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大阵势?”
“先按照大案准备着!”刘东风杀气腾腾,“万一是个聚众卖淫呢,给我按大了办!”
邱家别墅里,刚刚被戴上脖颈的封大总裁在心里不怀好意地道:“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
青岛路上的顺美宾馆,前台迎宾台的小姐百无聊赖地垂着头,眼睛困得眯缝起来,忽然之间,门就被粗暴地推开了。
四五个精壮的小伙子穿着清一色的警服,脸色严肃,领头的一个更是杀气四溢,板着脸大步冲到台前,一亮警官证:“我们接到群众线报,你们这里有聚众嫖-娼行为,房间号是208和210,请你立刻配合我们办案!”
小姑娘吓得一下子就清醒了,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证件:“好好,我给你们拿钥匙,我们可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啊,警察同志您不会罚我们款吧?”
二楼的房间里,紧挨的两个房间门同时被服务员打开,身着警服的几个壮小伙子踢门而入,正看见房间里不堪入目的一幕。
杜强毕竟刚被带着出来风月场,脸皮薄,自己包了一个女人单独开了一个房间,此刻正脱得赤-条条犹如白鱼,正奋战在兴头上,就被巨大的踢门声吓得猛跳起来,一眼看见冲进来的几个警察,立刻就觉得满身的血都涌上了头!
完了,怎么会遇上警察扫黄!家人、学校,会不会都知道了?!
刘东风踹开的另一间是个套房,里面的情景更是污秽不堪,就连这些办案有经验的民警们都一个个心里在疯狂咒骂:什么玩意!这么多人挤在一个里外间的套房里,两男四女,都在玩双飞,房间里不仅仅是床上乱七八糟,沙发上也狼藉一片。
刘东风眼尖,忽然就在茶几上发现了一点与众不同的东西,他一个健步蹿过去,眼中锐光直闪:白灰色的一点点碎粉末摊在剥开的纸包装上,再边上,明晃晃的锡纸!
有人吸毒!
“都起来,双手抱头到屋角蹲下!”他厉声大喝,“我们是市局的刑警支队,前来扫除非法嫖-娼卖-淫还有吸-毒!谁不老实,拒捕的话罪加一等!”
中岛正玩得兴起,刚刚烫吸了今天份的海-洛-因,正飘飘然地接受两个女人的服侍,忽然就被三四个警察冲进了屋,吓得立刻萎了,旁边的方德鑫更是面如土色。
几个女人尖叫连连,可是片刻惊吓后,都是熟门熟路地,立马裹着床单乖乖下床去了墙角蹲着。都是进过局子的常客,规矩都懂,老老实实罚点款关几天,出来时重操旧业,又不会真的扒一层皮。
中岛刚刚吸粉不久,头脑还没完全被致幻,终于气急败坏起来,惊叫着拉过床单披着,颤抖着声音,又惊又怒:“你们这些人侵犯隐私!我是外国友人,我抗议你们的粗鲁行径!”
刘东风冷笑一声走过去,嫌弃地瞥了一眼他裸在外面的小半边身子,一字字道:“对不起!在我国境内违法犯罪的外国人适用我国法律,懂不懂?嫖-娼属于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违法行为,吸-毒的罪行就更重。我国公安机关有权依法给予治安处罚甚至判刑,必要的,可以同时做出限期离境或者强制戒毒的决定!”
他大手一挥,旁边的手下直接扑过来,把中岛拎了起来:“穿衣服,所有人跟我们回去验尿!”
小黄嘿嘿一笑凑过来:“队长,理论知识很过硬嘛。”
刘东风从鼻子里骄傲地哼了哼:“那当然,依法办事,理论先行。”
他的目光终于落到了角落里强自镇定的方德鑫身上,眼睛里闪着不明原因的幽火:“你姓方?”
方德鑫看着他那冰冷眼神,心里没由来一慌:“是是,开房是用的我的身份证。警察同志,我错了,该罚多少钱,我认……我一定配合调查,可是我绝对没有吸毒!您明鉴!”
手忙脚乱地披上外套,他把心一横,凑近了刘东风,用极低的声音道:“警察同志,我有点事想交代,您能不能……跟我去一下卫生间?”
他侧过身,悄悄对着刘东风露出了装满钞票的钱夹,轻轻一抖。
刘东风似笑非笑地看看他,揪着他的衣领就往卫生间拖:“好啊,我听。”
卫生间的门关上了。忽然之间,里面就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方德鑫的痛呼声传了出来,又惊又怒:“你干什么!我要告你……你凭什么打人?!啊——”
只听见刘东风怒声大叫:“谁打你了,竟敢血口喷人?给我蹲下,我怀疑你身上携带违法的东西,特别是藏毒!——我靠,竟然先行贿再袭警!”
又是一阵古怪的声音,夹杂着方德鑫的痛叫,半晌刘东风才拍了拍手,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冷冷地吐了一口吐沫:“24K的纯傻X!拿着一沓钱当场行贿,小黄,给他记下,多控一条罪!”
小黄高声应了一声,冲进去就往外拖人,方德鑫只是嗷嗷痛叫:“我要控告他,他打我!我有伤!”
小黄“扑哧”一下,充满鄙视地凑近他,随手在他某处轻轻一击,立刻引来方德鑫又是一声惨叫。
“放心吧,你身上不会有伤的。”小黄笑眯眯道,“我们害怕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