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丁叔叔神情严肃地走了回来,由于他们这个房间还有其他人在,避免引起不好的影响,他只是冲林明月使了使眼色,示意劫匪已经逮到,让她过去确认。
林明月放下杯子,跟在小丁叔叔身后来到车厢连接处,只见四名列车员按压着两名劫匪,那两名劫匪在看到林明月时,愤恨地眼睛能冒出火来。
小丁叔叔问林明月:“是他们两个吗?”
林明月用力点点头,“就是他们两个威胁我,一开始劫财不成,就想要劫色。”
担心劫匪狡辩,林明月又指了指其中一个劫匪的手背,说:“他手上有我刚刚咬的牙印,另外一个是放哨的小弟。”
小丁叔叔蹙了蹙眉,对那四名列车员说:“再过五分钟就到江城火车站了,就近放派出所吧。”
江城?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林明月心中五味陈杂
。
前世的这个时候,爸爸妈妈刚结婚,她还没有出生,还有外婆。她老人家还健健康康地活着,眼睛不花耳朵也不聋…
她忽然很想去看看他们,哪怕他们根本不认识她。
这时候,小丁叔叔扭头对林明月说:“一会儿你可能也要去派出所做一下笔录。”
不等林明月说话,小丁又问:“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林明月想到眼前这位小丁叔叔和车厢里的那位大爷身份不凡,可能这次外出也是有特殊任务。大家本就是萍水相逢,人家帮她到这个份上,她也知足了,不便再耽误人家的宝贵时间。她摇了摇头,说:“谢谢叔叔,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小丁想到他和领导的时间也不算充足,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火车很快就到达了江城火车站,林明月拎着行李下车时,小丁到底还是不太放心她只身一人前往羊城,
于是便询问了列车员从江城开往羊城的最近一班列车是什么时辰。
小丁将林明月送下车,与那几名列车员嘱咐了几句话,转而又对林明月说:“从江城开往羊城的火车在两个小时后就有一班,到时候你应该也做完笔录了,可以再过来坐火车。如果一个人害怕,就让他们送你过来。”
看得出来这位小丁叔叔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林明月心中感动不已,连连道了好几声谢,“小丁叔叔,你家在哪里?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谢。”小丁眸光闪了闪,一贯冷漠的脸上忽然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如果有缘,以后自然会再相逢,到时候你再请我们吃一顿饭就行了。”
毕竟他和领导去的地方是羊城,小姑娘也去羊城,他总有一种预感,他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林明月感激一笑,冲小丁叔叔挥了挥手,“好,就这么说定了,一路顺风。”
小丁也挥了挥手,笑着说:“一路平安。”转身回了车厢。
林明月背上书包,跟在那几名列车员身后往前走,不远处有五名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也冲这么走来。
到派出所做笔录时,林明月在派出所的一面墙壁上看到了一张江城市的地图,她情不自禁地落下脚步多看了两眼,寻找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地方。
找了许久,结果却是意想不到的离奇。林明月从小生活过的那个县城在地图上不见踪影,就连那个乡镇的名字都没有寻到。
反过来想想,她都能重生于这个时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只是心中的期盼就这么消失了,心底深处不由得迸发出一股浓烈的失望和哀痛,她眼眶一热,眼中已有酸热的湿意涌了出来。
前面一位警察叔叔在叫她的名字,林明月压下心头的痛楚,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做完笔录,那边的审讯结果也出来了,警察还从那
两名劫匪随身携带的包里搜到了不少钱财。原来那两名劫匪是惯犯了,常常在豫州和江城一带作案。
今天要不是碰到林明月和小丁他们,恐怕这两名劫犯还要继续危害人们的安全,说起来也是帮助警察做了一桩好事。
林明月想到这么一番折腾,她到达羊城的时间估计要推迟,而木桐派去接她的人怕是要扑空,便借用了派出所的电话给木桐通了个电话,“桐子哥,我可能要晚几个小时到达羊城,可以让你朋友晚一些去接我吗?”
林明月含糊其辞,故意没说什么事。
但木桐是人精,听见林明月突然说要晚几个小时到羊城,自然猜到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眉心紧蹙,心头一揪,急切地问:“小月,你有没有受伤?”
经历过那么危险的一幕,如今听见熟悉的人慰问自己,林明月心中蓦地一软,“我没受伤,有一位叔叔帮了我。”
她听见电话那边的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又问:“究竟发生了事情?”
犹豫了一会儿,林明月终究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描述了一番。
木桐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扎出一双翅膀飞到林明月身边去,陪着她,护着她。
林明月不想木桐担心,立刻说:“江城派出所的警察叔叔已经把那两个坏人捉拿归案了,你不用担心的。”
木桐焦急地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