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是约好了吗,我会带你逃出去的,你不用担心了。”
季灼桃当即冷笑着说:“那是因为我被你的话迷了心智,现在我已经清醒过来了。那段时间与你交心……如今看来,是我遇人不淑。”
他曾经以为这人是他看见的唯一的希望。
但是看看严铳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与朱嘉的绯闻甚嚣尘上,在山寨里和各路流氓痞子结交,在朱阳面前卖乖示好……
严铳这段时间的无所作为,终究让季灼桃明白,他看错了人。
整段对话里,季灼桃都没给严铳好脸色,最后不冷不淡的说:“我不像你那么闲,我今天的事还没做完,告辞。”
语罢便不再搭理他,兀自戴好面具手套走进工作室,重重的关上了门。严铳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当即也离开了。
“老子才不闲……”离开时严铳随意踢着小石子,想到季灼桃那般冷淡的眉眼,心中不知为何怏怏的。
严铳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归,不由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季灼桃,不然他为何突然这样待他?
然而,在季灼桃逃出山寨的那天,严铳才想明白,也许季灼桃那天的生硬态度,不仅是生气,也许还有些许作秀的成分,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人明白他和严铳关系恶劣。
这样一来,在季灼桃逃走的时候,才不会有人怀疑到严铳头上来。
因为季灼桃和谢言一起逃走的那天,正是严铳在大门值班。
严铳的职务当然不包括这个,但是那天看守的门卫临时有事,严铳就去帮他看了会儿大门。
谁知道就那么恰好,季灼桃和谢言就趁机溜走了。
等季谢二人被发现失踪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发现他们不见了的是季灼桃的另一个学徒,消息当即在全寨上下传的沸沸扬扬。
朱阳大怒,“合着他在我面前装的跟狗一样听话,原来还是想逃!这个白眼狼!”
朱阳赶紧叫了那个学徒,问他能不能操作制药流程,学徒惭愧的摇摇头,“我、我只学了一半,他的学识太深奥,而且有时候还会变换方法,没那么容易学会……”
朱阳气的把房间都砸了,没好气的叫人去找他。等他生完气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季灼桃走了,而这个愚蠢的学徒还没学会他的方法……那岂不就是相当于,他们山寨真正的营业渠道没了?
朱阳立刻发动全寨上下的人去搜,务必要把季灼桃活捉回来。
严铳一直关注着季灼桃的消息,得知此事后又惊又怒,看着季灼桃留给他的纸条,差点没拍案而起,“老子隐忍这些天还不都是为了他!妈的他居然自己跑了!”
他发狠的把那纸条抻开,最后忍无可忍的拿去烧了。
几日前,严铳的属下们已经寻到这里,有两千精锐在山下安营扎寨,派了几人来与严铳暗自汇合,严铳要离开山寨已经是轻而易举。
但是严铳还要带季灼桃离开,所以他这阵子虚与蛇委,已经说服了朱阳,让他下次可以带着季灼桃一起去山下做交易,届时正好逃离。
严铳还在为上次见面的争吵而苦恼,想找时机解释清楚,顺便跟季灼桃说明这个喜讯,谁知道季灼桃居然就这么逃了?
部下心道这太好了,严铳重诺言,而今是那人先违背了约定,严铳就可以心无旁骛回澜州了。部下请示道:“将军,那姓谢的已经带着他的亲信往澜州去了,局势刻不容缓,我们……”
澜州是严铳的势力范围,是主要的兵力集中地点,也是最为繁华富庶的城市之一,其地理位置也相当重要,丢了澜州也就相当于把严铳的势力范围一分为二了,这是真的刻不容缓的情势。
严铳却说:“你先回去,替我稳住局面,我一定在你一日后回澜州。”
军阀谢家想要赶往澜州并霸占那里,起码也得有十几天的时间,有心腹部下坐镇,能帮他先稳住局面,等他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再回去不迟。
部下立即领命。
没有任何部下怀疑严铳的方案,因为他们都坚信着严铳,始终如一的跟随着严铳。
无他,只因他们跟着严铳,就从未吃过败仗,除去前段时间的那次战役,而且还是因为严铳不小心受了暗算,身受重伤,高烧昏迷很久,才不慎战败。
严铳生来就是吃这口饭的,自小耳濡目染,哪怕没上过几天私塾,大字不识几个,却偏偏爱好兵法,战场与他而言不是酷刑场,而是他发光发热的地方。
有人生来豪运亨通、荣华富贵一世,有人十几岁中进士、官场顺风顺水……这些人,世人称之为天才。
严铳就是这样的人,他也的确拥有这样的能力,那些一直跟着严铳的部下们,就对这一点坚信不疑。
部下:将军一定非常有把握!
转眼严铳又吩咐了几人去找季灼桃的踪迹。
严铳显然也非常相信自己的迷弟们的能力,交代完任务后,就十分放心的去找朱阳了。
朱阳说:“我知道你与何汮不和,此事与你无关。”
朱阳不打算迁怒于严铳。季灼桃这个摇钱树离开了,到了下次供货日期,交不上应有质量的产品……他们的生意就全毁了,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