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也不一定,”他说,“你要不要试试。”
这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他也不知道,听着自己声音跟隔着玻璃似的。
大概不是说出来的,是心电感应出来的吧。
林无隅估计也有些意外,甚至还偏了偏脑袋看着他。
“再看收费了啊。”丁霁说。
林无隅抬起一只手,兜在了他后脑勺上。
大哥!等一下!
我还没准备好!
我的嘴有点儿吐噜了!等!
但林无隅并没有做出他想象中的什么动作,只是兜着他后脑袋往下按了按,然后在他脑门儿上亲了一下。
丁霁凝固在了原地。
按脑袋这个动作估计是林无隅为了在不改变自己帅炸天的站姿的前提下达成亲脑门儿这个成就。
毕竟他就矮林无隅一个天灵盖儿,要亲脑门林无隅得抬一下嘴,说不定还要撅起嘴,视觉上就不那么美观养眼了。
……丁霁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人亲了你一口!
你们房间门还开着呢!
“我靠!”丁霁猛地抬起头,顾不上再体会,转身扑到房门口往客厅里扫了一眼,没有人,又往对面宿舍两个门盯了一眼,没看到人。
正想退回来关门的时候,李瑞辰从旁边的门里走了出来。
丁霁吓了一跳,转头瞪着他。
李瑞辰被他这一眼瞪得也愣住了,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了?”
“没。”丁霁赶紧笑了笑。
“马上集合了,赶紧的吧,”李瑞辰说,“还挂门框上玩呢?”
“这就来了。”丁霁转头看了一眼林无隅,“林无隅你快点儿。”
“嗯。”林无隅笑了笑。
丁霁当着李瑞辰的面儿没好意思给他回个笑容,而且脑门上的触感还在,实在也找不出个合适的笑容,于是直接走出房间,到客厅中间站着了。
宿舍几个人很快都收拾好,一块儿出了门。
走廊上一眼看过去全是一样的人,就他们宿舍这几个,帽子一戴,立马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唯一能认出来的只有林无隅。
哦还有李瑞辰,能闻出来。
不过今天没有前两天香了,大概是怕一会儿跟汗臭混合了不好闻。
在楼梯口的时候认出了第三个人,许天博。
“中暑了找我啊,”许天博跟他俩说,“我带了药。”
“学校不是准备了药吗?”丁霁说。
“我这个是神药,挺好的,”许天博说,“以前给林无隅用过,管用。”
“你还中暑啊?”丁霁看了一眼林无隅,“这么娇气?”
“反正我不发烧。”林无隅说。
“那次是我们学校球赛,太热了,他比赛完了又给别的年级吹裁判,晒了一天,”许天博说,“所以惨了。”
“你们附中不行啊,就指这一个裁判呢?”丁霁啧了一声。
“也不是,”许天博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女生要看啊,学生会肯定得安排,他中暑的时候女生都急哭了。”
“许天博?”林无隅转过头。
“我走了我看到我们班的人了……”许天博飞快地跑下了楼梯。
“女生都急哭了,”丁霁说,“你们附中女生泪点真低啊。”
“你还说别人。”林无隅说。
丁霁转脸盯着他。
林无隅目视前方。
啧。
新生很多,但一直到今天,大家要排队进体育馆参加开训典礼的时候,才算是直观地体会到了到底有多少新生。
一圈看台坐得满满当当,中间场地上还放了十几排的椅子。
他们班正好在看台最上面一排,虽然看主席台那边有点儿看不清只能盯大屏幕,但视野很好,能够居高临下纵观全局。
坐定了之后,丁霁慢慢从闹哄哄里平静下来,四周的同学都伸着脖子到处看着,这种隐藏在人群里的安全感,让人放松。
一放松,脑门儿上的触感就又回来了。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亲脑门儿,爷爷奶奶小姑都亲过他,但都亲的是脸,而除了家人之外,这种亲密的接触就再也没有过了。
这种说不清的感觉,让他一直到现在只要想起来就有些回不过神。
他转脸看了看林无隅。
“嗯?”林无隅依旧目视前方。
“你落枕了啊?”丁霁说。
“没有,”林无隅歪了歪身体,往他这边靠近了一些,依旧目视前方,“我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还能不好意思?”丁霁看着他。
说实话,林无隅从表情到语调到整个人,完全没看出来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现。
“肯定啊,”林无隅小声说,“我长这么大,就亲过猫和狗。”
丁霁看着他,感觉有些无语。
“那我也就只被我家里人……亲过啊。”他说。
“小学生,你要这么跟我比,那你就输了,”林无隅说,“没有人亲过我。”
丁霁愣了愣,这还真是……就林无隅他爸妈,肯定是不会碰他的。
“林湛没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