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只含含糊糊哼哼几声,“什么何大主任,我们可高攀不起……”
说完,两人就丢下满头雾水的导员,径直离校而去。
原本的计划是先拍照,再在校园里转一转,回忆下大学生活什么的,云鸿就跟林振鹤约了中午见。
谁知计划没有变化快,打脸环节一出,所有计划就都泡了汤。
两人就打了个车,往市图书馆去了。
去的路上,徐友善还道:“我二姨他们隔三差五就念叨你,还说什么时候你上京,千万告诉他们一声……我琢磨着你如今不大爱跟人交际,就没告诉他们你今天要来。好像还有一位姓黄的女士,也不知怎么摸到我这儿来……”
再说学校那边。
云鸿和徐友善一走,班长就又硬着头皮打了个圆场,说了几个笑话,总算把气氛重新炒热,只是何飞宇心里总有些疙疙瘩瘩的。
云鸿那小子究竟什么意思?
真的只是单纯发癫吗?
可大家都不是小孩儿了,这种只为一时痛快的口头叫嚣马上就能被戳穿,非但报不了仇,反而会让自己更尴尬,有什么用?
可他又凭什么让何家破产?
妈的,被霸总洗脑了吧!
正胡思乱想见,导员上来了,众人都上前打招呼。
何飞宇就想找他打听打听,云鸿家的背景到底有没有问题。
正好导员也在为刚才徐友善那句“何大主任”纳闷儿,师生一对眼,倒是想到一块去了,于是很有默契的走到角落里,一起开口,“那个云鸿……”
何飞宇一愣,“您先说。”
算算时间,那两个小子出去的路上大概是碰见导员了,难道也来了句“天热了,就让你家破产”之类的话吗?
导员委婉道:“你刚才跟云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自己的学生自己清楚,即便有误会,只怕也是眼前这位三世祖。
但何飞宇他爷爷还是本校知名校友兼名誉教授呢!他能直接问吗?显然不能。
何飞宇皱眉,脸上就不大好看,“谁知他发的什么疯,又是让这个破产,那个难看的。”
导员一愣,“他真这么说了?”
何飞宇觉得今天的导员有点不大对劲,没好气的嗯了声。
导员就不说话了。
见此情景,何飞宇突然有些莫名不安,不过还是死鸭子嘴硬,“也就剩一张吹牛得嘴了,他一个山里的穷逼,能让谁破产?”
导员瞅了他一眼,犹豫片刻,“没准儿,还真不是吹牛……”
国/务院什么地方,那是一般人能进的吗?
关键是从来没对外招收过应届生!
他们都不知道里面专门的医疗机构长啥样呢,云鸿竟然就悄默声进去了,这代表什么?
这段时间,导员都不知脑补过多少回了,什么外出时随手救了个微服私访的老爷爷,就此入了贵人眼什么的……
可不管怎么样,必然是结识了了不得的人物。
何飞宇家里在牛皮,也是相对于普通老百姓说的,可正对上云鸿所在的部门,就什么都不是。
导员这么一句话,弄得何飞宇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以至于大合影时连照几张都闭了眼。
连续几次都是这个效果,何飞宇越发烦躁,也没心思再重照,急匆匆回家去了。
不行,他得回去问问。
导员不管他,只是扒拉出云鸿和徐友善的毕业照照片来,反复叮嘱照相馆的人,“麻烦后期把这俩孩子P上,尤其是这个长得好看的,对,就在第一排吧……”
反正我没得罪云鸿,留个大合照出来,日后万一能对外说了,也方便吹牛逼。
至于徐友善,看他跟云鸿关系不错,就捎带上吧。
反正顺手的事儿。
电话打进去时,何父何母正还没下班。不过快到中午了,来办事的人也走得差不多,办公室里就很清闲。
一群人抱着保温杯说闲话,偶尔低头吹吹水面上的枸杞,再低调地炫耀一回子孙后代,一天也就算齐活儿了。
“喂,儿子?”何父对这个儿子挺满意,长得不错,也会来事儿,如今在市立医院扎了根,等混个资历,再往上走不是问题,一辈子就算稳了。
何飞宇张了张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该怎么说呢?
说我被一个□□丝威胁了?他说要让咱家破产?
荒唐吗?
这可太荒唐了!
果不其然,何父一听就笑了,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威胁人了吗?
被父亲一安慰,何飞宇忽然也放松下来,又有点羞耻。
对啊,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自己怎么就乱了阵脚?
爷俩隔着电话好一番父慈子孝,何父刚要挂电话,却见院长亲自带了两个穿制服的陌生人进来。
“他就是何伟国。”
院长的表情十分严肃,跟平时和颜悦色的样子判若两人。
何伟国愣了下,“对,我是何伟国,两位是?”
院长跟自家老父亲有同门之谊,平时一直都亲切地称呼自己“小何”,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