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伯父,你还好吧……”
“你还好意思问!”郑雄擤完鼻涕,瓮声瓮气道,“都是你在大哥面前装模作样,他才会不信我,少在这里假好心——”
“咚!”
门忽然被从里面拉开,弹在墙上,发出一声回响。
郑雄,“……”
张管家站在后面,一向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此时看上去有些凌乱。
殷老爷子青黑着一张脸站在前面,好似罗刹地看着他,“你又在乱说什么?!”
被殷老爷子唬着脸一骂,郑雄嘴一瘪,刚哭红的老脸一皱,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然而这副样子只有女孩儿做了才让人怜惜,郑雄做出来,只得了殷老爷子一个黑脸。
“一把年纪还在这哭哭啼啼,丢不丢人?”
殷老爷子拄着拐杖,瞪了郑雄一眼,沉声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我儿和路壬情谊正浓,你少在这里说写没有根据的话,听懂没有?”
“……”
“听到没?!”殷老爷子又是一吼,“说话!”
“……”郑雄哽咽一声,“你凶什么凶!”
“明明是大哥你先前反对他们在一起,我才辛辛苦苦找了这些资料……”
郑雄哇啊一声,用殷北临的手绢捂着眼睛,又哭了起来,“嗝,现在还怪我头上了………哪有你这样的!!”
殷老爷子面色一红,“……”
“……胡说八道!我何时反对他们在一起了!”
记
殷老爷子重重一跺拐杖,“张权!把他给我带进去,少在这丢人!”
哭哭啼啼的郑伯父就被张管家带走了。
收拾完郑雄,殷行接着看向殷北临,他清了清嗓子,肃声道,“今天的事,你纯当他在胡闹。”
“你郑伯父你也清楚,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瞎说八讲,”殷老爷子顿了顿,咳嗽一声,叮嘱道,“路……小路是个好的,他什么性子,为父都看在眼里……”
“……这个x的事都是误会。”殷老爷子摸了摸胡须,“没必要和小路刨根问底,免得伤了情分,知道吗。”
“不然,小路也会伤心的,”殷老爷子堪称和蔼地一笑,“轻轻”拍了拍路壬的肩膀,“你说是不是?”
“……?”路壬干巴巴地笑了笑,“是……是啊?”
殷老爷子还没笑完,路壬手腕一紧,人又被殷北临扯了过去。
“父亲此言有理。”
殷北临淡淡应了一句,拉着他的手改为扣在他腰上。
“但不问清楚,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殷老爷子笑容顿时一僵,“……”
看到老爷子石化的表情,路壬嘴角顿时抽了抽。
明明什么都知道好不好,问他个鬼啦……欺负老爷子好玩是吧?
他心里刚腹诽两句,腰上忽然被掐了一把。
他这个地方本来就怕痒,殷北临这么捏他一下,路壬差点跳了起来。
作恶的人却好像什么都没干一样,搂着他,神情坦荡无比。
“儿子今晚要和他好好问个究竟。”
“父亲莫怪。”殷北临微微一笑,扣着他的腰又收紧了点,“这就先走了。”
路壬,“……”
路壬脸上登时烫了起来。
……
回家问个究竟。
问个屁的究竟,明明是要他换衣服好吧。
路壬面色和身上的裙子一样红,粉润白皙的脚趾蜷着,踩着拖鞋,磨磨蹭蹭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殷北临抱着胸靠在墙上,顿时轻笑一声,直起身子走了过来。
“别笑了……”路壬涨红了脸,“都说很奇怪了啊。”
殷北临让他换裙子,又不让他戴假发。
没了长发遮挡,这又是吊带裙,他的锁骨到肩膀,还有胳膊都露在外面,空空荡荡的,他窘的要死,只能不自在的抱起手。
可是上面勉强抱住了,下面又乎乎灌风。
这裙摆前短后长,后面遮得严严实实,裙摆甚至拖到了地毯上,可前面从膝盖到小腿全露了出来,裙底乎乎灌风。自己换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在殷北临的兴味而戏谑的目光下,路壬几乎羞得抬不起头来。
别说什么普雷了,只想赶紧溜的程度。
路壬囫囵转了一圈,通红着脸往回走,“可以了吧,我要换了……”
“等等。”
殷北临一只手撑过来,拦住他的去路。
殷北临懒懒道,“换了做什么。”
他被殷北临圈在身前,心跳都快了几秒。
路壬红着耳根,躲闪着殷北临的眼睛,憋道,“……你都看过了,当然要换回去啊。”
“不行。”
“不是为今晚准备这件衣服吗,记”殷北临漆黑的凤眸盯着他,微微一笑,“只穿这么一下,岂不是很可惜。”
路壬一窘,顿时驳道,“我才不是……”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便全被封回了嘴里。
殷北临吻住了他。
唇舌勾缠,后背抵在冰凉的门上,胸前却是滚烫的,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路壬被亲得腿上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