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两位都听见了,这下不用担心了。”
李彪这才转身看向胡复吉和姜文洙两人微笑着说道。
两人刚才听得时候人都麻了,本来还担心楚军扛不住清军援兵,他们就要跟着倒霉。
没想到索额图的三万京营大军早都被人给击破了,甚至还被别人反过来追在屁股后面撵到了京城脚下去了。
他们两人现在都不知道该说清军太菜,还是楚军太勐了。
不过楚军越勐,他们就越安全,就越证明他们当内应的选择是正确的。
“恭喜将军,大楚军队神勇无敌,草民佩服不已!”
胡复吉这时候也不敢自称老夫了,都改口称草民了。
“行了,你们虽然有功劳,但是回去之后也要谨守本分,约束好你们的家人下人。若是触犯了城防禁令,一概不会轻饶。回去吧。”
李彪挥挥手,让人将两人送了出去。
两个人也不敢有任何意见,表现的唯唯诺诺的。
楚军军纪严明,他们是知道的。楚军越强大,他们的位置就摆的越发的卑微。
回到府中之后,胡复吉将家人下人全部召集起来道:“都给老夫听好了,没事绝对不要随意出门上街,等待局势平静下来之后再说。若是谁敢私自外出,被巡逻队抓走,就自认倒霉吧。”
一个管家不忿道:“老爷,若是没有咱们,楚军焉能如此轻易拿下这天津城?他们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下面一群人也跟着响应,都觉得很不服气。
明明他们都是功臣,一个个甚至都开始憧憬以后得到什么封赏,在别人面前如何得瑟炫耀了,此时却告诉他们要跟城中其他人一样谨守规矩,这就有点受不了了。
你们楚国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
胡复吉看着满院子上蹿下跳的人,脸色顿时黑的如锅底一般,指着最开始挑头那管家喝道:“绑起来,抽二十鞭子!抽不死再说别的!”
管家一愣,大呼求饶。
两名彪悍的护卫根本不搭理他,立刻上去拖过管家绑在了院子里的一棵树上,一顿鞭子抽打管家哭爹喊娘,皮开肉绽。
也抽的满院子刚才起哄人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等到二十鞭子抽完,管家瘫在地上没了动静,胡复吉情绪才平复下来,指着那管家骂道:“无知的蠢货!老夫这辈子能够在官场平步青云,最终安然致仕,又能在这翻天覆地的大变局之中求活求全,就是懂得识时务这三个字!”
“你们一群蠢货,以为这次是楚军求着咱们帮忙,才拿得下天津城?那老夫现在告诉你们这群蠢货,是咱们求着人家!如果咱们不做内应,以楚军的实力,拿下这天津卫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如果那样,恐怕楚军进城后第一个开刀的就是老夫这个满清的前任尚书了!老夫是在求活,也是为了保全你们这群蠢货啊!”
胡复吉说的身子乱颤,下面鸦雀无声。
许多人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却没人再敢瞎起哄了。
看着众人都老实下来,胡复吉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让人将那管家抬下去医治。
就如他自己所说的,能在宦海浮沉这么多年依然全身而退,而且又能在大变局之中做出这种果断正确的选择,胡复吉怎么可能是一个只懂得奉迎阿谀的蠢人呢?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察言观色简直就是最基本的官场技能。
他完全看得出来,在出城迎接的时候,那位楚军大将的郁闷的脸色和不爽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楚军想要立威,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他们这些权贵富商们下手。
可是他们表现的太积极了,这位将军寻不到机会,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郁闷。
可是一旦他们自己得意忘形,那这位将军一定会立刻抓住这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的。
所以,胡复吉明白,越在这个时候越不能得意忘形,越要低调谨慎,约束家人。
越是这样,他在楚军大将心中的印象越好,不仅能保住性命家产,以后在新朝入仕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更重要的是,楚军轻而易举地击溃了索额图带来的三万清军,并且还反追着清军屁股后面直接杀到了京城之下这件事让他更是大为触动,更加深刻的领略了楚军的强悍。
胡复吉约束了家人,姜文洙也敢去知会了其他几家一起给楚军当内应的大户。
有人从善如流,也跟胡复吉一样严格约束家人。
但是也有人不当回事,得意忘形的,不仅纵容家人随意出门破坏城防禁令,甚至还有喝醉了趁机打砸,调戏妇女的。
结果自然就是城头和大街上第二天就挂上了一排人头。
这些人头里面其中就有跟着胡复吉一起起事的一个豪绅的人头,他家出的壮丁可是仅次于胡复吉的。
但是在冒犯楚军城防禁令的人里面,他家的人数却是排在第一的。
更作死的是,这位得知了家人被楚军巡逻队给抓走之后,反而醉醺醺的去闯李彪的行辕,结果当场被格杀。
这一下子,整个城中参与过内应的大户们都老实起来,许多人心中更加佩服胡复吉了。
天津卫的秩序很快恢复起来,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