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条野采菊会出现在情人旅馆?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他是从哪里开始跟踪我的?
我的头顶都要具现化出无数个问号了。
“条野先生,”我愣了一下, 果断蹲下/身缩进被子里, 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 虽然我辞职了,但我还是合法市民, 你没资格逮捕我的。”
他嗤笑一声:“你是在做贼心虚吗?”
“我心虚什么?”我反问他,紧紧盯着他一举一动, “该心虚的难道不是擅闯良家少女房间的人吗?说起来,你已经闯过我的房间很多次了。”
“虽然我眼盲, 但比起常人我能看见与听见更多的东西。我在路上听到了有人在讨论暗杀商界人士, 我跟着出声的人一路走进了这间情人旅馆,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 最终停在了床边,弯下了腰,“走进了这间房间。”
“至于你心虚什么?”他单手撑在床铺边,从背后掏出了一套手铐,弯唇一笑, “人民警察审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我:……
“我不要在情人旅馆里玩这种py啊!”我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叽里呱啦乱叫,“我是清白的,你不能对我动用私刑, 我要举报你。”
“「猎犬」有这个权限, 小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当然知道, 好歹我也在「猎犬」干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我对别人动用私刑和别人对我动用私刑是两个概念啊, 前者我很欣然地就接受了,后者想都不要想。
“我我我是个好人!”我扒下了被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真的是个好人,条野先生你应该清楚啊。我们一起工作了这么久,还出过任务抓过犯人,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因为告白失败就递交调职申请书,我可不了解你。”他闲适地坐在床边,手铐在食指上转动,“我只听到了有人在商讨暗杀计划而已。”
因为我是二五仔啊!我是军警派过来潜伏在这个跨国犯罪组织的二五仔啊!但我不可能把这种机密的事情告诉他,这一点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
我看着他,想了一下后认真地说道:“其实是你误会了,我说的暗杀计划只是今晚的一种情趣py。我cospy杀手,我的男朋友cospy被我暗杀的成功人士。和男朋友在情人旅馆玩一玩,应该不违法吧。”
“你的男朋友,该不会是隔壁的两位吧。”条野采菊笑了。
咔嚓一声。
我的手腕被拷在了床头的铁架上。
我尝试着动了动,金属的手铐哐啷作响。现在的场景实在太变态,当然更变态的是我面前的男人。
“条野先生,”我的后背紧紧挨着床头,一只手往裤腰上摸,“我要报警了。”
“人民警察就在你面前,有什么需要坦白的……”他一顿,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你觉得就凭你手上的枪就能伤害到我了吗?”
枪口抵在他的胸口上,我想了想,果断放开了手,举了起来。“好吧,不能。在我开枪之前你估计就把我反杀了,我还是不要尝试了。”我往下一滑,一只手把被子提起来,头枕着枕头,脚四处乱踹,嚷嚷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审问我也没用。”
“就你这样——”脸被他掐住,逼迫我直视着他。他低着头,耳坠的流苏扫到了我的鼻子,我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看到对方瞬间变差的脸色,我直喊冤:“不关我的事情啊,是你的耳坠挠得我鼻子痒痒的,我才会忍不住的。所以归根究底都是你的错,不过我人好,要是你放开我,我就原谅……嘶。痛痛痛,轻点。”
他的手一用力,我觉得自己的大槽牙都要被他捏碎了,眼泪瞬间就掉下来。我委屈得不行,哽咽道:“以前在「猎犬」你针对我,现在我辞职了你也针对啊。哇——你这个混蛋……唔唔唔。”
“小姐,你的声音太吵了。”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捂住我的嘴,轻声笑了,“你再吵,我就把你的指甲一根一根拔下来。还有牙齿,从大槽牙开始,一颗一颗地拔下来。你之前见过烨子副长审讯犯人吧,她可是教了我很多审讯的办法。”
不是我说,他这副模样像极了电影里的反派,连我这个正宗反派都做不到笑得这么变态,吓得我都哭不出来了。该不会他也是什么犯罪组织派去政府的卧底吧,作为一个保护国家的正派人士,应该是像福地队长那样时刻都盈斥着正义感才对,怎么可能性格这么扭曲。
“看在你过去为政府做过事情的份上,我勉强能帮你申请减刑。”他放开了我的嘴巴,似乎笑得更开心了,“所以坦白吧,苦命的小姐。”
我沉默是金。
“哎呀,没想到你这么嘴硬。你再不说话我就要动刑了,先把你审问一遍,之后再去隔壁把那两个男人抓起来交给烨子副长。”
我安静如鸡。
他朝我伸出手,我以为他要给我来两拳让我坦白,吓得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听到了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手腕上的镣铐被打开,他出声道:“双叶下士,你比我想象中有用一点。”
“啥?”我悄悄睁开了眼,“你不打我了吗?”
“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