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准备出去玩一整天, 那东西肯定要收拾。
路迎酒很少参与这样的娱乐活动,学生时代偶然和别人出去玩,就带手机带钱包, 后来支付方便了,连钱包都不带, 直接揣个手机就出门。
所以,他站在自己除了必需品啥都没有的卧室中,有些迷惑地想, 自己还要带什么吗?
隔壁房间传来声响,大概是敬闲在折腾东西。
敬闲在携带随身物品上,似乎有着惊人的天赋。路迎酒就想过去, 问问他都带了些什么。
结果之后,他看见敬闲的房间虚掩着, 过去轻轻推了下:“敬闲, 你……”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成年男性健壮的躯体, 和漂亮的肌肉线条,每一寸在阳光下都被勾勒得清晰, 乍一眼看过去,冲击力极强。
如果不是情况不大对劲,这一幕称得上养眼极了, 足够一切性取向为男的人尖叫。
——敬闲裸着上半身, 手上正拿着件白衣服准备套上去。如果有一天他破产了, 光是这样衣服一脱,出去就能开始靠小费日入过万。
两人四目相对。
路迎酒:“……”
路迎酒退后半步,带上门:“对不起我应该敲门的。”
他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近乎是紧张, 手上加快了关门的速度。
门关到一半,卡住了。
拉不动了。
路迎酒手上刚想用力,门就被猛地往回一拉——
他手上还抓着把手,又被门给整个人带回去了,踉跄了一下。再抬头,敬闲一手拉着门的另一边,依旧是裸着上身,面露喜色:“唉你怎么突然那么热情!”
路迎酒简直是头皮发麻,说:“你把衣服穿上啊!”
“这不是机会难得吗,怎么那么害羞,”敬闲说,“男人间互相看一看怎么了?”
路迎酒心说,男人间确实没什么,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人的了。
但敬闲是不一样的啊!
其他男人被他撞见了,可不会这样两眼发光啊!
路迎酒刚想要退后,手又被敬闲一把抓住了:“怎么走得那么快。里不是这么写的吗,撞见谁洗澡,就要对谁负责。”
路迎酒:“你又不是女的。你刚刚还说,男人间互相看一看没怎么。”
敬闲说,“其实我很害羞的,很怕被别人看到,所以只能赖上你了。你这看了就跑,也太渣了。”
路迎酒:???
他一瞬间被敬闲的不要脸惊呆了,再次打量了眼前比自己高大健壮的男人,说:“你说的什么胡话?!”
敬闲说:“不管怎么样你看都看了,不顺便摸一下,不觉得自己很亏吗?”
说完就把路迎酒的手往自己的身上带,还碎碎念叨,讲什么别人去看脱衣舞男还要花钱,现在可是免费的,想摸多久摸多久,保证他摸得满意,还可以赠送很多售后服务。
路迎酒:???
路迎酒:“我不觉得吃亏!!”
他几乎是用出了浑身的力气挣扎,才没有直接把手放在敬闲的肱二头肌或者腹肌上,最后猛地一抽手,一溜烟走了,留下满脸遗憾的敬闲。
路迎酒惊魂未定,回到自己的房间。
手机猛地振动起来。
刚好是叶枫打电话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敬闲的上半身从他脑海里去掉,接了电话:“喂?”
叶枫听起来还是很没精神。
他说:“关于张念云的事情,我刚刚听到了一点消息。”
“……什么消息?”路迎酒坐在床上。
月山村的那一行,让他们知道叶德庸实际上是复活了叶枫。
但是张念云又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死在了那个石碑面前,谁都不知道。叶枫后面又去问了家里的长辈,一直在打听这事情,现在看来终于有了点眉目。
叶枫说:“我们不是从拜山的庙里,带回了不少笔记吗。叶家的人一直在翻找,最后在一本书里,找到了一封残破的信件——准确来说,是一封遗书。”
他继续说:“遗书的内容已经不完整了,但对比了一下字迹和签名,就是二奶奶留下的。”
“所以她是怎么死的?”路迎酒问。
叶枫说:“从遗书来看,她是在01年自杀的。”
“……自杀的?”路迎酒愣了几秒。
“对,”叶枫叹了口气,“我也很惊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在祭拜天道的石碑前自杀,二爷又为什么没埋葬好她的尸骨……其他的事情你也该知道了,没啥特别的,也没人知道你照片的事情。”
路迎酒就沉默了一会。
最后还是叶枫说:“算了,先别操心这个了。你最近几天怎么样?”
“也没什么事情。”路迎酒瞥了一眼外头,敬闲终于穿上衣服,到客厅收拾东西去了,“刚准备去云霄游乐园。”
“你竟然对那种地方感兴趣?你变了啊。”叶枫错愕了一瞬,然后他突然又懂了,“是不是要和敬闲一起去。”
“对。”路迎酒揉揉眉骨,“之前答应他了。”
“挺好的挺好的。”叶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