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者有意……于是就……
贾赦坦白从宽了之后,但见一屋子姓贾的男人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还强辩说:“老太太,我想过了,这方子在我手里也是看不懂的,天书一般,宝玉如今也忙,倒不如叫其余博学之人好好参详……”
“大哥糊涂,安不知非我族人,无有异心?”
“二弟,那些人,不一般,是太子的心腹门人!”后半句贾赦是悄悄放低声儿说的。
“太子!”
事涉东宫,贾政恨不得再伸头出外面看看会不会有人偷听。
【忍,这两个蠢货真是我亲生的没有错。】然后贾母开口了:“不必张望了,放心说话。不然我叫外头烛火灯笼大亮的干什么?只要窗户外头一丈之内有人走动,都会有影子印在窗子上的,老二,你有什么话就尽管放心说吧。”
给贾母点赞,老辣。
贾政气急败坏地说:“大哥,这东宫的事儿,岂是咱们能参合进去的?”
贾赦怕贾母,可是不怕自己弟弟,从小弟弟与自己讲道理,就没有一次辩赢的时候:“二弟才是糊涂了,大丫头还是皇太孙侧妃呢,前年、去年皇太孙亲临咱们府的事儿,你可都忘了?咱们家根本就不用参合,本来就已经在浑水里头了。”
话是没错,可是模糊了就焦点,纵然荣国府原先就被默认为了东宫那边的,但是原本只是无足轻重的卒子,偏偏在贾赦那头漏风之后,引来各方的关注。
要说这样的情况宝玉没有预料到,那是不可能的。
不只是宝玉,当初方子一拿出来,还没决定开始做口脂的时候,贾母也预料到了,终究是没有风吹不透的墙的,但是因为府里缺钱、宝玉不能上进之后也缺事儿干,贾母对于将来会产生的隐患都一一考虑到了,再三问过宝玉这些方子的用处之后,才放手叫宝玉“随意胡闹”的。
可是老祖宗和宝玉清楚并不代表贾政清楚啊,他如今还把方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想着日后要是儿子们分家,老大拿两张、贾环拿一张——宝玉?宝玉本事大,应当是不需要这个的。
现如今被贾赦掉了底,贾政恨不得立即回去把原先藏好的方子再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才行。
至于贾珠和贾琏,那都已经傻了。
贾琏心说:我知道我老爷是个心大的,可我不知道他的心这么大……居然还想着用府里的方子去讨好东宫……您这坑的可不只是儿子,还有贾府的子子孙孙哎!
贾政还在和贾赦争论“到底咱们府有没有踏上东宫的船”这个命题。
“好了,不要争了。老大,我就问你:你有没有和太子殿下说,原先译出方子的人是宝玉?”贾母一发话,大家都安静如鸡——咦,这场景好像有点熟?当初分家的时候貌似也是这样子的吧?
对啊,这一点漏了么?另外几人闻言嗖地一下转头看贾赦。
这么多双眼睛一下看得贾赦有点想尿尿,然后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太子殿下也不能完全看懂呢……”
“恩?”贾母一抬眼。
贾赦膝盖一软:“儿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稀里糊涂说出去了。但是老太太你放心,太子殿下说了,咱们那头先自己解解看,如成了,那咱们荣国府(省略:的大房)就是大功一件,如不成,那就得麻烦宝玉配合一下,或许和吴郡王借调他一阵子什么的……”
“好,好,好。当初分家的时候我怎么说的?”
贾赦装死,不肯答话。
贾政木着脸接话:“若是谁的嘴巴不牢,叫外人知道了方子的事儿,老太太就叫他去金陵给先祖们守墓。”
“老大,听见了?收拾东西,明日你就和宝玉一同南下吧。”贾母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意思。
贾赦慌了神:老太太这是说真的?苍天!眼见一百步走了九十九,就差最后一哆嗦了,这时候要是回金陵老家去,可就是功亏一篑了,日后太子殿下论功行赏了,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
于是他磕磕巴巴地说:“这,这这我也不是有意的啊……”这不是酒后失言么?
“我就说,这个家我说的话到底还管用不管用?”贾母一下一下地敲着茶几,然后开始大喘气,“要么我这个老婆子干脆一命呜呼了,大家都给我在家里老实守孝,怎么样!”
众人连连请罪,然后又开始一通劝说等等。
贾母缓过来之后,挥挥手:“老大你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也没说回金陵老家这事儿到底是要做还是不做,贾赦灰头土脸地走了,走的时候还愤愤不平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
贾琏左顾右盼,坐如针毡,贾母挥挥手:“你也先退下。”
“是,老祖宗。”
…………………………
轰走老大一家子之后,留下了二房的男丁,贾母对着贾政提了提宝玉的亲事:“你看把玉儿聘进来配给宝玉,怎么样?”
话题转换得有点快啊,二房的三个男丁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
【哈?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宝玉懵逼.jpg 身为十六岁的宝宝,他其实并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婚事,也是因为没有时间考虑,每日早起练武、处理