眼他手腕监测手环，随后抽了张纸巾，盖在他眼睛上，“不许看了。”
牧奇叹了口气，“好怀念曾经乖乖叫我主人阿圆。”
阿圆轻哼一声，看时间差不多了，再度打开花洒，给他冲干净头发。
“嘶……”牧奇忽然吸了口气，随后抬手捂住眼睛。
阿圆一慌，忙关水扔开花洒，“怎么了，是泡沫进眼睛了？不应该啊，洗时候我明明很注意了，快让我看看。”
说着他凑近，掀开那张纸巾，不料牧奇倏地抬头，唇唇相接，飞速地亲了他一口。
亲完就退，自己还把那张纸巾盖回眼睛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阿圆呆了两秒，方才反应过来，揪住他耳朵：
“你好烦呐，不是说好了先忍忍嘛。”
牧奇唇角勾起，“阿圆，你碰我耳朵，我也会有反应。”
阿圆连忙收回手，盯着他监测手环，待得心跳频率趋于平稳，方才朝牧奇做了个鬼脸，再次打开花洒继续冲洗。
……
是夜。
牧奇躺在床上，枕边充斥着洗发水清香，阿圆娇嫩手指触感仿佛还在，他身体都变得轻飘飘。
下意识抬起右手，放到自己嘴唇上。
恨不得明日体重就飙升到85公斤才好。
“笃——笃——”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牧奇打开房灯，“进来吧。”
门被拧开，阿圆脑袋伸了进来，“饭饭。”
牧奇笑了，“刚才要你就在我房间睡，你不乐意，现在这大半夜过来，又是为什么？”
阿圆身子闪了进来，“给你补个生日礼物啊。”
“哦？”牧奇来了兴致，从床上坐了起来，对他拍了拍身边位置。
阿圆双手背在身后，坐到了他身边。
“你闭上眼睛。”
牧奇按捺住好奇，依言闭上眼睛。
感受到阿圆牵起了他手，随后在他手腕上戴了个东西。
“是手链吗？”牧奇睁开眼，抬腕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