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身上都不会很愉快,但我娘的情况还真的挺特殊——依旧是那句老话,若不是我还保留着刚出生时的记忆,绝对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了。
于是我伸手揪了揪我娘的袖子,水汪汪一双大眼睛自下而上小心翼翼地瞅她:“娘,你也别生气,我觉得皇兄他人其实还可以的……”
我娘任由我抓着她袖子撒娇,脸上表情依旧如巍峨青山,岿然不动,只那单薄的唇角略略掀起,略带讽意,似笑非笑,仿佛明晃晃地在鄙夷我的小小心机。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知不觉就老实了下来,乖乖收起了拉住她衣袖的手,老实站立,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看样子四殿下将你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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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有些颓然的模样,我娘松开整理我衣襟的手,盯着我凉凉道。
她那双眼睛眼神很是清透,让人想到冬日檐下凝结的冰锥,锐利的眸光仿佛能看透一切。被这样一双眼睛凝视着,我感觉很不自在,只能别扭地偏过头躲避那目光,小声嘀咕。
“还、还行吧。”
“听说他让你喊他瑾容。”我娘的话题永远转变得飞快,让我猝不及防。
赵瑾容不喜欢我叫他哥哥,一直坚持让我唤他瑾容,这应该是只有小院的人才知道的事。我不太懂我娘问这个干嘛,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不过总的来说,我还是有些害怕我娘的,所以她问,我就老实地点了点
一次听到我娘用这种语气说话,看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势头,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眼下赵瑾容还去向不明,究竟有没有“以后”都是个问题,我娘可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话又说回来了,多亏赵瑾容将自己的部分俸禄拨到景阳宫,如今,我们这边所有人的待遇都得到了提高,内务府送来的东西也不再是过去那些残次品。吃着赵瑾容的,用着赵瑾容的,到头来却叫我别再搭理赵瑾容,我娘她其实也挺白眼狼的嘛……咦、
我为什么要用“也”?
我十三岁的生日,就这样不太寻常地度过了。
生日以后,我娘对我的态度恢复了正常,依旧跟以前一样,不说话,不搭理,也不管我。时间一久,我几乎要以为生日那晚那个面带嘲讽的母亲是我的幻觉了。
与此同时,时间推移,冬去春来,沉寂了将近一年的后宫,突然因一个消息炸开了锅——北方边境打仗了。
与大梁北部接壤的,是突厥的领地。百年前,突厥首领阿史那颉利急病暴毙,因继承权不明,他的两个儿子率各自部下展开了对峙,突厥也因此分裂为了东西突厥两国,双方彼此对立,时常产生摩擦。大梁坐山观虎斗,边境因此享受了数十年太平。然而,去年冬天天气异常,北部严寒,接连数月天降大雪,受雪灾所累,突厥营房牲畜饿死冻死不计其数,到了开春,为了劫掠富饶的大梁获取生活物资,素有不睦的东西突厥竟联手起兵,进犯了大梁。
驻守东北大营的将领是昔日曾击退吐蕃军队的名将陈薄锋,在他的指挥下,来犯的东突厥大军被拒之雁门关外,没讨到半分便宜。但西北大营却因边关安宁日久,疏于防备,被西突厥打了个猝不及防,守将郑汝更是在凉州守城战时不幸中箭牺牲。
就在西北大营失去守将,群龙无首之际,远在京城长安的皇帝一道急令,将秘密出使波斯帝国归来的太子赵瑾容任命为征西将军,驻守凉州,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这道圣旨一出,举朝哗然。把一国皇储拎去战场,本就不合规矩,更别提那句耐人寻味的“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原先太子派的大臣开始动摇,更有些心思活络的人,从赵瑾容秘密出使波斯嗅到了几丝异常,打听了一番远在西边一隅的波斯帝国近况,权衡利弊后,转投我为什么要用“也”?
我十三岁的生日,就这样不太寻常地度过了。
生日以后,我娘对我的态度恢复了正常,依旧跟以前一样,不说话,不搭理,也不管我。时间一久,我几乎要以为生日那晚那个面带嘲讽的母亲是我的幻觉了。
与此同时,时间推移,冬去春来,沉寂了将近一年的后宫,突然因一个消息炸开了锅——北方边境打仗了。
与大梁北部接壤的,是突厥的领地。百年前,突厥首领阿史那颉利急病暴毙,因继承权不明,他的两个儿子率各自部下展开了对峙,突厥也因此分裂为了东西突厥两国,双方彼此对立,时常产生摩擦。大梁坐山观虎斗,边境因此享受了数十年太平。然而,去年冬天天气异常,北部严寒,接连数月天降大雪,受雪灾所累,突厥营房牲畜饿死冻死不计其数,到了开春,为了劫掠富饶的大梁获取生活物资,素有不睦的东西突厥竟联手起兵,进犯了大梁。
驻守东北大营的将领是昔日曾击退吐蕃军队的名将陈薄锋,在他的指挥下,来犯的东突厥大军被拒之雁门关外,没讨到半分便宜。但西北大营却因边关安宁日久,疏于防备,被西突厥打了个猝不及防,守将郑汝更是在凉州守城战时不幸中箭牺牲。
就在西北大营失去守将,群龙无首之际,远在京城长安的皇帝一道急令,将秘密出使波斯帝国归来的太子赵瑾容任命为征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