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毫无必要。”
“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如果我想吃,为什么不自己买?”
路德维希点点头,附在夏洛克耳朵边,用老人听不见的声音悄悄说:
“但是不要买这家。”
夏洛克也放低了声音:
“为什么?”
“因为克鲁索斯先生喜欢在冰淇淋里放胡椒。”
“……”
夏洛克看着那对情侣。
和他一样年轻的男学生,正亲密地喂对方吃自己的冰淇淋。
……
他不动声色地把视线收回来:
“如果冰淇淋是必经过程,我想尽快完成它,我不想在十年后的某一天你突然向我抱怨我没有给你买过冰淇凌——这个戏码实在是太愚蠢了。”
路德维希:“……”
她又看了克鲁索斯先生一眼:
“那不如去我的公寓?我家有冰淇凌机,我们顺路买一点牛奶和鸡蛋就好。”
……
他们站在树荫下,星星点点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洒下来,落在木盒子里的白色郁金香上。
“你说……去哪儿?”
夏洛克像是不太确认一般,重复了一遍:
“你的公寓?”
只是请他去她家里坐一坐,这很奇怪?为什么他的表情看上去这么……难以置信?
“你为什么这么惊讶?”
路德维希说:
“先生,放轻松……我又不是在邀请你onenightstand。”
“这我当然知道,另外我需要提醒你我们的关系合法合理且合乎美德,我们之间没有一夜情的说法……如果你上面那句话不是在进行某种委婉的性暗示,以提醒我尽快履行人类繁衍性义务的话。”
夏洛克飞快地说:
“我只是……你确定?”
路德维希捂住额头:
“当然确定。”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再拒绝显然会使我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夏洛克语气勉强地说。
和他很果断转身就走的举动完全不搭:
“那么走吧,去你家。”
路德维希:“……”
为什么她有一种,她在求他去她家看一看的感觉?这不科学!
卢浮宫离协和广场非常近,五分钟后,他们已经站在路德维希公寓楼下了。
这是对门式的公寓,她住在一楼,对门就是乐世微家。
路德维希在经过楼梯拐角时,淡淡地扫了一眼乐世微家的门——门口没有摆放着他标志性的汤姆猫鞋子,他还没有回来。
可她总会等到他回来。
她走到乐世微门口的鞋垫旁,蹲下,掀开鞋垫——那下面至少平行摆着一百把钥匙,同一个款式,相似的锯齿。
路德维希从那些几乎一模一样的钥匙里,准确地找出自己家的那把。
夏洛克看着她的动作,忽然说:
“除了你手上这一把,其他钥匙上都带着防盗警报,如果拿错就会自动启动警报装置,而你特地选择表面光滑的钥匙是为了采集指纹。”
“没错,我特地从德国买来的装置。”
为了找出那个跟踪了她十年的跟踪者,她也曾花了大价钱。
可毫无作用。
路德维希平静地站起来:
“而且不仅如此,如果强行开锁,警报信息也会通过蓝牙发到甘斯……发到我邻居的手机里,所以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夏洛克当然来过她在法国的公寓。
否则,他是怎么知道她房间里没有一本有关钢琴的书籍?
……
夏洛克淡淡地说:“我把信号溶解了……下次记得采用频率更高的信号。”
尽管这样也不会有用——因为接受信号的手机号码,根本就是空号。
但显然,他的小女朋友在短期内并不适合再度接受刺激。
……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走路颤颤巍巍,腰板却挺得笔直的老妇人,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带着一顶黑色缀花的大檐帽,从楼上走下来。
她在经过路德维希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住了,用法文说:
“我从没见过你带男士来公寓……女孩,这是你的男朋友?”
大大的黑色帽檐遮住了老妇人的眼睛……这是住在她楼顶的一位老妇人,但是她似乎很少下楼,加上路德维希自己也不爱出门,在这里里住了十年,她们只见过几面。
而每次,她都带着遮纱帽或者大檐帽。
不明白这位七十多岁的陌生夫人为什么会突然对她的感情生活感兴趣,路德维希有些惊讶回答:
“恐怕是的,夫人。”
“那说明你的眼光不怎样,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与这位先生有过一些交集……那可不怎么愉快。”
老妇人冷漠地望着夏洛克,握紧了带着黑色手套的手。
——现在是五月份,居然还有人带手套?
“他无疑冷漠,自私,独断专行……更不用提他对死者毫无尊重。”
“……”
路德维希:这位老夫人真是一针见血,完完全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