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艺人的。”
大佬随手翻开书册。
“我是个舞蹈博主。所以在做品牌的时候,很注重打造适合舞者的品牌。”她顿了顿,“设计的时候,我们用了很多街头元素,例如不规则裁剪,做旧,以及破洞等等。”
大佬意味不明地嗯了声。
西岱顿了片刻,小心地试探:“如果适合您觉得不催,我们愿意免费为艺人舞台提供成衣。如果需要在原衣上修改,也是没问题的。”
大佬翻了几页,将宣传册交回西岱手里。
“我看过了。衣服确实不错,还挺合适。”他顿了顿,“但你要知道,这样的品牌我每天能接到上百个。”
他抿了口香槟:“你们并不是最独一无二的。”
西岱一怔,笑容慢慢僵住。
“看在阿汤的面上,我可以试试你。”他缓缓道,“ACE下个月有个舞台,届时同我们的服装部联系吧。”
胸腔内的喜悦翻涌上来。
西岱大喜过望地点头,同大佬和温汤一起碰了杯。闲聊几句后,大佬向他们告别,礼貌地离开。
“谢谢你。”她转向温汤,由衷道,“没有这个机会,品牌真得走很多很多弯路。”
有了ACE的打歌舞台,RENAISSSANCE无疑能跨出一大步,靠ACE红利都能红上几年。
“难得你想着我的好。”温汤笑笑,自然地挽着她手臂,“去吃点东西吧。”
完成了戛纳此行最重要的任务,西岱也终于卸下包袱。她倚在船舱栏杆上,静静享受微腥的海风。从这里望出去,灯火通明的游船靠在海港边,连成一串珍珠。
人世安稳。繁荣。美好。
她恍惚地想。
要是,狄伦在这儿就更好了。
“卡桑德!”
出神的空隙,一个身着小黑
裙,戴着珍珠耳环的老太太迈着小碎步奔来。西岱顺着声音望去,瞪大了眼。
那可不是许久没见的弗朗西斯女士?
老太太的目光落在西岱和温汤互相搀扶的臂弯上,不客气道:“新欢?”
“你怎么在这儿?”
她摆摆手,满脸不耐:“被我家老头子拉来的。我是不想来,还不如在家读几遍喜欢的书。”
西岱忍俊不禁。
被她一说,这人人向往的私人聚会瞬间掉了档次。
乘温汤与她的导演老公寒暄,老太太拉过她说悄悄话:“狄伦呢?分啦?”
西岱一怔:“没有......他在尼日利亚呢。”
“他知道你和别人来这儿了?”
“他知道我在戛纳,也知道是老朋友带我来的。”
老太太冲不远处玉树临风、谈笑风生的温汤努努嘴,“但他不知道老朋友这么人模狗样吧?”
西岱一窒。
她刚想开口,就听见夹板那头传来一阵喧嚣。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阿芙洛狄忒吗?”
这熟悉的声音.....
西岱一怔,拔腿就往那儿跑。
佐伊跌坐在地,她的身前,站着一袭黑色燕尾服的歌剧家。他托着高脚杯的模样同当初判若两人。那双蓝眼中没了往日的认真,却多了几分游移不定。
“你这个负心汉!傍上富婆就抛弃糟糠了是不是!”佐伊脸色酡红,显然又喝了不少,“嗝儿,你个混蛋!”
西岱看不下去。
她扒开人群冲过去,扶起摇摇欲坠的佐伊。
“歌剧家。”西岱咬咬牙,“你在协和广场上求我给你佐伊电话号码时,是怎么说的?现在都翻脸不认人了么?”
歌剧家抿抿唇,刚想开口——
人群往两边散开,温汤匆匆赶来。
“这是在做什么!”
他挡在歌剧家身前:“这位是著名的歌剧家菲利普先生。你俩在说什么呢!”
闻言,佐伊和西岱双双楞住。
.
那晚,温汤带她们早早离开了游船。
他坐在副驾驶上,手肘搭在窗外,一言不发。
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温汤,又瞄瞄身侧眼角湿润的佐伊,西岱踌躇着道:
“阿汤......这次是我们冲动了。”
温汤深吸口气:“菲利普是难得的歌剧神童。他出身巴黎上流社会,母亲
也是著名的歌剧家。他醉心艺术,是天赋异禀、又受人敬重的艺术家,绝对不会是你们的故人。”
后排,佐伊响亮地嗤了一声。
“他什么样儿我没见过?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哪坨屎。”佐伊说话粗俗,路灯却照出她双眼的湿润,“他要不是歌剧家,我就把头砍下来。”
听到佐伊的话,温汤不由地蹙眉。
西岱赶紧打圆场:“对不起,阿汤,害你在主人那儿失了面子。”
温汤抿了唇,没有再做声。
到了出租房前,佐伊先一步下车。西岱刚要追去,就被温汤叫住。
“西岱。”他道,“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
他从车里拿出将一叠资料。
“这是什么?”
“看看。”
她低头揭开第一页,狄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